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趕到后山邊緣,天空遙遠(yuǎn)的太陽撒下一縷陽光。
虞慶文傳令道:“提高警惕,快速向后山深處進(jìn)發(fā)?!?p> 說完一馬當(dāng)先向后山深處前進(jìn),虞慶文看著四散的兵器和尸體,心中不禁升起擔(dān)憂。
跟隨著沿途留下的豹符紋路的記號前行著,眾人放低速度時刻注意著四周。
水神殿后。
陽光穿過窗沿,照在云來臉上睡的正香的云來醒來大罵。
“你這破太陽,我終有一天把你射下來,打擾我睡覺還整出個什么旱魃,鬧的村子里的人都死了,云來翻身下床睡意朦朧。”
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喝了起來。
“咕嚕嚕”,放下茶壺長呼一聲。
真舒服,云來來到一張壁畫前,畫上是一位老者,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鶴發(fā)童顏,右手拿著一根菩提杖,身后有一個大葫蘆占了大半個身子,云來拿起壇座旁的細(xì)香,點(diǎn)燃舉過頭頂說道:“祖師爺早上好,弟子云來給您來請安?!?p> 說完把香插在盤耳雙獸的香爐中雙手合十,身鞠三個躬然后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咦?怎么沒聲兒啊,平時這個點(diǎn)都熱火朝天的。?
云來穿過后廊來到大柱下,火堆已經(jīng)燃盡,各個帳篷里的人都不見了蹤跡,左逛右看著來到殿中,終于看到了一做飯的伙計。
云來跑前拍過肩問道:“大哥,頤老頭他們?nèi)四??怎么一個人都不見?”
伙計扛著大鍋,正要往轉(zhuǎn)身往外走見有人問他就又放下做飯的大鍋轉(zhuǎn)過身。
哐的一聲,地都震踏了一下,云來連忙接手扶住怕把鍋打碎了,伙計說道:“這不狗娃嘛,你說大人們啊,都進(jìn)后山了,太子殿下在后山出事了,他們都跑去找太子殿下去了。你瞧就只留下了我們這些伙計?!?p> 云來回應(yīng)道:“原來是這樣,那好,你扛這鍋是要去做早飯嘛,來來來,我來幫你?!闭f著就要上手。
伙計笑說道:“你小子就會亂搞事,這鍋重的很,哪是你能扛的動的,去去去,一邊去我自己來?!?p> 伙計腳挎馬步順勢一用力大鍋就扛上了肩頭,向外走去,這也是一個練家子啊。
“那行,我等會來吃飯??!”云來搖手說道。
吃過早飯后,云來又練起了武,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基礎(chǔ),但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想要練出屬于醫(yī)者的玄黃氣,體魄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一邊在院前練功,練累了就坐在青石階梯上學(xué)習(xí)識字。
可無論怎么尋找著頤老頭所說的玄黃氣息,都不見蹤跡也做不到內(nèi)視,更別說體中的丹田了。
云來將藥典放在腳邊,從懷中取出泛黃的木發(fā)簪,輕輕撫摸著。
“娘親,我好想你。”
偌大的院子中,就只剩云來的思念之聲在回響。
“駕,駕,后面跟上,快點(diǎn)。”
深入后山,騎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周邊打斗留下的戰(zhàn)斗場景越來越清晰,樹干上的鮮血雖然已有風(fēng)干的跡象,但這些鮮血很多都還沒干透。
頤長夜對著前方虞慶文說道:“虞大人此處戰(zhàn)斗場面應(yīng)是不久前留下,想必太子殿下就在不遠(yuǎn)處。”
虞慶文回應(yīng)道:“頤老所言極是,我等只需快馬加鞭,定可追趕上?!?p> 后山某處。
青衣女子雙眼呈通紅之色,爪尖利爪,也已被鮮血侵蝕,瞠目利齒的對準(zhǔn)前方的雄壯男子。
