邊陽城,夜色喧囂,某個小型決斗場中,人潮洶涌,四周的觀戰(zhàn)席上座無虛席。
在云嵐國,比起各種文娛,決斗才是人們更加喜歡的項目。
各種大小不一的決斗場遍布云嵐國各城。
而這個叫“小象”的決斗場,只是眾多決斗場中不起眼的一個。
決斗分為“勝負(fù)斗”與“生死斗”。
絕大多數(shù)都是勝負(fù)斗,比如現(xiàn)在決斗場上正在進行的決斗。
場中,一個壯碩青年和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fā)白人激烈碰撞在一起。
“程樂!程樂!”
“希恩特!希恩特!”
……
邊上,人群激烈嘶吼著,尤其是在臺上兩人身上下了注的更是神情激動,用力地?fù)]舞著拳頭吶喊著。
而這些人當(dāng)中,有一個帶著黑色眼鏡的斯文男性卻有些與眾不同。
袁仲同樣揮舞著拳頭,放聲吶喊。
但其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熱忱,就像是裝出來的一般。
兩年來日復(fù)一日的偽裝,袁仲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現(xiàn)在自己只是一個叫袁守成的大學(xué)美術(shù)教師,最多就是因為長相出眾,在學(xué)校里擁有不低的人氣。每到周末的時候袁仲喜歡來看看決斗,偶爾帶上一個漂亮的女伴。
袁仲看向旁邊跟自己一起來觀看決斗的女生,一襲黑色長裙,黑發(fā)披在肩上,暗紅色的瞳孔頗為獨特。
“真是難得的美味啊……她的精血想來也會更加甜美許多。”
袁仲心中愉悅,也沒想到這個新來的轉(zhuǎn)校生這么容易糊弄,袁仲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趕緊回去了。
“袁老師,怎么了?”黑發(fā)女生將額前散落的頭發(fā)挽到耳后,看著袁仲問道。
“沒什么?!痹倨綇?fù)著迫切的心情,笑著問道:“不語,決斗好看嗎?”
魚不語笑著應(yīng)了一聲:“嗯,挺好看的,可惜剛才程樂那一腿沒有將希恩特的腦袋踢掉,是因為力量不夠嗎?好可惜?!?p> 袁仲心頭沒由來的一驚,這個轉(zhuǎn)校生表面純真,沒想到還有這樣變態(tài)的嗜好。
不過袁仲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正好么,看來待會兒可以玩得更盡興了。袁仲看著回過頭去認(rèn)真觀戰(zhàn)的魚不語,忍不住興奮地?fù)P起了嘴角。
過了一會兒,決斗結(jié)束,最終是壯碩的程樂擊敗了白人希恩特。
這也是今天最后一場決斗,周圍觀戰(zhàn)的人們也一邊議論著今天幾場精彩的決斗,一邊陸續(xù)退場了。
“哎,真是可惜,本來還以為那個希恩特能贏,聽說是弗蘭斯帝國過來的大力士,看著人高馬大,結(jié)果也就那樣。”
“我還壓了1000塊,這下兩天都白干了?!?p> 袁仲有些懊惱地撕碎了手中的票據(jù)。
魚不語寬慰道:“沒事,袁老師,至少我們享受了這個過程,很感謝您今天邀請我過來看這場決斗,真的是大開眼界!”
袁仲聞言心頭暗喜。
實際上袁仲是故意輸?shù)舻摹_@種靈徒間的決斗,以袁仲的眼力十之七八都能猜中結(jié)果,只是作為潛伏者不能表現(xiàn)得太張揚。
并且輸?shù)糁?,還有可能博得魚不語這種女學(xué)生的同情,那就更好了。
袁仲當(dāng)即道:“不語,陪老師去隔壁酒吧喝上幾杯吧?”
魚不語面露難色:“這……我從來沒有去過酒吧,聽說那里面很亂……”
袁仲立刻哄道:“不會的,有老師陪著,有什么好怕的。哎,剛輸?shù)暨@么多錢,要是魚不語你不陪我喝兩杯消消愁,老師今晚上恐怕睡都睡不好。”
“這樣的話……那好吧?!濒~不語猶豫了一陣,思來想去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好!”袁仲心頭一喜,“不語,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p> 魚不語點了點頭:“好的,我在這里等您?!?p> 袁仲從觀眾席下來,走到旁邊的廁所,卻沒有進去,而是一轉(zhuǎn)身,沿著走廊走向深處。
在樓梯處,一個帶著帽子的青年等在那里,點了一根煙,面容藏在帽檐的陰影下,看不真切。
“袁仲,你來得晚了些?!鼻嗄曷曇衾涞?。
袁仲聞言惶恐地道:“十分抱歉!組長,剛才我是在安撫獵物?!?p> “你最近吸收精血有些頻繁,監(jiān)察司里的那些人或許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這……”袁仲一驚,“應(yīng)該不會吧,我每次都很小心,挑選的獵物都是沒什么背景,事后也仔細(xì)處理過了。”
戴帽子的青年吐了口煙圈:“我們這樣的身份在云嵐國一旦被揪出來,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該怎么做,你自己更清楚。你要如何行事我不想管,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個同僚罷了。”
“組長……”
“情報呢?”帽子青年打斷袁仲,直接問道。
“最近的消息是……”
不久后,袁仲從廁所出來,看到了還在座位上等著的魚不語,笑著道:“不語,久等了?!?p> “沒關(guān)系,袁老師?!濒~不語甜甜笑道。
袁仲看著魚不語,面色變幻,最后開口道:“那我們走吧。”
聽到帽子青年的話,袁仲本來都打算放過魚不語,但一看到魚不語雪白修長的脖頸,心中的嗜血渴望就涌了上來,難以抑制。
因為心相【血蝠】的影響,袁仲長期吸食精血。
越是年輕貌美、心思純粹的年輕女性,所擁有的精血在袁仲看來也就越鮮美。
也更能引發(fā)袁仲內(nèi)心的渴望。
此時的魚不語身上,那種徹骨的精血馨香,仿佛要透過皮肉滲透出來。
袁仲終是無法抵擋,帶著魚不語前往了旁邊最近的哈迪森酒吧。
這家酒店的老板是弗蘭斯帝國過來云嵐經(jīng)商的商人,與云嵐國本地商人開的酒吧不同,這里經(jīng)常匯聚著來自他國的人們。
袁仲要了一個卡座,在動感的音樂下,要了兩杯酒。
駕輕就熟地給其中一杯加了一點調(diào)劑品,袁仲端著兩杯酒到了卡座旁。
“嘗嘗這杯,味道偏甜,不烈,適合你這種新人。”
魚不語好奇地看著袁仲遞過來的橙紅漸變的雞尾酒,禮貌地接過:“謝謝袁老師?!?p> 袁仲隨口聊著:“不語你轉(zhuǎn)過來之前在哪里讀書?”
魚不語咬著吸管,有些吐詞不清:“我以前沒怎么讀過書,這次是找了關(guān)系才能進來學(xué)校讀書的?!?p> 袁仲緊盯著魚不語,見她一下吸了一大口下去,心中暗暗高興。
下藥雖然令人不齒,但確實簡單實用。
沒過多久,魚不語揉了揉額頭。
“袁老師,我好像有點暈?!?p> 說著說著,魚不語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袁仲試探性拍了拍魚不語的肩頭,見沒有動靜,就走過來將她背起。
感受著背部的觸感,袁仲有些意外:“嗯?這丫頭還真是有料?!?p> 喧鬧的音樂中,袁仲背著魚不語離開酒吧。酒吧中人對袁仲的舉動都見怪不怪,有些人還露出羨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