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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斕望塵

第七章:公子玉階

斑斕望塵 獲麟1 2947 2021-05-06 09:39:20

  “這樣算是測出我的實力來了嗎?”張孤燭問道。

  “滿分!”試煉官由衷嘆道,在自己的花名冊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滿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滿分了,試煉官看著自己的花名冊,算上這個,這一上午已經(jīng)有三個滿分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如此厲害了嗎,自己在太華宗修煉了少說也有數(shù)十年,讓自己全力一擊都未必能貫穿測石,這些來參加比試的人均是十幾歲的年紀(jì),便已有如此實力,若是在練上個十幾年,豈不是各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輪到我了嗎?”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將試煉官拉回了現(xiàn)實。

  廖珊珊站在原地等了他好一會兒也不見他說話,這才實在忍不住發(fā)問。

  試煉官這次回過神來,恢復(fù)了往常的神態(tài),問道:“姓名?”

  “廖珊珊。”

  “年齡?”

  “一十六歲?!?p>  “所屬宗派?”

  “百花山莊?!?p>  “原來是百花山莊的小丫頭啊,”試煉官說道:“這才幾年不見,都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你姑媽來了沒有呀?”

  “在這呢,”廖傾娩連忙走了過去,說道:“虧得您還認識我們,這一晃都快有十年了吧?”

  試煉官嘿嘿一笑,說道:“莊主客氣了,那時我剛下山鍛煉,碰到歹人追殺,多虧了百花莊主幫忙才僥幸逃生,救命之恩豈敢忘記。”

  “哪里哪里,舉手之勞,”廖傾娩笑的合不攏嘴,“這次我侄女的試煉還要請您多多照顧了。”

  試煉官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廖姍姍可以開始了。

  廖姍姍看向廖傾娩,后者沖她點了點頭,廖姍姍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掏出袖中的軟骨帕,手腕用力,擲了出去。

  那如絲綢一般的手帕像是被注入鋼骨一般猛的拉直,射向那塊測石,“轟隆”一聲,測石被軟骨帕擊打迸濺出碎石,掀起陣陣塵霧。

  等到霧散,試煉官湊近去一看,發(fā)現(xiàn)那手帕一半已經(jīng)嵌入到了測石中,剩下一半飄蕩在外面。

  試煉官拍手叫好:“不錯,能將如此柔軟的手帕射進堅硬的測石之中,看來你也是得到了百花莊主的真?zhèn)鳎笊晌钒?。?p>  廖傾娩面露喜色,連忙問道:“那我們這算是通過了嗎?”

  試煉官看著花名冊說道:“今年的青年才俊兩極分化很大,好的極好,差的極差,小丫頭的實力不弱,大概排在中上游,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不過最終結(jié)果還要等所有人都比完了才能得知?!?p>  廖傾娩臉上堆滿了笑意,千恩萬謝。

  試煉官道:“不用客氣,明天一早會在正陽殿公布對陣名單,如果今天沒有什么其他的事的話,可以在太華山四處游玩一下,我們太華宗風(fēng)景也是一流的?!?p>  廖傾娩連忙點頭道:“上次劍茗會時間太趕,沒能好好欣賞美景,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順便也帶兩個小的開開眼。”

  三人辭別了試煉官,廖姍姍沒什么心思閑逛便央著要回去,廖傾娩硬拉著她說,太華山的風(fēng)景的確是一絕,若是不好好逛逛錢都白花了。

  正走著,忽然一人攔住去路。

  那人生的俊俏,面容圓潤,天庭飽滿,端正的五官上偏偏多出了一雙含情眼,一對漆黑的眸子在眼窩中轉(zhuǎn)個不停,就像是那古井中不甘寂寞的游魚,端的是靈動活潑。

  只不過這雙眼睛生在女兒身上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苗子,但生在眼前這八尺壯漢的男兒身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兄臺留步,在下柳家柳玉階,打擾則個?!?p>  那人本是朝著張孤燭打的招呼,一旁的廖傾娩卻搶先一步,上前道:“哎呀,原來是柳葉宗的少當(dāng)家呀,久仰久仰?!?p>  柳玉階被打斷,也不氣惱,沖廖傾娩作了個揖,道:“晚輩不敢,百花山莊的名號可是比我這個毛頭小子要如雷貫耳的多?!?p>  廖傾娩被夸的心花怒放,拉著廖珊珊說道:“我那些名號哪能跟你們柳家相提并論,這武林之中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柳一刀有一個天賦、樣貌、人品都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子,這天下萬千少女都在閨房翹首相望呢,也不知道公子有沒有瞧得上眼的?”

