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守隨著雞叫便起了床,雖然昨日被的白狄一擊重傷的身體現(xiàn)在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江守還是咬著牙爬了起來,穿戴好衣物便去做白狄所交代的第一件事兩個時辰的跑步。
看似很簡單但又很難,這周圍并沒有平坦的路,到處都是崎嶇不平的,曾經(jīng)的江守每日不過是寫寫畫畫或者背誦朗讀什么詩詞歌賦,或許每天的跑步對他來說也是一項很大的考驗,但也好在是堅持下來了。
兩個時辰后來到村口,赫然看到的是一堆石塊,一個大概有十斤差不多有十幾個,在百米處插著一個樹枝,雖然白狄沒在但是意思很明確了是要把這些石塊一個一個的搬到那邊,稍微放松后江守就開始了訓(xùn)練。
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起,陽光照在江守臉上,這瘦小的臉龐有種格外的執(zhí)拗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疲憊,這抱著石頭的手臂都開始了發(fā)抖,從輕微到劇烈都沒有停過一下。
白狄站在一座高峰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暗暗點(diǎn)頭。
蠻族的孩子從出生就要比漢族孩子要結(jié)實,而且是天生力大,眼前的訓(xùn)練對于蠻族孩子是可以接受的,但對于漢族孩子可是一大考驗,何況曾經(jīng)富家人的孩子,江守能堅持不放棄這一點(diǎn)是很少有孩子能做到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丘林女就過來帶江守回家吃飯,結(jié)果便是丘林女背著近乎昏迷的江守回家,有丘林女在就不怕江守累的不想吃飯,她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江守,吃過飯后即使丘林女極力反對不讓他去了,但江守還是執(zhí)拗的爬起來一步一步的去往白狄的院子。
下午便是白狄教給江守蠻拳的時候,也是最重要的時候,江守硬撐著也要去,到了院子只見白狄隨手一指,一道清流傳進(jìn)了江守體內(nèi),江守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疲憊感在消失,他吃驚的看著白狄,卻見白狄揮了揮手開口道:“我只會在前七天幫你一把讓你適應(yīng),七天之后我便不會再出手,學(xué)到多少是你的能耐。”
江守連連點(diǎn)頭,站在院子里看著白狄生怕自己會錯過什么。
白狄拉開架勢,揮拳、肘擊、提膝、劈腿邊做動作邊開口道:“蠻拳是以蠻族人特長發(fā)揮其長處避其短處而創(chuàng)立的拳法,一招一式大開大合,每一擊都有著山崩地裂之勢,而且一拳強(qiáng)過一拳,將靈力運(yùn)用到極致,讓周圍形成拳勢,前十拳為勢都是為最后一拳而蓄力,定要做到一擊斃命,可十拳蓄力也可百拳蓄力,你所蓄的勢有多強(qiáng),那你最后一拳打出的力就有多強(qiáng)!”
白狄的一拳一勢已經(jīng)讓這里形成了一股堅不可摧的氣流,江守甚至連想動一下手指頭都動不了,終于白狄的勢到達(dá)了頂點(diǎn),只見他右手猛拉向下而后猛地?fù)]向天際,那一拳如同火山噴發(fā),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使的這片天空都好似在顫抖晴朗的天空瞬間如同混沌,一拳之威便讓這天地不得安寧。
白狄收回右拳看了一眼天空眼神鋒利,好像在與什么人示威,但小小的江守可沒注意白狄此刻的眼神,他只知道這一拳怕是能把江城的城墻打穿,他在想到底是自己眼界太淺還是這白狄太過于強(qiáng)悍。
白狄看向江守問道:“記住剛剛我教你的拳法了么?”
“記住了,每一下都記住了。”這或許就是江守的長處,從接觸書本開始遍就是過目不忘。
白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放在窗臺的酒壇慣了一大口后開口道:“那便開始練拳吧,每日揮拳兩百下,這兩百下要盡力,若有不懂的招式可以來問我,其余練拳的地點(diǎn)和時間你自己調(diào)劑。”
江守應(yīng)下后便開始了揮拳,白狄就躺在了躺椅上不一會便打起了呼嚕,這一次也就成了每日的寫照,每天一如既往的枯燥訓(xùn)練但是每一天也都在成長。
……
四個月后,大雪紛飛,這雪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兩天了,地面上所積攢的雪已經(jīng)能夠埋沒了腳踝,一個身裹著白袍的男人正在順著一條山路順著向山上走著,這大雪并沒有阻擋住他的步伐,頭上戴著連在袍子上的帽子他仿佛與這大雪融為一體,潔白無瑕。
他的目標(biāo)是那座坐落在山頂?shù)拈T派,那門派名為龍象門,是龍象一族的門派,主修龍象之力,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門主龍震天修為以到地仙,在武林中也是位列前茅的高手。
終于這男人走到了龍象門的大門前,男人的身軀在這巨大的大門前顯得格外的矮小,這大門從內(nèi)到外的透漏著這個門派的古老悠遠(yuǎn),男人從山腳下一步一步走上來沒用一絲靈力,站在大門前抬起手重重的叩響了這巨大的大門。
砰!砰!砰!
