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莊，團團老師和男老師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上點幾個家常菜下飯菜，等上菜的時間開始尬聊。
團團到了兩杯滾燙茶水，遞給男老師一杯。
團團問：“AA……”
男老師糾結了0.01秒，“先說好的，我請！”
兩個人慢條斯理地用茶水清洗碗碟湯勺筷子。
“這是心理作用?！蹦欣蠋熣f著。清洗完，把水倒入一個盆里。
團團說：“還不錯，準備了兩雙筷子。”
“是健康公筷?！?p> “你喝什么……”倆人低聲嘀咕一陣。
“服務員……”向穿村姑工作服的女服務員招招手。
團團整理一下劉海，“說到AA，想到那個特別摳門的女明星和她一家子，內娛大瓜，兩個字――作死，四個字――不作不死。”
“哦哦，這事啊，以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出了事，才算真正認識?！?p> 團團給男老師八卦八卦前因后果，前男友前前男友，人氣作品人脈關系。
“嗯……好像只看過一部電影，她在里面？完全沒有了印象?！?p> “你怎么看?！?p> “背刺。”
“哈？”
“就是覺得她還有一線翻盤的機會，滿血復活?！?p> “真的假的？”
“因為復活大戲才剛剛拉開帷幕，演出快開始了?！?p> “您的菜來了，請慢用。”服務員村姑推著車子過來，把菜擺好。
“吃菜吃菜……味道不錯?！蹦欣蠋熡霉杲o團團夾菜，又換一雙筷子給自己夾菜。
“說什么呢？”團團嗔怒。
“你不能單個來看輿論，把最近的大瓜聯(lián)系來，給出獄大佬拜壽的主播，海外獲獎的那個導演，屢禁不絕的陰陽合同，就是海派，海外，京圈之間爭奪資源的內斗，不然像我們這樣的圈外吃瓜眾，誰能爆這些大料，還沒有被限流，你品，你細品?！?p> 團團邊吃邊聊，“你對內娛怎么看?！?p> “雨女無瓜?！?p> “說說唄，說錯了不怪你（才怪），先干為敬?！?p> “本文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嘖嘖，滿滿的求生欲?！?p> “從心?！?p> “白日做夢，快講……這下飯菜不錯。”
“首先，我們來看房地產。”
“我知道我知道……豪宅?！?p> “唉！中國樓市拷貝的香港樓市；內娛也可以先參考港臺、后靠近日美、現(xiàn)學的韓娛，都是拷貝過來的潛規(guī)則?！?p> “原來男生的腦洞是這樣的?！?p> “其次，我們要看投行。”
“男生負責賺錢養(yǎng)家，女生負責貌美如花?！?p> “咳，天使輪融資ABCD……拷貝的是美國華爾街，土豪我們做朋友吧，幕后是跨國大佬。”
“腦殼痛……來喝口酒壓壓驚?！?p> “第三，我給你背一段話你就明白了：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p> “哇，你記憶力真好?！?p> “是啊，為了我的記憶力，再來一杯?！?p> “還有呢？”
“明星藝人在資本家眼里就是一種賺錢的商品和工具，一起來分錢，當然也是工具人，比較昂貴比較稀缺的那種。”
“那怎么辦！”
“重新建立合法秩序，作品為王，資本次之，流量輔之，清除那些負能量的潛規(guī)則山寨，提倡正能量的積極健康的樂觀向上的文娛環(huán)境?！?p> “好難好難?！?p> “要相信組織?！?p> “內地的資本家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古語有云……”
“云什么云！有話就說，有……酒就喝?！?p> “嘿，中山狼――”
“得志變猖狂……”
“給你也滿上。”
“果然，男女關注點不一樣，莫得意思，還有呢？”
“呃，呂不韋是中國古代商人的巔峰典范，給秦朝奠定基礎，也把自己挖坑給埋了?！?p> “哦……”
“猶太人資本家也是被欺壓歧視幾千年，最后鼓搗出控制世界的財團，你知道差距在哪嗎……”
“在哪……”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們現(xiàn)在就是相聲里的工具人，逗哏和捧哏，說到相聲……”
“你怎么想來這里的。”
“呃，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都回答了好幾遍？”
“忘了?！?p> “準備考研?！?p> “就你這水平考研？在家不能考研？在哪兒不能考研?！?p> “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五層?！?p> “你不就是一個青銅嘛?！?p> “等下請你吃耗子尾汁?！?p> “噗哈哈哈，好吧，我猜組織上信任你，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p> “菜可以亂點，飯也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p> “講真，你為什么選擇來這里的?！?p> “因為這里可以認識團團?！?p> “假話?！?p> “不管什么原因，能夠遇到團團，是我的小幸運，所以不管將來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會后悔?！?p> “這話我愛聽，給你倒酒?！?p> “快看，是那個小妹妹和是她家人吧?！蹦欣蠋熣每匆娎侠仙偕僖蝗喝耍锩嬗修挝栊∨?。
“哪呢？”
“剛進包間?！?p> “不管她，走一個?！?p> “剛剛就想要問你，她家情況，就立刻看到她，這算不算說某人，某人到?！?p> 當然不是聽小女生的八卦，而是比較關心老將軍家的傳聞。
“同學悄悄告訴我，她們家是當地首富。”
“哦……”
“唉……”
“其實……”男老師看著團團，想安慰安慰她。
