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辰路上堵車了,所以到酒店的時候晚了一步,他看到大家都開懷暢飲,津津有味,但目光不斷掃射,依然沒找到若溪的身影,盛華竟然也不在,這時他突然充滿了危機(jī)感,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終于,他的目光落到了天睿身上。
他跑過去問他:“天睿,有沒有看到若溪去哪兒了?”
天睿喝得酩酊大醉,說起話來不但慢吞吞的,還顛三倒四的,他舉著杯道:“希辰你是,喝一杯?!?p> 希辰見問他也是白問,于是跑去前臺問道:“幫我查一下有沒有家盛華的開房記錄?!?p> “好的,陸總?!鼻芭_趕忙查詢。
“有,是今早預(yù)約的,在1314號房間?!?p> 希辰一聽到早上就預(yù)約好了,便覺察出這可能是一個為若溪設(shè)的局,急忙道:“備用鑰匙給我,快!”
一拿到鑰匙希辰便跑到電梯口那兒,但有很多人在等電梯,上面顯示電梯正從15層往下走,希辰只好選擇爬樓梯。
他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到了13層,然后著急地跑往14號房間,當(dāng)他打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了怵目驚心的一幕!
若溪已被脫掉了上衣,上身只穿著吊帶背心,她還是那么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他蹂躪,這時盛華正在脫襯衣,所以沒有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希辰憤怒地沖了過去,一拳打過去盛華便跌落在地。
這時盛華趁希辰不注意,便舉起不遠(yuǎn)處的椅子朝他砸了過來,椅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背上,然后從他背上猛烈地墜到地上,希辰突然跪倒在地,一只手支撐著地面,閑得很痛苦的樣子。
盛華站在面前道:“陸希辰,你算什么東西?她是我的妻子,我就有責(zé)任盡丈夫的義務(wù)!你憑什么來干涉我們之間的事?”
希辰集中精力起身重重地將一拳打到他的下頜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又打了另一邊的下頜,趁盛華顧下頜的時間,希辰用力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腳,盛華的背部撞到了墻上。
希辰大聲道:“她不是你的妻子,因為我愛她!”
盛華輕蔑地冷笑道:“你愛她?你摸過她的身體嗎?你……”
不等他說完,希辰上前提住了他解開紐扣但尚掛在身上的襯衣,憤怒道:“你給我閉嘴!你這種敗類,有什么資格和她在一起?!”
“她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有什么資格?”盛華說這話簡直是找死,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是活膩了嗎?
但希辰看他頹喪又無恥的樣子,已不想再揍他了,他只想著看看若溪怎么樣了,問道:“說,你是不是給她下藥了?”
“以前是下過藥,但她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所以這次即使我沒下藥,她也是乖乖地服從了我。”
希辰一把撒開他,道:“滾!”
盛華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后就走開了。
希辰走到床邊,看到若溪,心中的痛無法言說,更不可說,他怕叫醒她后,她看到自己的樣子會問為什么,所以他只好先給她穿好衣服,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然后將她靠到墻上,讓她坐起來。
希辰倒了杯溫水,取了兩片醒酒藥喂給了她,若溪感覺到有水在嗓子邊上流動,于是動了動嘴,咽了下去。
希辰看到她喉嚨動了,于是再給她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用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這時若溪也開始有了反應(yīng),她伸手推開了給她擦拭嘴角的手。
她閉著眼睛喃喃道:“我不怪你,我真的沒把計劃告訴盛華集團(tuán)的人。”此時沉睡的若溪,明誠對她道歉的畫面以及她為自己澄清的念頭依舊很活躍。
希辰也不知道她是在說夢話還是有意識地在說話,她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然后將她放平躺到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
外面夜已經(jīng)黑了,希辰突然想起了樂樂,于是快步走到外面打電話給他,樂樂已經(jīng)在房間睡著了,淑芬陪在他身邊,聽到放在旁邊的電話手表響了,淑芬拿起來走到外面接了起來。
“樂樂,你現(xiàn)在在哪兒?”希辰焦急的問道。
淑芬:“希辰,樂樂在我這兒,盛華打電話說他與若溪要和同事們?nèi)ゾ鄄?,所以讓我把孩子接到我這兒了,他已經(jīng)睡了。”
“哦,那就好?!?p> “你怎么突然想到打電話了?”
“阿姨,沒什么,若溪她也沒事,你也早點(diǎn)睡,不用擔(dān)心她,明天就麻煩你送樂樂去學(xué)校吧?!?p> 淑芬覺得奇怪:“你怎么知道若溪有事沒事?”
