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仿佛能看到男人臉上的毛孔。
阮舒紅著臉別過頭,說:“你離遠點!”
陸星難撤回身子,坐回椅子上,優(yōu)雅的抱著雙臂,嘴角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調侃地道:“阮舒,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可沒有你臉皮厚!”阮舒生氣的說。
陸星難靜靜地看著她,柔和的目光漸漸變得陰鷙起來,雙眸銳利,夾帶狠厲。
他從兜里翻出一根煙,含在嘴里,另只手拿打火機,口齒不清的說:“欺負你的人,是何染?!?p> 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肯定以及絕對。
阮舒微愣,腦回路遲鈍地點頭,“嗯?!?p> “嗯,明白了?!蹦腥说恼Z氣照例平淡。
可是阮舒不清楚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從陸星難口中聽出了幾分不爽。
阮舒沒怎么受傷,晚上天黑就出院了。
近郊的夜風溫和,刮在臉上,如羽毛輕拂,柔柔的、癢癢的。
天幕遼闊,月亮似遠非遠。
回到家,阮舒的肚子準時叫了起來。
陸星難跟在后面,似乎笑了一下,“餓了?”
阮舒點頭,“有點餓。”
她被關在資料室好幾個小時,醒了以后,胃里犯惡心,什么也不想吃,更沒胃口。
陸星難說:“等會兒吧,你哥他要來?!?p> 阮舒:“他來干什么?”她睜大眼睛,而且陸星難和阮易楓的關系怎么這么好了……
男人貌似看穿她心中所想,微微道:“我和你哥是同一所大學的?!?p> 陸星難明顯的頓了下,笑著補充道:“你也是衡京大學畢業(yè)的,對吧?”
這么一說,他還算是學長。
阮舒不否認,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打開電視,挑出一部電視劇,點開來看,“對?!?p> “嗯。”
阮舒盯著電視看,他盯著她看。
時光似乎定格住,空氣都在懂事的沉默,僅??蛷d的鐘表在滴滴答答的走針。
阮舒感知到一束目光,抬頭看過去,兩眼相對的瞬間,她透過他,看到另外一個人。
是那個少年,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親手救贖她的少年。
男人的眸底深不可測,像幽深的泉水,越靠下,越是黑暗,越是模糊,越是難以捉摸。
就在陸星難要疑惑的時候,門響了。
緊接著,阮易楓的聲音闖了進來,“陸星難,你們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我繞了好幾條路,才找到!”
尤其是有一條分叉口,路窄的不行,要不是他車技術好,估計是要腿著過來了。
陸星難收回視線,面孔是那副又冷又傲嬌的模樣,“來之前就告訴你了,走大路?!彼湫?,“可你偏偏不聽,非要抄近路!”
阮易楓提著兩兜外賣,往桌上一放,裝沒聽見。
阮舒舒適地坐著,對于她哥的到來,并沒有感到多興奮,甚至還有點礙眼。
阮易楓一坐下就止不住那張啰嗦的嘴,講了半天,雜七雜八的事,沒句有用的。
阮舒聽的煩了,踹他一腳,“你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就說你今天去江藝干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江藝……”
阮易楓的眼睛快速轉向陸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