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睡得好嗎
關爾雅內(nèi)心一片迷茫,可還是接過了房卡。
他的兒子,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她不知道?
關爾雅入職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江暮云的妻子跟孩子,聽說他們?nèi)チ藝狻?p> 那時她還在嘲笑這個江夫人愚蠢,竟敢把這么一塊香餑餑放心地留在家里。
“他叫灝灝,是個乖孩子,不會讓人太費心的?!苯涸普f,“麻煩你看著他喝完牛奶,刷牙之后叫他睡覺就可以了?!?p> “他……他什么時候來的?”
江暮云嘆了口氣,“我太太聽說我來了這里,就把他送過來,叫我看著他??晌遥彼戳丝次枧_的方向,那個鋼琴家已經(jīng)去了后臺。“我今晚,有點事也要忙?!?p> 關爾雅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會被那個遠在國外的江夫人破壞,更沒想到,中途忽然出來個其他女人,把江暮云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她絕不能接受!
她估摸著,江暮云的藥效應該快要發(fā)作了,連忙說:“不好意思江總,我……我有點忘了剛才回去的路,可以麻煩你帶我一下嗎?”
“唔?”江暮云把目光從舞臺上收回來,抱歉地笑了笑:“這樣?我叫人帶你吧?!?p> 他揮手叫來服務員,跟他吩咐了幾句,然后大跨步去了舞臺后臺。
關爾雅氣得臉色發(fā)青,把要給她帶路的服務員訓斥了幾句,在對方無辜的眼神里提起裙子,追著江暮云而去。
后臺的走廊很長,她走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江暮云的身影。
還有那個鋼琴家的。
她正被江暮云壓在墻上索吻,握著拳頭在他胸膛上輕捶著,似乎有些不情愿。
關爾雅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正要上去,卻見江暮云摟著那女人的腰,忽然打開了一旁的房間門。
緊接著,他把她帶了進去,關上了門。
里面?zhèn)鱽砦⒉豢陕劦穆曇簦p綿悱惻。
關爾雅慢了一步,只能隔著門咬牙切齒。
她失策了,早知道不該邀請他來參加這場音樂會的。
她氣哼哼地回了房間,用江暮云的房卡刷開了他的房門。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操縱著無人機,在空曠的大廳里玩。
看見關爾雅進來,他并不意外,禮貌地問:“你就是我爸比請來的保姆嗎?”
關爾雅嘴角抽了抽,不過對著這張跟江暮云十分相似的臉龐也發(fā)不出什么火,強笑著說:“不,我是他的秘書,不是保姆?!?p> “哦?!睘疄畱艘宦?,“秘書阿姨,可以幫我熱一下牛奶嗎?”
關爾雅給他熱了牛奶,看他認真喝牛奶的樣子,想到江暮云方才的話。
他倒是真的很乖。
“灝灝,你媽媽呢?”她問。
灝灝嘆了口氣,“媽媽很忙。”
每次爸比出現(xiàn)在媽咪工作的地方,接下來的一天里,他都別想見到她了。
直到第二天,兩人才會出現(xiàn),帶他去玩。
關爾雅卻誤會了,以為灝灝說的,是江夫人忙于工作沒過來。
自己不過來,卻叫兒子來查崗嗎?
那個女人果然愚蠢。
她輕蔑地想著。
她還沒查過江夫人的資料,因為她有信心,自己可以拿下江暮云。
可沒想到,今晚會被一個鋼琴家橫插一腳。
她只好等第二天,再找機會跟江暮云發(fā)展點什么了。
第二天,這里居然刮起了沙塵暴。
沉睡中的女人動了動手指,皺著眉睜開眼。
她覺得自己渾身快要散架了。昨晚不管她怎么求饒,都會引起對方更大的熱情,把她拉入更深的情欲漩渦里。
那個混蛋跟磕了藥一樣。
被罵的男人抱著她,鼻尖在她脖子蹭了蹭,聲音帶著剛醒的繾綣:“安安,餓嗎?”
安離面無表情,回想起昨晚的瘋狂,只想把他咬一口。
江暮云看著她身上的痕跡,也知道昨晚做的過火了。
不過……還真是盡興。
他勾了勾唇,這一切還都要感謝關爾雅的那顆藥呢。
“你……”安離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得不成樣。
她臉色一沉,抬手掐住某人身上的肉,用力地擰。
江暮云坐起來,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起來。
安離喝完一大杯水,喉嚨總算舒服了些。
她瞪了他一眼,“你昨晚發(fā)什么瘋?”
“我被下藥了?!彼Σ[瞇地承認。
下藥?
安離一愣,“誰給你下藥?”
“跟我一起出差的秘書?!?p> “呵呵,”她冷笑,“新來的那個?聽說年輕又漂亮,你怎么不順勢從了人家?”
她雖然不在國內(nèi),但是公司里的消息基本瞞不過她的耳朵,尤其是在有邵逸白這個大嘴巴的情況下。
“你不是說,我要是出軌就殺了我嗎?”江暮云從后面抱著她,親昵地蹭著她的頭發(fā)。“我珍惜小命?!?p> “我要是沒這么說過,昨晚你就去找她了是嗎?”她又白了他一眼。
“我是為了你才來這里的?!狈駝t這個黃沙漫天的地方,才入不了他的眼。
安離冷哼,“你怎么好意思讓人家獨守空房?”
“我讓她去帶灝灝了。”
“……你可真是個人才。”那個秘書一定氣死了。
“起開,我要洗澡?!彼崎_他,一下地就差點跪倒。
腿軟。
江暮云笑了起來,把她打橫抱起來:“我?guī)湍??!?p> “不要!”他的幫一定不是單純的“幫”,她可不想今天一整天都癱在床上。
然而抗議無效。
江灝一大早就起來了,關爾雅不得不早起,帶著他去酒店餐廳吃早餐,又陪他去觀景區(qū)看海洋動物。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來跟江暮云推進關系的,最后怎么會變成了帶娃的保姆。
“灝灝,你媽媽是不是很漂亮?”她對孩子套話。
能當江太太的,容貌應該也不會差,只不過實在是沒有馭夫術,江暮云出個差就敢當著她這個秘書的面偷吃,想必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灝看著海豚表演,答道:“媽咪超級超級漂亮。”
他比了個大大的圓。
“哦,是嗎?”關爾雅應著,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小孩子能有什么審美觀?
“比秘書阿姨還要漂亮很多倍哦!”江灝又補了一句。
關爾雅忍了忍,沒反駁。
江灝看了會表演,說要去廁所,關爾雅帶著他去了,在大廳等他。
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昨天被江暮云帶走的那個鋼琴家出現(xiàn)了。
她只穿著常服,隨意披散著長發(fā),卻像會發(fā)光似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關爾雅想起昨晚的失策,意難平,在那人走過來時,皮笑肉不笑道:“昨晚睡得好嗎?”
安離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似乎還不知道,她就是她的老板娘。
她心中冷冷一笑,抬了抬下巴道:“不好,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