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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背棺人太腹黑

第4章 我自橫刀向天笑

  京城皇宮中。

  太子正與嬌妃做著健康的運(yùn)動(dòng),強(qiáng)行被親信太監(jiān)中斷,說太子少師楊衛(wèi)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bào)。

  他氣得抖了幾下,臉色陰沉,提褲披衣就往外走去。

  小太監(jiān)在背后急急跟上,抹了一把冷汗,他剛才生怕被太子一掌拍死,可不想做那死在其掌下的第一百零八個(gè)太監(jiān)。

  “太子,李白河逃出監(jiān)牢,殺了府尹馬大人,情況不妙。”太子少師楊衛(wèi)未等太子坐下,就沉聲道。

  太子聞言,不驚反喜,興奮地說道:“真的?哈哈,天助我也,那賤民果然能再生出至尊骨,天道的寵兒啊?!?p>  太子少師楊衛(wèi)臉色微沉,暗道,這太子心還真夠大,為了練武都入了魔。

  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成了一國之君,天下人供憑你驅(qū)使。怎么你就本末倒置了,偏去練什么武功。

  十年前,為了得到那少年的至尊骨,竟然謀劃了李家詩案一事。

  那差點(diǎn)能富富可敵國的陳家就這樣被滅了門,皇宮的那位也非常眼紅李家的財(cái)富,便默許了太子這荒唐行事。

  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腹誹下,他可不想死在這脾氣暴躁的太子掌下。

  “太子,那人聽說武功奇高,殺了馬大人就潛藏了起來,還是小心為妙?!碧由賻煑钚l(wèi)提醒道。

  “哼,十年前我能挖下他的至尊骨,送他進(jìn)監(jiān)牢,如今一樣可以?!敝焯幼载?fù)地說道。

  “還是在東宮增加防衛(wèi)比較穩(wěn)妥,即使他敢來,也讓他插翅難逃,這樣他的至尊骨又是太子的了?!碧由賻煑钚l(wèi)很無奈,只能利用至尊骨一事來讓太子增加護(hù)衛(wèi)。

  果然,朱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這事交與你了?!?p>  等太子少師離去后,他對(duì)著小太監(jiān)說道:“小德子,你去給烏澤傳話,就說至尊骨再現(xiàn),明早來議事?!?p>  他摩擦著手掌自言自語:“李白河啊李白河,你真是得天獨(dú)厚的武道天才啊?!?p>  李白河從府尹順走一百銀子后,便去那美人云集的青樓,那可是前世廣大男同胞(讀者)向往圣地。

  他看著“醉仙閣”三個(gè)鋶金大字,門前還有兩個(gè)妖嬈女子。咦,這名字不錯(cuò)。

  他前世有研究過青樓之地,凡是以“院、館、閣”為名的都是一等青樓。

  “公子,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币粋€(gè)四十多歲的老鴇親自走了出來,上前拉著李白河,非常熱情。

  關(guān)鍵是熱情得實(shí)在過分了,見陳李白河人模狗樣,竟然想揩油。

  李白河不留痕跡掙脫了老鴇的吃豆腐行為,豪氣地說道:“給我來一位能歌善舞的佳人?!?p>  “小容,快點(diǎn)帶這位公子到樓上房間?!崩哮d眉飛色舞地說道。

  李白河看著這閣內(nèi)歌舞升平,香煙繚繞,給人一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男的開懷暢笑,推杯換盞,一擲千金。

  女的半掩琵琶半遮面,或是熱情奔放,賣弄俊俏。

  但這種煙花之地,難尋一絲真情。

  無非是你情我愿的一場(chǎng)短暫交易。

  不過這里的女子確實(shí)是國色天姿,能歌善舞。

  李白河只在房間等了片刻,老鴇就帶著三個(gè)絕色女子過來了。

  “公子,您看看是否滿意,她們都有一手好曲藝。”老鴇滿臉堆笑道。

  她竟然還想著上前吃陳長生的豆腐,他忍無可忍了,說道:“姑娘,慎重啊?!?p>  老鴇差點(diǎn)吐出一口老血,暗道,什么眼神,老娘我今年四十又六,還稱我姑娘,幾個(gè)意思。

  倒是旁邊三位女子笑了出聲,自覺不妥,趕緊用衣袖遮住笑容。

  老鴇到底還是在風(fēng)花場(chǎng)所混了半生的老姑娘,拋了個(gè)媚眼給陳長生,說:“讓公子見笑了?!?p>  留下了李白河一個(gè)略微文靜的女子,他是純粹來聽曲的,可不是來與女人促膝長談,行那陰陽之事。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是有心無力!氣人!

