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想撤回,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兩分鐘。
那只罪魁禍首的小臭貓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有點不知所措的打了一行字:都是我家貓亂發(fā)的……
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去,手機振動了一下。
洛淮:乖。
莫名很寵的一個字。
阮桃抑制不住的揚起唇角,手機扔在床上,雙手捂住臉頰。
下一秒。
洛淮:去背單詞。
阮桃:“……”
她沉默了幾秒,刪掉輸入框里原有的那句,翻著白眼重新打了幾個字:我知道了!
果然,撩人寵溺什么的都是假象,他只想讓自己背單詞。
阮桃從床上爬起來,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沒見到那只小調(diào)皮的身影,卻看到自己明明反鎖好的臥室門大敞著,外面漆黑一片。
看來云柳和周欣已經(jīng)各自回了臥室。
她走出去兩步,很小聲的喚道:“寶兒,你去哪了?”
“喵~”貓從不遠處的黑暗里跑過來,縱身一躍撲進她懷里。
阮桃嗔怪:“別亂跑了?!?p> 這棟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依然隱隱約約能聽到溫熱的空氣中傳來一點支離破碎的呻吟聲。
她抬眼往主臥方向看去,眼底微冷,抱著貓轉(zhuǎn)身進了臥室,坐到書桌前,寫完老師留的作業(yè),又背了一個小時單詞,眼看時間接近凌晨一點,才打著哈欠去衛(wèi)生間洗漱爬上床睡覺。
阮桃睡覺不是很老實。
深夜,貓貓將頭埋在毛茸茸的肚皮前,盤在她小腹上睡得正香,突然被她一個翻身弄得滑了下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不僅翻了個身,還把被子踹掉了,睡衣肩帶蹭的從肩膀上滑下,大片皮膚都裸露在空氣中。
貓貓嘗試著用爪子把被子扒拉回她身上,但到底貓爪沒有人手方便,嘗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確認過她睡死的像只小乳豬,索性變了人形。
阮桃微張的唇映著月色看上去非常粉嫩柔軟。
洛淮俯身靠近,食指點在自己喉結(jié)上,抑制不住的滾動了下,倍感抑郁。
人就在近在咫尺但不能下手的感覺真是太煎熬了,偷偷碰一下都怕會吵醒她,每天都要這么熬,至少還要熬到她高中畢業(yè)成年。
他已經(jīng)活了整整三百年,而為數(shù)不多的妖們近一百年才從深山老林走出來慢慢融入人類社會。
有些妖在社會上混的如魚得水,但他更偏向抵觸與人類接觸的那一類,直到兩年前在寵物醫(yī)院遇到了阮桃。
那家寵物醫(yī)院表面是面相普通動物,實際上是草藥精們開的妖族醫(yī)館,專門給妖看病。
洛淮雖然是妖,但本質(zhì)上仍保留著一些普通動物的生活規(guī)律和習性。
尷尬的一點是,普通動物會定期發(fā)情。
他那天因為身體不適去做檢查,被告知是因為太久沒有伴侶。
那還是他第一次知道身為妖的自己居然也需要解決生理需求……
說來也巧,他從檢查室走出來,就遇上了抱著一只小貓走進寵物醫(yī)院的阮桃。
女孩美的如同水彩畫,眉目間帶著點內(nèi)斂的沉郁,但一舉一動都透著屬于少女的甜美純粹。
三百年,洛淮才知道那叫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