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儔一見面就調(diào)戲了他,還說要搶他回去做自己的道侶,珍之愛之。
可到底是謝儔食言了。
他在這景州城等了謝儔六百年,從自己少年之時,一無所有。
等到自己一顆心都變得暮靄沉沉,滿心算計。
他將這景州城握在自己手里,化作一座牢獄,只為關(guān)押謝儔的牢獄。
終于,終于他等到了他的謝郎落到了這座牢獄里。
落到了他手里。
讓他,再次有了機會。
將人,占為己有。
“謝郎?”郁情拿自己的袖子給謝儔擦了頭上的汗,又將人攏在懷里喂了藥。
“我?guī)熥鹑绾瘟??”司憑鈺趴在床邊,看著謝儔被這個惡人抱在懷里。
心里難受的很,恨不得一腳踹開郁情,自己相替。
奈何自己現(xiàn)在沒本事。
只能求著對方,讓對方幫忙看著師尊怎么樣了。
他恨啊。
“小屁孩別在這兒礙眼,仇英,把人拎出去?!庇羟榘櫭?,不想搭理小狼崽子。
吩咐了外面的侍衛(wèi),把人給丟到旁邊的房間。
多大個人了,還纏著師尊。
妨礙他們。
門外面候著的仇英進來,拎著小狼崽子就走。
司憑鈺又是掙扎又是叫謝儔的名字。
但一點辦法都沒有,反倒是被仇英嫌吵,封了口舌,變成了個悶葫蘆。
司憑鈺:恨啊~
師尊清白沒了啊。
司憑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雖然心頭梗著一口氣,但逃亡多日,到底還是個小屁孩,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等他一睜眼,發(fā)現(xiàn),哎嘿,這哪兒。
咋瞧著不是他認識的地兒呢?
個頭好像也高了不少。
謝儔的夢太深了,郁情喂了藥也沒醒過來,跟沒骨頭一樣的趴在郁情懷里。
這是郁情離謝儔最近的一次了,相依相偎,似乎這樣,就能終老一生。
郁情太貪戀這片刻的溫存了,嘆了口氣,終究是舍不得自己苦等了多年的負心漢就這樣死了。
他將額頭抵在謝儔眉心的劍紋上,頃刻間,他的神識便進入了謝儔的夢魘里。
謝儔這是重傷不愈,病的太久,見到他,驚嚇過度,心神波動太過,最終引得夢魘加身,陷在噩夢里頭無法醒來。
若是無人進入其中將他喚醒,謝儔自己又無法擺脫夢魘,怕是會直接在夢魘里睡死過去。
只是,神魂進入對方夢魘極為兇悍,不僅要穿過對方的神識防御。
而且既然是夢魘,那對方的夢里肯定盡是危險,稍一不慎,說不定他也要搭在里面。
但,那又如何。
大不了和他的謝郎死在一處。
這對他而言,反倒是最好的結(jié)果。
死亦同寢。
謝儔的本命劍的劍靈刮得他神魂生疼也不怕。
只是,他有些看不懂,謝儔的劍紋是銀色的,為何劍靈的攻擊會夾雜著金光。
郁情進到了謝儔的夢里,這應(yīng)該是謝儔小的時候,一片凡間的景象。
人來人往的街道,到處都是人影,卻唯獨沒有他想看見的那一個。
他在街道上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那個小小的孩子。
蜷縮在角落,拖著斷了的腿想跑,卻被高大的男人無情拖回去,拿著搟面杖狠狠砸在身上。
顧晏卿
完了完了,我越寫郁情越上頭,這么好的郁情怎么就被謝儔這狗比糟蹋了呢,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