巨大的叩門聲在這山頭上陣陣回蕩。
吱嘎!
隨著這大門因為老舊而傳出的開門聲響起,這大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便是龍象門直徑有十里的習(xí)武場地,正中間放著一個十幾米高的巨大龍象石像氣勢恢宏,而后就是龍象一族的大殿,金光燦燦比龍象石像還要高出許多,這龍象門雖沒有多繁華似錦但是也是讓人驚嘆這龍象門的底蘊(yùn)。
龍象門不參與世俗武林也不參與皇族政治,一直以來是處于退隱狀態(tài)不諳世事,但是此刻的龍象門卻是殺機(jī)四伏,門主龍震天身子魁梧宛如一尊巨人站在石像下面色沉重,六位看似元老一般的老者站在龍震天兩側(cè),有十位中年模樣的人身上涌動著靈力皆是輪回境和渡劫期的大能!其余弟子都在四周殺機(jī)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門口的白袍男人身上。
白袍男子邁步入門,走到習(xí)武場地上后便停住腳步摘掉了戴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頭黑色的長發(fā)臉上的胡渣像是在彰顯著他的滄桑,他雙手抱拳看著站在遠(yuǎn)處的龍震天沉聲開口道:“蒼生門第二代門主黎笙前來拜見龍象門門主龍震天?!?p> 此人正是將江守放在蠻族的師傅黎笙!
龍震天向前走了兩步后同樣抱拳回禮開口道:“見過黎門主!不知黎門主冒雪登山所謂何事!”世人都說黎笙死了,但是龍震天從來不信,他不信可以與天作對的黎笙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直到五個時辰前,他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靈力波動,他知道是黎笙來了,又激動又疑問,激動是因為這個強(qiáng)者他沒有死他依然活著,疑惑是黎笙并未踏空而來不過幾息便可上山,他卻是一步一步邁著臺階上來并未動用一絲靈力,這是有求于龍象門,值得黎笙這種強(qiáng)者用如此誠意來求的事或物覺不尋常,怕是不給不允他便會大開殺戒。
黎笙將頭低下將姿態(tài)放到最低開口道:“黎笙今日前來向龍象門借一物,求一因果將來定會報龍象門此恩!”
龍震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連身邊的六位元老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一物定是不同尋常。
“何物。”龍震天開口道。
“龍象精魂!”黎笙并未抬頭但聲音卻絲毫不低,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隨之便是整個山門都靜悄悄的,只有風(fēng)雪的呼呼的聲音,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震驚。
“放肆!”
“大膽!”
“當(dāng)我龍象門好惹嗎!”
一聲聲怒吼接連響起,龍震天的臉色也是鐵青,六位元老也是被氣的哆嗦一聲聲的咒罵著。
龍象門傳承至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這龍象精魂是龍象一族用秘法所孕育出的精魂,每五百年出一縷,當(dāng)修為達(dá)半步天仙便可吸收這精魂步入天仙境,可助此人喚出天門飛升上仙,這精魂即使不使用放在宗門之內(nèi)也可滋潤龍象一族修為有如神助,不斷散發(fā)著靈力可供族人修煉,這也是龍象門可以隱世的資本,但這百年也不過只是出了龍震天一個地仙境,只要龍震天可以培養(yǎng)出一位接班人,那么龍震天便可使用一縷精魂飛升上仙,但是一但這失去了一縷那龍象門可就是損失慘重,龍震天也會失去飛升上仙的資格,龍象門的靈氣濃度也會大打折扣。
龍震天攥緊拳頭一道龐大的氣勢拔地而起,如同旱地拔牛與這漫天風(fēng)雪形成巨大的氣流,目光凌厲開口道:“先殺了我再談吧?!?p> 黎笙收回抱拳的手,頭也緩緩抬起直視龍震天開口道:“我黎笙踏山路而來以表誠意,今日求一物為求因,日后必定還果讓龍象族百年昌盛,若不得此物,那黎某只能硬搶了!”不知何時一把格外剔透的劍被黎笙握在了手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仿佛人畜無害又仿佛藐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