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
正沉醉于練槍的王軒被打斷了,來者正是一臉疲憊的江老,其抱怨道:
“你這從哪里找的人,比你還離譜。”
“江老,怎么了?”王軒問道。
“唉?!?p> 江老嘆了口氣,有些頗受打擊的說道:“她已經(jīng)突破到二變境界了,而且比一般人三變境界還強(qiáng)的那種?!?p> “哦。”
王軒平淡的回了一聲,好像并不覺得意外。
‘呼。’
這讓江老一股氣堵在胸口,不禁來了一個長長的呼氣,看著王軒若無其事的樣子,江老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子,這姑娘不簡單,我建議你還是小心一點。”
“我知道?!?p> 王軒微微笑著,眼角都充滿了自信。
即便暮思量具備三變境界的實力,他現(xiàn)在也絲毫不虛,以后那自然就更加不虛了。
隱世宗門的傳人不簡單,他也不是吃素的。
王軒又笑著說道:
“江老,您是先休息一下,還是現(xiàn)在就跟我練練?”
“滾,老夫累了,得去睡個回籠覺?!苯蠜]好氣的說道。
“江老,您這修為,老當(dāng)益壯啊?!?p> 王軒挽留道:
“要不這樣,您陪我們練武,我一天給您一百兩銀子怎么樣,還包吃包住,而且每天工作不超過三個時辰,工錢日結(jié)?!?p> 江老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說道:
“也行?!?p> “那來吧?!蓖踯幮χ堈f道。
江老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精神抖擻的朝王軒打了過來。
王軒長槍一抖,也毫不客氣的刺了過去。
在知道江老的部分隱藏實力之后,他也不再有任何的留手,而是傾盡全力,將啟蒙槍法和二十七式發(fā)揮到極致。
就像從生鐵到利刃,千錘百煉方得始終。
現(xiàn)在江老就是那一柄鐵錘,而王軒就是一塊生鐵,在這種高強(qiáng)度的交手下,已經(jīng)把握住契機(jī)的二十七式也在一點點成型。
下午時分,王軒成功打出了一招二十七式。
之后就像是以點破面般,王軒開始了全面的突破,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王軒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二十七式。
他成了一位全面的三變超一流武者。
按照江老的說法,即便是一般的四變超一流武者,也未必是如今王軒的對手。
這時候,才是王軒突破到超一流武者的第五天。
能有這樣快的修煉速度,跟師傅臨行前的打磨和教導(dǎo)是分不開的,如果真讓王軒自己來琢磨,可能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而且根基也不可能這樣無比扎實。
只是以后的路,就得他一步一步自己來走了。
鑒于二十七式已經(jīng)是一套面貌全新的槍法,王軒給他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如意槍法》。
晚餐時分,王軒聊起了這件事情。
“恭喜了?!蹦核剂靠蜌庹f道。
江老微微頷首,心安理得的吃著望秋樓送來的吩咐晚餐,畢竟王軒能這么快突破,他的功勞也不小。
閑談中,暮思量不經(jīng)意的提到:
“聽說朝山宗新的一批人明天就到了,也不知道哪些人會來?!?p> ‘咚?!?p> 一塊肉掉在桌上,江老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
然后他迅速恢復(fù)神色,夾起桌上的肉就送入嘴里,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你們不是說五天后要去凌落山脈嗎,那里路途遙遠(yuǎn),不如我們今晚就啟程吧。”
“這么急?”王軒好奇問道。
“這怎么能叫急呢?”
江老辯駁道:
“你們既然要帶上我,那肯定是大事,大事就得事先有準(zhǔn)備,你要是不早幾天過去,怎么能有備無患呢?”
暮思量勸解道:
“江老,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明天早上再動身吧?!?p> “對啊,吃了早飯再走吧?!卑卓找舱f道。
王軒安慰道:
“江老,不著急,要不你先去挑一匹好馬,我們明天早上再動身也不遲?!?p> 從這畏之如虎的狀況來看,他對江老的故事八卦還是挺感興趣的。
但現(xiàn)在顯然不適合問。
說實話,他原本對朝山宗這次來的人還挺感興趣的,但江老這態(tài)度,暫且還是算了吧。
反正武生榜以后還有賽程,到時候再交手也不遲。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凌落山脈一行。
他覺得有江老在會更放心一些,要是江老被朝山宗的人嚇跑了,那才得不償失。
“你說的對?!?p> 江老又草草吃了一些東西,然后急匆匆的出門了。
原本來的時候他是有馬的,但是因為準(zhǔn)備在洛州城隱居,他進(jìn)城后第一時間就將馬賣了,現(xiàn)在只能再去買回來。
王軒看了暮思量一眼,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入夜,皓月當(dāng)空。
王軒兩人又來到屋頂,他開口問道:
“暮姑娘,你對于周圍匪類的事情了解多少?”
“方圓五百里內(nèi),所有匪類加起來應(yīng)該有一萬,而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霸刀營,以連綿的落霞山脈而居,號稱有十萬大軍?!?p> 暮思量緩緩說道:
“而凌落山脈,就是落霞山脈外圍的一個細(xì)小分支?!?p> 王軒聽著眉頭一鎖,說道:
“這么說來的話,此行應(yīng)該還不簡單啊?!?p> 暮思量輕微笑了笑,說道: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大事嗎?”
“當(dāng)然記得?!蓖踯廃c頭說道。
他都不知道暮思量自信從哪里來,直到她從半步超一流武者直接突破到二變境界,他才明白了一點什么。
此人天賦,也許足以跟他比擬。
暮思量認(rèn)真說道:
“放心吧,你父母的仇,這次一定能報的,我們可都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會折損在凌落山脈的?!?p> 一聽父母的仇,王軒也有些沉悶的說道:
“謝謝。”
之后兩人靜默不語,看著皓月升空。
而在某個房間內(nèi),江老收拾好了行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他失眠了。
第二天。
王軒還以為江老在睡懶覺,直到吃早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老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