  柳玉階沒想到她竟問的如此唐突,一時間找不到理由搪塞,只得下示意回答道:“玉階自幼習(xí)武,還未曾想過兒女情長。”

  廖傾娩是江湖的老油條,知道要了臉皮,丟了肚皮的道理,連忙說道:“如此甚好,我這侄女也自幼藏于深閣,本不擅于情,但今日得見公子竟亂了芳心,硬要拉著我引薦,想必你二人自有天緣,若是他日能湊成一樁喜事,那便是一對神仙眷侶呀!”

  廖珊珊聽到姑媽如此胡謅她的心思,氣的直跺腳,連忙反駁道:“您別胡說了姑媽,我們快些離開吧!”

  廖傾娩柳眉微蹙,故作驚訝道:“哎,這孩子平日里最是不怕生人的,遇到些小商小販都要去搭訕兩句,怎么突然害起羞來了呢?”

  柳玉階見眼前的女子雙頰粉嫩,嬌艷欲滴,雖是生氣,卻依然可愛動人,一雙美眸只撇了他一眼,就讓他口干舌燥,連心臟都仿佛漏了一拍。

  廖傾娩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柳玉階對自己這個侄女動了心思,連忙趁熱打鐵道:“是了是了,我這上了歲數(shù),都忘了少女懷春的模樣了,我們這么多人,珊珊肯定會不好意思?!?p>  說道這,她拉了一把張孤燭,說道:“小子,咱二人就不要不知趣了,讓珊珊和柳公子單獨待會吧,這太華宗風(fēng)景美不勝收,還要勞煩公子帶小丫頭長長見識?!?p>  說罷,拉著張孤燭就走,也不管廖珊珊在身后不停的叫她。

  走出老遠,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廖傾娩這才停了下來,松了口氣,語氣興奮的說道:“柳葉宗可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幫派,若是那柳大少爺能看上珊珊,那可真是太好了?!?p>  廖傾娩在這自顧自的嘀咕著,卻不見張孤燭回應(yīng),回頭看去,卻見他眉頭緊皺,正低頭沉思著什么。

  “哎,小子,”廖傾娩拍了拍張孤燭,說道:“你想什么呢?難不成你也看上我家丫頭了?”

  “哎,說實話,你小子無論從長相、功夫、胸懷上都不輸給那柳大少爺,若是給你個十幾年,我也相信你定能在這武林中闖出一片天地,只不過我家姑娘韶華易逝啊,我可不敢拿她的青春當(dāng)賭注,你明白嗎?”

  張孤燭笑了笑,說道:“夫人放心,我是不會和那人搶廖姑娘的,我只不過是有些震驚他身上的塵息。”

  “嘿嘿,”廖傾娩不以為意,道:“這有什么好震驚的,那柳玉階可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更何況他家的柳葉刀法在江湖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p>  說道這,廖傾娩興奮了起來,“江湖傳聞,在他十三歲生日那天,和柳家是世交的儲家送給他件赤皮銀耳狐的披風(fēng),卻在半路上給一伙不長眼的山賊劫了。”

  “柳玉階知道以后,不管家人勸說,一人一馬一刀闖進了劫匪的山寨,搶回了披風(fēng)?!?p>  “后來傳的越來越邪乎,甚至有人說,儲家送的不是紅毛狐貍皮而是白毛狐貍皮,只不過柳玉階殺了太多人,把披風(fēng)都染成了紅色?!?p>  “雖說這有些假,不過,也可以見得,柳玉階這柳家大少爺?shù)拿柲茉诮袀鞯倪@么響亮,只有一半歸功于他那厲害的爹,還有一半的確是他實力過硬?!?p>  張孤燭依然沒有釋懷:“他的塵息的確很霸道,是我這幾日見過最厲害的,連昨夜那幾個人都不如他,只不過我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塵息感覺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張孤燭這么一說,也勾起了廖傾娩的好奇心。

  “不知道,”張孤燭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感覺我看到的只是表面,更深層的東西被隱藏了起來,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隱藏的東西很危險?!?p>  “真的假的,”廖傾娩見他說的煞有介事,也不由較起真來,“那如果你們倆比試,誰會贏?”

  張孤燭有些猶豫的說道:“如果他的實力只有表面上這些的話,我應(yīng)該能贏,要是他還有隱藏的話就說不好了?!?p>  廖傾娩聽后不由咋舌,自己可是領(lǐng)教過張孤燭震飛飛刀的功夫,當(dāng)時自己可是拼盡了全力,他卻依然能夠收放自如,當(dāng)時自己心里已經(jīng)將張孤燭內(nèi)定為這次比武的魁首了,沒想到這柳玉階竟然不亞于他,現(xiàn)在這年輕人一個個厲害的都和怪物一樣,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修煉的。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若那柳玉階真能和廖珊珊湊成一對,他實力越強,廖珊珊后半生便越是幸福,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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