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坐起,花兒率先回撥林毅的電話,在等待接聽的時間里,她的一顆心既緊張又忐忑……
“花兒……”不多一會,電話傳來林毅壓低的聲音。
“林毅哥哥,對不起,我剛剛才看到你的未接電話?!甭牭搅忠愕穆曇簦▋盒闹幸幌?,忙抱歉的說,“林毅哥哥,這個時候,你寢室已經(jīng)熄燈了吧?”
“對啊?;▋海医o你打了那么多通電話你都沒接,是出門忘記帶手機了?”
花兒輕笑,“不是。今天南升約我出去介紹她哥給我認識,他哥在少林寺練過好多年武術(shù),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廣場看他哥表演武術(shù),廣場上看他表演武術(shù)的人很多,我沒注意到手機響了?!?p> “……”電話那頭,林毅沒出聲。
花兒帶著笑容繼續(xù)有趣道:“林毅哥哥,南升哥哥可有趣了,你知道南升哥哥叫什么名字嗎?”
“……我怎么會知道?!绷忠愕穆曇舨粌H低低的,還有些悶悶的了,顯然,他對南升那位在少林寺呆過幾年會各種武術(shù)的哥哥根本無半點興趣。
“呵呵……”想起南升哥哥的名字,花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叫郝南陽,好難養(yǎng)。呵呵呵,南升叫好難生,他叫好難養(yǎng),他們倆真不愧是兩兄妹。”
“……”林毅又不說話了。
許是他寢室已熄燈的原因,又許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這晚與花兒的通話,多半是他聽花兒說。
花兒和他說了好多話,她生活上的,學(xué)習(xí)上的,等等等等,她幾乎事無巨細的都說給他聽。
兩個小時后,已是凌晨,花兒終于困意來襲,對耳邊的手機沙啞呢喃一句“林毅哥哥,我好想你……”立即沉沉睡去。
——
千里之外,華夏大學(xué)某寢室。
花兒最后那句極小聲極困倦的話,林毅在極為安靜的寢室內(nèi)聽得真切。
他心里無疑是暖的,甜的,只是,想到花兒這晚與他的通話,花兒多數(shù)都在講南升那位叫郝南陽會武術(shù)的哥哥,聽出花兒對那人似乎很有好感很有興趣,他心里又不由有著憂沉焦灼的情緒……
花兒,你會想我多久呢?
那個叫郝南陽,會武術(shù)的男生,他是你最好朋友南升的哥哥,你和他以后肯定還會見面,并且會經(jīng)常見面吧,他會逐漸占據(jù)你的心,有一天讓你不再想我這個哥哥嗎?
——
花兒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昨晚她只回了林毅的電話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岳海陽的電話,她自然沒打。
醒來也把那事給忘了。
走至鏡子前正欲梳妝,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想起,幾步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見屏幕上無比醒目地閃爍著岳海陽的名字,她心里暗叫一聲糟糕,醞釀了好一會才接聽電話,小心翼翼的開口。
“海、海陽哥哥……”
“花兒,你昨天怎么回事???我給你打那么多電話,你怎么都不接?”
她剛一接聽,電話那頭便立即傳來岳海陽極其不悅的吼喝聲。
她心里抱歉,趕忙小心翼翼解釋,“海陽哥哥,我昨天在廣場看南升哥哥表演武術(shù),哪兒人多,聲音嘈雜,沒聽見電話響,對不起啦?!?p> “南升,她怎么還有個哥哥?”聽語氣,對于南升有個哥哥這件事,他似乎很有意見。
“南升本來就有個哥哥啊?!毕肫鹱蛉漳仙绺绾履详柲墙腥四坎晦D(zhuǎn)睛的精彩武術(shù),花兒情不自禁的笑了,“呵,海陽哥哥,南升哥哥在少林寺練過好幾年武術(shù),他的武術(shù)好好,昨天他在廣場他表演九節(jié)鞭,不一會就圍攏了好多人,我們大Z國的武術(shù)實在太精彩了。他……”
“花兒,你是對他的武術(shù)感興趣,還是對他人感興趣?”岳海陽忽然惱聲打斷,似乎,吃醋了。
他突然如此一問,花兒懵了,好一會才道:“海陽哥哥,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很欣賞南升哥哥而已?!?p> “是嗎?花兒,你才十七,還小,作為哥哥,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定要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要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別跟別的女孩一樣急著談戀愛?!?p> 身為學(xué)渣,在校園內(nèi)不知談過多少女朋友的岳同學(xué)居然一生正氣家長似的在電話那頭向花兒說教起來。
花兒聽得都有點懵圈了,不想聽他再這樣嘮叨,她趕忙答應(yīng),“海陽哥哥,我知道了,海陽哥哥,我才起床,我好餓,我要去吃東西了,我掛電話了?!?p> “好吧?;▋骸?p> “嗯?”
“咳。”干咳一聲,“那個……嗯……你可要每天都想我哦?!?p> 花兒笑了,“知道啦,海陽哥哥,我肯定每天都會想你的?!?p> ——
花兒掛了電話,便出房間吃東西去了。
而那一頭,身處另一個國家的岳海陽,則低頭久久看著手里的電話,直到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生從后抱住他,甜膩膩的叫他一聲親愛的,他這才回神,轉(zhuǎn)身對女孩露出迷死人的招牌笑容,拉著女孩進入光怪陸離的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