“唔……”
“不管白貓黑貓，吃竹子的是熊貓?！?p> “哈？”團團蒙圈，蹙眉嘟嘴，“一點都不好笑?！?p> “我是個莫得感情的打工人?！?p> “接著說差距在哪？”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皮，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對了最近內娛打投風波，你又有什么高見?！?p> “粉絲的粉絲不是我的粉絲?！?p> “但凡有一顆花生米，你就不會醉成這樣?！?p> “粉絲粉的其實不是明星，是粉頭。”
“有這樣的說法嗎？”
“當然有啊，你不知道嗎……”
“嗯……”團團開始掰著手指給男老師科普，“粉絲大致分以下幾類：不會氪金不會做數據不會花一分錢的普粉，散沙一樣是沒有統(tǒng)一聚集起來進圈子但是會花錢的散粉，已經聚集起來有圈子的粉團有統(tǒng)一指揮集資打投的粉頭，經紀公司的官方后援會，飯圈還有什么唯粉，毒唯，CP，私生……”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團團?！?p> “粉絲和新秀偶像的關系，如今發(fā)展成某種養(yǎng)成關系，粉絲花了錢獲得存在感，自我滿足，自我愉悅，捧偶像出道，就有一種成就感，以后偶像的人生就要被粉絲安排妥當，在粉絲目光之下，偶像的出行，戀愛，事業(yè)，粉絲全程參與，不花錢的粉不懂花錢的粉獲得的成就感?！?p> “你這么一說，花錢打投的是跟給游戲氪金，給主播打賞是同一批人，因為生活里缺失的部分，在花錢的過程里獲得滿足和補償，是對一種虛擬產品，產生依賴，獲得精神上的滿足，產生感官愉悅，精神存在感，認同感，彌補精神世界缺失的東西，資本控制之下，經紀公司提供偶像這種精神產品，偶像是流水線上的商品，粉絲就是流水線上的產業(yè)工人，粉頭就是工頭，后面經紀公司是管理層，有設計師，有投資，就好比是一種商業(yè)行為，有投入就有產出，商品有爆款就有滯銷……廣大受眾買單。”
“你喝多了吧，語無倫次?！?p> “我沒喝醉?！?p> “以前，被網暴過，也曾經被噴到自閉，抑郁癥，被社死，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慢慢調整，慢慢走出來?！?p> “心疼你，來摸摸。”
“滾?！?p> “不管你看到什么，其實都是背后有資本在推動。粉絲想看什么，經濟公司就會讓粉絲看到什么?！?p> “很不甘心??！”
“還是要有內容過硬，經得起時代考驗的好作品，摸著良心過河?！?p> “內娛頂流怎么看？”
“有一種說法，我覺得很不錯：頂流應該是個中性詞，如今有些輿論偏見，流量有可能被一些沒辦法當流量或者沒辦法請得起流量的人酸化了，加之越黑越火，有人黑反證羨慕嫉妒恨，然后就是丑化成貶義?！?p> “嗯……繼續(xù)……”
“要有內容要能審時度勢，還能自帶營銷，才有可能成為流量；再說說頂流這個詞，它不僅是一個名詞，它還是一個動詞?！?p> “嗯……”
“名詞來解釋：頂就是頂部頭部，寡頭的意思，流就是信息流，流水的意思，是一個頂部寡頭對信息的總結和收納，或者是一個信息接入口，寡頭就意味著壟斷，也意味流量變現(xiàn)的能力，我覺得這個就是作為名詞解釋的頂流，對吧，至少要有代言頂奢的價值。”
“嗯……嗯……”
“作為動詞的頂流，我覺得這個是更加重要的，就是這個頂流背后的這個東西，就是往上推的意思，就是你得有人去捧你，按照剛剛說到，寡頭得給你流量才可以，對吧，就是頂流，所以這個就是背后的資本營銷團隊，或者運營的思維和策劃要做的事情都是；壟斷持續(xù)的放在一定的高度，但這個高度呢，也還得是這個人持續(xù)有熱度，能持續(xù)不斷有東西出來，背后的推手還得硬，任何時間段出現(xiàn)任何情況的話，都能給力，就這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p> “呵呵，他們之后還是有資本有團隊，對吧。”團團突然笑起來。
“一個頂流的藝人，本身就請得起的起最好的運營團隊，一般運營團隊不太明白該怎么來運營和包裝是自家藝人，特別是那種半火不火的，就是曾經火過，但早已過氣，也沒有什么熱點，另外的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全能的藝人都已經知道了，人設自運營和自營銷?！?p> “你從那聽來的，說的還像那么回事?！?p> “嗯，鐵打的娛樂圈，流水的明星偶像，這么看可以吧。”
“團團姐姐，你們在干嘛呢？”
團團看著小女生，“剛剛看到你，干嘛去了?！?p> “吃飯咯。”
“你有沒有追的偶像?！?p> “唉，給童鞋安利的哥哥都糊了，糊地穿心，出道就是巔峰。”
“哈？”
“是啊，”又過來一個六年級女學童，“每次粉的哥哥，最后都會被噴到不要不要，姐姐讓我們脫粉就脫粉啰?！?p> “你現(xiàn)在粉哪個偶像。”
“嘻嘻，不告訴你。”
“告訴哥哥，你們?yōu)槭裁捶叟枷?。?p> “很帥氣，很漂亮，很養(yǎng)眼，看他們在臺上又唱又跳，逗粉絲開心，很高興?！?p> “團團，這算是一個粉團的雛形了吧?！?p> “拿著幾千塊的工資操著幾百萬的心。”
“根據我的觀察，不管做什么都是助力的正能量，肯定火；不管做什么都是拖后腿的負能量，一定糊?！?p> “是這樣嗎？”
“別聽他忽悠，瞎說呢，這個半桶水貨青銅?！?p> “你們別站著，坐下吃菜，服務員……加菜，還有飲料?！?p> “好的，請稍等?！?p> “哥哥，我們吃過了?！?p> “沒關系，給團團老師介紹這里的風土人情。我也聽聽?！?p> “好的呢……”
“等下老師要給你們上一堂課，關于偶像，如何健康追星，文明追星?！?p>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