  另兩名女子只能一臉惋惜,怨恨地離去。

  “公子,我叫魚幼詩,不知你要聽什么曲呢?”魚幼詩輕啟朱唇輕聲道。

  李白河明目張膽地盯著她,讓她微微低下頭,臉漲得通紅。

  “就彈你拿手的吧。”他說道。

  “嗯?!?p>  她柔柔淺一笑,發(fā)辮輕揚(yáng),緩緩抬起螓首,右手輕抬,微轉(zhuǎn)螓首,甩出水袖。

  一雙玉手纖長,一撥,琴音如緩流的溪水,清清靜靜,溪水潺潺。

  宛若夜鶯,聲音柔而委婉,半晌,節(jié)奏輕快了起來,仿佛月亮升上了天空。

  漸漸的,音律有一種感染力,傳遍了四周。

  歌聲停留在了月光中,擊碎了滿園的月色。

  聲音戛然而止,但橫梁中仿佛還環(huán)繞著這曲子。

  “好聽,真妙,再來?!崩畎缀优闹终普f道。

  這樣美妙的歌聲與琴音,十年未曾聞,讓他十分感慨。

  緊接著,魚幼詩又含笑彈起了古琴。

  這夜,是十年李白河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這溫軟的大床比那牢房冰涼的草席舒適了百倍。

  他沒有問魚幼詩的出身,為什么淪落到了青樓。

  他只是來聽曲的,又不是慈悲為懷的救世主,沒必要多問擾了自己心緒。

  他在床上舒心的睡了一晚,魚幼詩在桌上趴了一夜。

  東窗未白凝殘?jiān)聲r(shí)分。

  他臨走前起意,留下了兩句古人的詩。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留名:李白河

  將這紙用牙簽釘在了一樓廳內(nèi)的柱子上。

  他在空中御氣而行,只是半響,就來到了大理寺卿劉丙安的府宅上。

  正瞧得那廝走出了大門院,鉆進(jìn)了門前早已備好的馬車。

  馬夫掛起燈籠,吆喝一聲:“dei,走咯?!?p>  黑馬聽到馬夫的口令,緩緩向前走去。

  噠噠!

  李白河如一只老鷹輕輕降落在馬車的頂部,看著這寂靜無聲的長街,輕聲開口道:“劉丙安,你這是要去上早朝嗎?”

  劉丙安與馬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馬夫回頭看向車頂上的陳長生,沒有喊出聲。

  “大膽,敢攔朝廷從四品官員的馬車?!眲⒈矃柭暫鹊?,官威十足。

  “我是李白河,十年前陳家的獨(dú)子,昨晚剛從監(jiān)牢中走出來?!崩畎缀拥f道。

  劉丙安沉默了數(shù)息,立馬想起了李白河是誰。

  “是你,你欲意為何?”他沉聲問道。

  他不知這李白河是如何從牢房跑出來的,感覺自己今天兇多吉少了。

  “殺你?!彼卣f道。

  這簡單平淡的兩字讓劉丙安與馬夫兩人都感覺背后寒氣刺骨,心中大駭,又不敢出聲叫喊。

  “這里是京城,你不要亂來。當(dāng)年的事,我也只是被逼無奈?!彼Z氣略有顫抖,沒了絲毫底氣。

  “你們殺人,人自然可殺你們。哪怕你們位高權(quán)重,可匹夫一怒,也能血濺五步?!?p>  李白河輕輕一跺腳,飛身而去。

  馬車夫松了一口氣,感覺莫名其妙,呼喚了幾聲“老爺”。

  見沒有回應(yīng),急忙打開車簾查看,劉丙安已經(jīng)七竅流血身亡。

  他本想調(diào)轉(zhuǎn)馬車回府,卻聽到了陳長生的聲音傳來:“不想死的話,就駕車到皇宮門前。”

  馬夫額頭上滲出密麻的汗水,只能繼續(xù)朝著皇宮駛?cè)ァ?p>  清晨的風(fēng),很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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