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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氣運詞條太棒了

第24章 暴雨牛頭人

  暴雨如注,落地成花。

  上百黑斧幫幫眾手握著標志性的黑斧,殺氣騰騰,往河岸方向去了。

  水龍幫靠水而生,所以大部分堂口都在河岸附近。

  他們這次要去的是一處賭坊,是水龍幫一處不大不小的堂口。

  這處堂口雖不起眼,卻很來錢。

  黑斧幫這一次召集上百名幫眾突然前去,就是要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

  這是三當(dāng)家兇毛定的策略,這一次他們要水龍幫肉痛,要給雙方的沖突定一個基調(diào)。

  之前的小打小鬧,實在很沒意思。

  結(jié)果剛到一個路口,領(lǐng)頭的人突然抬起了右手,于是前行的隊伍很快停了下來。

  緣于迎面也來了一隊人。

  這群人差不多也百來人上下,頭戴斗笠,穿著粗布短衫,肌膚黝黑,一看就是經(jīng)常在碼頭混的。

  他們手上拿著一根根削尖了頭的竹杖,上面包著鋒利的鐵皮。

  如果說黑斧幫的斧頭能一下子把人腦袋劈開,而他們水龍幫的“竹簽”則能冷不丁穿透人的心臟。

  大哥別說二哥,都是狠角色。

  黑斧幫的人沒有料到,他們這次突襲,水龍幫竟然早有準備。

  一時間,兩撥人膈雨相望,殺氣騰騰。

  黑斧幫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留著一嘴山羊胡,看起來像是個說書先生,偏偏瞎了一只眼睛,帶著一點狠厲味道。

  他綽號“獨眼羊”,是兇毛最得力的手下。

  水龍幫這邊,領(lǐng)頭的是一個高大的黑人,外人都叫他“黑哥”。

  他父母是本地人,因為饑餓皮膚泛黃,可偏偏生了一個烏漆墨黑的兒子,于是丈夫認為妻子和別人有染,大打出手。

  黑哥的童年很不幸,他的出現(xiàn),可以說是破壞了一個家庭的和諧。

  直至十來歲時,發(fā)現(xiàn)碼頭工人比較黑,他覺得挺親切,于是幾番下來,陰差陽錯的進了水龍幫,靠著一生狂暴的力氣,成為了幫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因為童年經(jīng)常觀摩父母互毆的經(jīng)歷,黑哥打起架來不僅狠,而且非常有技巧,時而狂暴如發(fā)瘋的猛虎(從父親那學(xué)來。),時而陰柔抓人臉皮和眼睛,如一只靈動的母貓(從母親處學(xué)來。)。

  兩幫人就這樣遇到了一起,暫時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領(lǐng)頭的率先走了出去。

  一時間,雙方小弟皆在后方叫囂著,斧頭敲墻,竹竿敲地,看起來兇悍無比。

  “干你娘,黑斧幫你們這群鳥,敢跑這里來,不怕回不去!”黑哥陰狠說道。

  獨眼羊冷笑一聲,說道:“黑狗野種,我們黑斧幫去哪兒,你們這些水蟲也配管?”

  “老子今天就管了,還管你娘的屁股!”

  “就你這狗入的,也配管人的屁股!”

  ......

  雙方沉浸火拼多年,深得人多就砍,人少就風(fēng)扯緊乎,人差不多就嘴炮的精髓。

  于是幫派領(lǐng)頭的,大部分得擅長罵人,這和兩軍對壘一樣,即便打不起來,氣勢都不能輸。

  一時間,污言穢語如暴雨般互相招呼,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八歲老母豬,紛紛來襲。

  在兩幫人嘴炮的過程中,他們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牛頭人正悄悄靠近了過來......

  老實說,今天的雨比較大,能見度不高,很適合潛行。

  剛戴上牛頭面具,李鹿白面具下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是的,他魔的一面,在他戴上面具的瞬間,仿佛就被激活了。

  他喜歡打劫。

  呸,他喜歡懲惡揚善。

  李鹿白無聲無息靠近了黑斧幫隊伍的尾部,這里的人因為離嘴炮之地最遠,又不會率先被砍,精神也最為松懈。

  李鹿白看準了一個后頸,抬手就是一切。

  那人身體一抖,軟軟倒在了地上。

  李鹿白初始技術(shù)還比較生澀,可是幾下過后,切人后頸變得越發(fā)熟練。

  之后,黑斧幫的人紛紛倒地,無聲無息。

  這些黑斧幫倒地的人,要不什么都沒聽見,要不被拍暈前,只聽見了兩個字——“五錢?!薄?p>  是的,按照平均數(shù),拍暈一個有五錢銀子收益,拍起來更帶勁。

  暴雨之中,黑斧幫的上百來號人并不經(jīng)拍,沒要多久,李鹿白已能清晰聽見黑斧幫和水龍幫領(lǐng)頭的人對罵的聲音了。

  前方只剩下了十來人,需要停一下,于是他又趁著雨水,無聲無息來到了水龍幫隊伍的后方。

  水龍幫的后方比黑斧幫更松懈,前方叫罵得慌,后面有人已在屋檐下煮面吃了。

  結(jié)果煮面的那人面剛一下鍋,陡然看見了一個牛頭杵在自己面前。

  他剛想大叫,牛頭人一巴掌呼來,他整個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1800°后,腦袋磕在了門檻上,暈了過去。

  之后,又是“五錢,五錢,五錢?!钡闹貜?fù)。

  黑斧幫和水龍幫攏共兩百多名幫眾,一下子只剩下了十來個人。

  直至最后一個黑斧幫的弟子倒地,場間只剩下了黑哥和獨眼羊依舊在那嘴炮。

  一個說“你生兒子沒屁眼!”,一個又說你“生兒子全身都是屁眼?!?,一個說“你全家在青樓賣屁股為生?!保粋€又說“你全在在青樓想賣屁股都賣不出去。”......

  兩人明顯罵出了火氣,因為罵的話真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之后,兩人滿臉通紅,一個拿著斧子蠢蠢欲動,一個拿著竹杖作勢欲捅。

  終于,有點罵不過了的獨眼山羊沒忍住,怒吼道:“給老子砍了他們!”

  “娘的,兄弟們,招呼!”黑哥大吼道。

  兩人吼完之后,慣性的往后一退,不管是嘴炮,亦或是火拼,都有一整套流程。

  對罵時是雙方領(lǐng)隊的較量,火拼時自然是小弟先上。

  可是兩人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他們身后的兄弟沒有沖出來,四周安靜得詭異。

  這時,一道閃電落下,獨眼羊和黑哥嚇得渾身一抖。

  雨幕下,只見一個牛頭人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

  這兩領(lǐng)隊的,肯定不止五錢銀子。

  之后,獨眼羊和黑哥同時發(fā)出了一聲“不要啊!”的大叫,緣于那可怕的牛頭人已在這時冷不丁的沖了過來,快若閃電。

  砰砰兩聲悶響,大叫聲戛然而止。

  李鹿白橫沖而來,在雨中拖出一道人形殘影。

  在交錯而過的瞬間,左右拳頭如風(fēng)雷般擊中兩人下顎,完成KO。

  看著倒地的兩人,以及旁邊還在翻滾的牙齒,李鹿白取下了面具,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說道:“媽的,好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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