希辰笑了:“是這樣,他們在我們酒店聚會,我看到她了?!?p> “哦,那就行,那你也早點(diǎn)休息?!?p> 希辰掛斷手機(jī)后將鑰匙放到了若溪旁邊,關(guān)好了房門,然后到前臺道:“你記住,以后,我們酒店禁止家盛華入住,任何理由都不可以?!?p> 前臺小姐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陸總?!?p> “嗯,叫兩個安保到1314號房間門口,明天早上五點(diǎn)的時候再離開,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去?!?p> “好的,知道了?!?p> 希辰到家的時候珍珍正好等在他房門口,走過來問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去公司看過了,沒有人在加班?!?p> “我找了個地方思考了一下重新進(jìn)軍超市的方案?!?p> “是嗎?想到了嗎?”
希辰過去將手放到門把上,轉(zhuǎn)頭道:“想好了,明天開始實施,去休息吧?!痹捖浔氵M(jìn)去關(guān)上了門。
珍珍聽著這個理由有道理,也合乎情理,于是便信以為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安靜的房間,希辰背上難以忍受的痛更清晰了,當(dāng)他脫下西裝外套的時候,白色干凈的襯衣已沾滿了血跡,他忍痛嘗試著脫襯衣,但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和凝固的血液一起牢牢粘住了襯衣,他咬著牙用力撅了一下,襯衣算是脫了下來。
但早已凝固的傷口也被撕裂了,黑紅色的血痂,鮮紅色的血液,以及背上其他地方的淤青,全都清晰可見,歷歷在目。
希辰想上藥但又無能為力,不管怎么嘗試都無法做到,只好放下藥,他站到穿衣鏡前想看看傷口究竟如何了,背對著鏡子,扭過頭,能依稀看清楚傷口的分布狀況。
他已經(jīng)很累了,為了防止傷口感染,他只能放棄洗澡,然后到床上側(cè)著睡覺,即使想翻身,也只能趴著翻過來,而不能仰著翻過去。
雖然傷口一陣一陣灼熱的痛很劇烈,但他很快就睡著了,因為比起痛,他更累。
凌晨一點(diǎn)多的時候若溪醒了過來,覺察到自己一個人睡在房間的時候,她緊張的打開了燈,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接著向房間四處掃了一眼,“樂樂,樂樂?!?p> 她想起了樂樂,然后跑過去打開門,這時門外兩個一胖一瘦的壯漢一起走了進(jìn)來,若溪慢慢退了回來,她心臟開始狂跳,手也不由抖了起來。
這時胖一點(diǎn)的壯漢笑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兩是接到命令來保護(hù)你的安全的,我們堅決不會傷害你的?!?p> 瘦一點(diǎn)的壯漢道:“前臺小姐姐說了,不允許讓任何人進(jìn)來,也不能讓你出去。”
若溪看兩個人傻憨憨的沒什么壞心眼兒,于是問了一句:“那你們怎么進(jìn)來了?你們也不能進(jìn)來吧?”
這時兩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互相對視一眼,然后一起倒退兩步,退到了門外,胖的差點(diǎn)把瘦的擠扁了,若溪上前一步問道:“那是誰的命令啊?前臺小姐姐又是誰?”
瘦的剛要說,胖的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腹部,笑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你還是進(jìn)去休息吧,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上級的命令要堅決執(zhí)行,上級的秘密也要堅決保守?!?p> 瘦的像磕頭蟲一樣有節(jié)奏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胖哥說的對,我贊同!”
“你們是來保護(hù)我的安全的,那你們聽我的話嗎?”
兩人一齊點(diǎn)點(diǎn)頭,若溪道:“那請讓我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p> 瘦的:“不行,我們酒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凌晨不營業(yè)?!?p> 胖的:“對,你只能等到天亮才能出去,前臺小姐姐說讓我們五點(diǎn)的時候離開?!?p> 見若溪不說話了,胖的關(guān)上了門,瘦的說了聲晚安。
若溪想起了這里是希溪酒店,于是過去拿起手機(jī),正好看到盛華的微信消息:“若溪,樂樂我讓阿姨接回家了,你不用擔(dān)心?!笨吹竭@里,若溪才放心下來。
這時,不知希辰無意中平躺著睡了多長時間了,反正當(dāng)他熟睡中側(cè)過身的時候,傷口上的血液已經(jīng)染紅了白色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