男子臉色蒼白,頭發(fā)凌亂,明光夜燕甲前的甲片支離破碎,連續(xù)的戰(zhàn)斗使得大腦隨時處在崩潰狀態(tài)。
封霆云對著靠在樹邊的太子嘶吼道:“太子殿下,趕緊走,等會我拼盡全力攔住這廝,到時候趕緊往回跑?!?p> 夏臨寒捂住身前被刺傷的傷口艱難起身命令道:“這旱魃遠(yuǎn)比我們想的厲害,連我都不是它的對手,等會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趕緊趁亂逃走?!?p> “皇叔,雖然我與你處處不合,但那是你們父輩之間的恩怨了,我也不希望聯(lián)蓉妹妹像我一樣的活著,到時候請你帶著封霆云一起離去?!毕呐R寒轉(zhuǎn)身說道。
夏馥世笑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可告訴你們,就算你們兩個死了我也不會死在這里。”
當(dāng)晚進(jìn)入后山時,還未深入就在邊緣遇到了旱魃,夏馥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它,可心里還是有些許緊張,就偷偷的將紅袍巫師交給自己的項鏈帶在脖子上,本來一切都沒事,可哪里知道,那青衣女子看向自己時,性情大變死盯著脖子上的項鏈不放。
夏馥世只知道紅袍巫師將項鏈交給自己時說道:“親王遇到旱魃時,只需將此項鏈掛在身上那旱魃必會望而生退,項鏈上的紅色寶石乃是融合了旱魃女子的心頭精血更煉化百天,見此就如同見到同類,大可放心?!?p> 夏馥世掛上項鏈見到那女子盯向自己,本想走前試試是否如同所言,可哪會這么容易,還未走前去就被身邊將士圍的水泄不通。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可夏馥世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想看看著旱魃女子到底有多厲害或者說這項鏈能不能控制它,這可是一大殺器。
夏臨寒眼中稍顯疑惑,但也來不及多想,紫色玄罡凝聚,心中閃過母親留給自己的破魂之招,情況危機(jī)雖胸口流血不止,但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不能讓這個家伙逃出去禍害人間。
見到夏臨寒的模樣夏馥世冷笑,不管不顧的朝著青衣女子慢慢走去,眼神嚴(yán)肅死死盯著女子。
夏馥世左手緊緊握住項鏈對著青衣女子緊張說道:“過來,看看這是什么?!?p> 封霆云跟夏臨寒大喊道:“別過去。”
可夏馥世根本不會聽他們的話,直徑走去。
青衣女子看著走來之人心生警惕,此人越是靠近她的頭就越發(fā)疼痛,模糊的殘影記憶在腦中浮現(xiàn)。
……
“養(yǎng)著這個東西能行嗎?”寒夜石獄中,身穿黑色宗服的男子說道,此人整個人的氣息融入黑夜之中,若非自己說話,定不能尋到。
“她可是黃帝之女的殘魄所育,旱魃既出,赤地千里,萬古前誰不是稱霸一方的主宰,你可別小瞧了她。”身著白色宗服的男子說道。
黑夜男子說道:“她可是我們計劃的重要一環(huán),出了岔子可不好辦。”說完走向女子身前細(xì)細(xì)打量著。
“那就要看夏馥世那個蠢貨,怕不怕死了,如果他不死咱們可不好受?!?p> 白衣男子走到被鎖住四肢的青衣女子前微微一笑,拔出插在女子心臟的項鏈,輕輕擦拭上面的血跡。旱魃女子嘶吼聲傳遍整個石獄中令石獄抖動不易。
“闊嘈?!?p> 黑衣男子手中罡氣凝聚一掌將旱魃女子打入山體昏死過去。
白衣男子說道:“你給我小心一點(diǎn),要是打壞了我這寶貝,我可拿你試問?!闭f完轉(zhuǎn)身向石道外走去。
片刻后黑衣男子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寒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