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森林中還彌漫著霧氣,樹林間的灌木叢唰唰作響,兩人一猿穿梭在這其中,巨猿在前開路,少年走在中間,大叔在后面斷后。
走了許久,終于是那間熟悉的小屋,葉深奕在小屋院外的門前停了下來,“就是這里了,還請前輩到里面坐坐!”他發(fā)出了邀請,并以此作為感謝。
“真的不用了,不過有個東西交給你一下?!痹繌难g拿出了那個玉壺,向下倒著,沒有倒出酒,而是一柄銀色的短槍,隨著落到他的手中,一下發(fā)出刺眼的白光,白光褪去,葉深奕一看,是熟悉的那把短槍,他鄭重的把那把短槍交到葉深奕的手中,雙手握著葉深奕的手,“小兄弟,以后可不能把這重要的東西給忘了!”,葉深奕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笑著撓了撓后腦勺,“還真是,要不是晨叔注意到,估計就永遠留在那里了,晨叔快跟我到里面坐坐,喝會茶,稍作歇息吧!”
“哈哈!真的不了,我還有事,后會有期!”說著,垣晨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說完便走到力士猿的背上,向森林里走去,還不忘招著手,葉深奕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這片大森林中。
垣晨走后,葉深奕轉身走進院子里,看著有些雜亂的院子,便簡單地打理了一下這不大不小的院子,擺放好短槍,又走到屋里做著早上該做的事,按部就班。
轉眼間,又過了好幾天,葉長淵并沒有來,葉深奕依舊如往常一樣,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
可就在這一天,正當葉深奕院中練槍,剛剛拿好槍,還沒武動,天空中就一片黑云壓了過來,頓時狂風大作,周圍的樹都是搖搖晃晃的似乎是地獄中的死神一般,沖著他張牙舞爪。
啞啞??!
從樹林中飛出來一大群烏鴉,頃刻間,葉深奕手足無措,只是握緊了手里面的短槍,雖然喜歡沉默,但絕不是膽小的表現(xiàn),他仰頭看著在院子上方盤旋著的,他依舊瞇著眼睛,注意著那東西扔個什么下來或是拉泡烏鴉屎砸到眼睛。
忽然,一大群烏鴉中的其中一只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下來一封信,啪!砸在地上,葉深奕也頓時被嚇得一哆嗦,后退了一步,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信封;天空中盤旋的大群烏鴉,也就在此刻,嘎嘎嘎地叫著散開飛去,此刻他睜大眼睛看向天空,黑云四散開,露出天空原本的蔚藍色,他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低頭看著信封上面的署名:寄葉深奕,有點疑惑地他也不知道是誰寄給他的,只能拆開看看,打開后里面寫的是:明日子時,盛天泉以上的那片空地見,遲到后果自負!
就這簡簡單單地幾句話,也不知道是誰寄給他的,這個字體也不像是爺爺寫給他的,那到底是誰呢?疑惑充斥著葉深奕的腦袋。
“沒有署名,怎么還是晚上?!比~深奕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著,走回了屋內。
……
第二天的夜里,亥時的時候,他就動身往小屋的左側小徑走去,因為那里是通往盛天泉上游的唯一適合他走的路徑,也是爺爺在很久以前就派遣人來這里修的一條小徑,以防萬一,遭遇不測他還可以從這里逃走。
小徑上面行走總比起樹林中行走要安全很多,只不過樹林中確實是比小徑要快得多,但,安全起見,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闖入樹林里面的,那里面雖然有著性情比較溫順的異獸,但,兇狠殘暴的異獸也不在少數(shù),只怕自己倒霉就只能是給那些兇殘的異獸當做甜點了;這條小徑的邊緣兩側都是種植過氣味令那些兇殘異獸聞味喪膽的植物,一種在很少地區(qū)才會生長的植物,至于是怎么弄來在這里種植而且成活率非常高,那只能說是其方法護理有方了。
葉深奕邊走便抽出了背上所負著的短槍,握得緊緊的,因為,前面就是他要到的那個書信上所說的地方,并不是他很想去,而是,他并不想做那個不敢應邀的膽小鬼;如果不應邀,那只會使得他的內心始終是壓抑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會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應戰(zhàn)的隨時準備,現(xiàn)在的這個召術界,可以說是亂做一團,很糟,就連比武也是處處使出所能想到,做到的狠毒的陰招,盡管這也是招式中的一種,但,卻是最為齷齪的一種,隨時都做好一定的反應準備,是他自己給自己每時每刻都督促應該做的事,以防自己就在不明不白之地命喪黃泉。
