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郎君3
涉及宮外之事,我先向母皇備了個案。母皇不僅沒有沉吟,還皇心大悅:“你對男子上心,吾心甚慰?!?p> “......”
行叭!
看在您還貼心的送給我了幾個暗衛(wèi)的份上,我就對這個小兒郎上點心吧。
珊瑚安排我們的人從內(nèi)查,母皇給的暗衛(wèi)從外查,必要查得個水落石出。
陣仗有些大,搞得岑家在暗中叛國一般。
其實不怪珊瑚,怪我過于低調(diào)。
因為跟其他姊妹比起來,我這個毓華公主動用特權(quán)的次數(shù)真的少得可憐——加上這次算下來才六年一次。
小學生都畢業(yè)兩次了。
平靜重復的日子讓珊瑚快悶壞了。
別看珊瑚是我殿里最懂規(guī)矩、地位最高的女官,其實她的內(nèi)心住了個紋身燙頭還會啤酒澆頭村頭蹦迪的狂野男孩。
自由過頭的孝安不必多說。
而且她也不是用特權(quán),是在找死。
她簡直就是只人間烏鴉,走哪哪就不安生。
二姐英華喜愛武功,常帶著身邊人出宮策馬奔騰,還總愛一聲不吭出京都。
手持公主令牌,哪個城池的守衛(wèi)也不敢攔她。
有次她消失了半個月,嚇得母皇出動神武衛(wèi)找人,最后在快到西北邊疆的某處小鎮(zhèn)上將人抓了回來。
而且她還特別喜歡去近郊軍營,跟軍人打成一片。
雖然沒有母皇的令牌或旨意,但鑒于她是公主,將軍和將士們都會拿出領導閱兵的級別招待她。
三姐溫錦最是溫柔,但是個深度文學愛好者,她常年命人天南海北的搜查孤本珍籍。
若是對方不肯,她就會親自登門,將公主令牌擺在桌上,再對人家進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游說。
不得到?jīng)Q不罷手。
曾經(jīng)她為了某個大家的孤本跑到了南邊的島上,結(jié)果人家跳海都不肯給。
僵持了兩個月后,母皇依舊是出動了神武衛(wèi)將人抓了回來。
據(jù)玲瓏說,三公主被抓的時候嚎得跟殺豬般——震驚了全體神武衛(wèi)。
回宮后的三姐不吃不喝,整日念叨著那本書。
癡傻的狀態(tài)跟邪祟附身一般。
為此,母皇又請來了之前給我治療的民間華佗和巫醫(yī)。
但華佗都自閉了,巫醫(yī)也跳不動了,三姐仍沒有半點起色,她依舊不吃不喝。
鑒于她是公主,心交力瘁的母皇只能將氣撒在各個尚宮身上,差點要砍了尚食局的兩位女官。
最后還是譚宮令出了個主意,將那家人接入京都,安排家主去了尚儀局司籍司當了個典籍,三姐這才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孤本。
所以面對我這般乖巧懂事還會帶弟妹的小棉襖,母皇怎的不偏心?
若非我治國理政的能力為負數(shù),我都覺得母皇會將皇位傳給我。
珊瑚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再次等到我發(fā)威了,樂呵得看著岑家孫子都是笑臉盈盈,整個人煥發(fā)出第二春——仿佛納君的是她。
然而她渾身上下的春意融融襯托得岑家孫子的那張小臉愈發(fā)蒼白。
明明與我同歲,可他竟然比我還矮一點,跟嘉安一般高,嘉安又以宮中最胖勝出,最慘的還是岑家孫子。
玲瓏說左郎君的身子還不如他屋子那兩塊門板結(jié)實,我覺得一塊都沒有。
先不論岑家是個什么情況,有什么秘密,至少這孩子的身體素質(zhì)必須跟同齡人一般健康。
哦,這個同齡人自然就是我。
于是乎我又叫來了尚食局的兩位女官。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倆人居然還活著,就是腿腳不利索了。
玲瓏說她那寬厚的身影出現(xiàn)在膳房后,兩位老尚食就沒停止過顫抖,從膳房一路打哆嗦打到我的公主殿。
瞅著離中午吃飯也不遠了,我也就沒有廢話。
將太醫(yī)署為岑家孫子診治的單子給了兩位尚食,我讓她們從今日起整出適合這孩子的膳食來。
等到這孩子吃得跟我一般健康后就不必精心食補了。
我以為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保守估計給了兩位老尚食一年的時間。
然而老尚食就是經(jīng)驗老到,拍著胸脯跟我說不出半年就能給我喂出一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郎君來。
健康可以,白皙可以,但跟嘉安一樣胖就算了。
還未到中午,膳房就送上來了一道又一道補血益氣的美食。
看著尚食和膳房如此賣力盡心,我頗為感動。
玲瓏道:“殿下,我送兩位尚食回去時,她倆說要日日挑燈夜讀,互相監(jiān)督,務必用最短的時間將左郎君之前的虧空補回來?!?p> 她兀自咂摸了一會兒,又道:“殿下,我覺著她們好像不大愿意跟我們打交道,可明明我們之前聯(lián)系得那般緊密,何時我們疏遠至此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