這里的環(huán)境還算不錯,不過卻也可以稱之為是在這些山林里最為隱蔽的一處空地了,這種天時地利都具備的地點一般是很難形成的,除非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人為的可能性并不大,這里的東西可都不是人所能夠掌控得了的;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這里練武絕對是比起其他地方要更勝一籌的,葉長淵曾和他說過,這里也是難得的好地方,所以才派遣人到這里修小徑,這可能是第一個原因吧;這里葉深奕曾來過很多次,不過這次剛進這里的感受和之前到這里的感受卻是大相徑庭的,他感受到了一個強大的魂影在自己的面前浮現(xiàn)而出,接著就是慢慢的變大,大到足有五個他的身高那么高,浮現(xiàn)升騰在自己的面前,威懾力那是足足的,令人感到無比的畏懼。
“你大可不必這樣!”一聲極為柔和又伴有穿透力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出,只覺得四周都是那種聲音,辨別不出音源所發(fā)出的位置。
那種穿透力十足的聲音直接將那個魂影擊碎,化作無數(shù)的光點,飄散在空中,仿佛是一種只有在夢里才能感受到的場景,但,光點也片刻就消散不見。
似聚光燈一般,從天而降,一道藍色的光噴灑下來,映在葉深奕眼前的池中,光線發(fā)射,刺眼至極,他捂住眼睛,一會過后,再次看著池面,上面漂浮著一位年近四旬的女人,身著亮麗的長裙,長裙的邊角在池面上微微起伏,臉上也還是不失少女一般的紅潤,不過這卻是逃不過葉深奕的眼睛,雖然看似年輕,但,卻還是可以被其一眼看出年齡,這就是所謂的“察言觀色”之法。
并不是葉深奕有著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而是,他能夠看著眼球,便可以得知其的年齡,這才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練出來的本事;不過,對于日后召術的修煉似乎并沒有太大的關聯(lián),也不知道這又是什么一種特殊天賦,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其中的奧秘。
眼前這人的面孔,毫無疑問,對于葉深奕來說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他也不敢上去搭話,只好呆呆地在原地,殊不知他眼睛里已經(jīng)透出了一絲驚慌,并不是對于陌生人的驚慌,而是,那種強大氣場的威壓已經(jīng)漸漸的向他逼近。
而他也在這個時候,一步一步地往后挪,并眼睛片刻不離地,都是一直看著她的動向,生怕其突然對他動手,自己還是毫無準備,只能坐以待斃,有道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現(xiàn)在的距離已經(jīng)和她拉開了一些,而她也只是看著葉深奕一步一步地往后挪,并沒有突然上前去,整個身體也是一動不動,只有衣裙在輕風的拂動下擺動著;看著這個樣子,她已經(jīng)是把葉深奕當做自己的玩偶了,跑不掉的。
就在這時,葉深奕突然轉身,想著一頭扎進小徑然后逃跑,因為,眼前這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茬,但,沒成想,剛一轉身,臉直接撞在一面不知何時生起的無色墻上,這個時候嘴里還嘟囔:“喔!原來是我太年輕了!”
說完就滑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扭頭,眼睛剛好看到她,也就在這時,她已經(jīng)皺著眉頭,眼睛直勾勾的鎖住了他的眼睛,必不可少的四目相對時的火花帶閃電,似乎在說:“想跑,不可能的!”。
葉深奕坐在地上,雙手直撐著地面,,背也緊緊地貼著無色墻,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干什么。
只見她雙手在胸前平放,瞬間在他的手中就浮現(xiàn)出一團銀白色的光芒,劇烈的強光過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塊中心反射出光線,像是鏡子的鏡面,中厚邊薄的圓盤。
她雙手展開,圓盤緩緩升起;葉深奕的心里面默道:“池上托盤,這是所謂的池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