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商談很順利,對方也是爽快人。唯一讓龍千瑾不明白的是,見這位客戶也是她一個人見,談話的內(nèi)容也沒有囑咐過些什么,只丟下一句‘你看著辦就行。’就什么也不管了。
“對于我們開出來的條件,您還有什么意見嗎?”
“小姐您思慮周全,已經(jīng)高出我預(yù)算的范圍,倒顯得我們準(zhǔn)備不周了?!?p> “那,期待與您合作愉快?!饼埱ц押玫嘏c他握手,兩方就算是結(jié)束了談話。
龍千瑾拿著文件去了顧嵐淵的辦公室,交了上去,居然有種想給他一個開顱手術(shù),看看他腦瓜子結(jié)構(gòu)到底是什么樣的。
“干的不錯。辛苦了?!?p> “這顧總是耳朵里有竊聽器啊,還是眼睛里有監(jiān)控啊。你去都不去,問都不問,看都不看,就知道成了?”龍千瑾突然頓了一下,打開文件盒子,把文件取出來。但結(jié)果卻只是證明了她想象力豐富。
“整個‘君越’都是我的,怎么?是什么錯覺會讓你覺得幾百個監(jiān)控我裝不起?”
龍千瑾竟無言以對,好吧,是她草率了,但是她還是不懂,她只不過是一個助理,談生意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顧嵐淵親自去嗎?他不對勁!
“也快周六了,這三天我的行程你就不用給我安排了?!?p> 龍千瑾滿臉疑惑地看著他,感嘆著:不是吧?這玩意兒腦殼開竅了?這才周二就想著周六的事啦?
“我給你放五天的假,周六周日你應(yīng)得的,實放三天?!鳖檷箿Y話剛說完,龍千瑾突然打開窗戶,往外看。
“你...沒事吧?講道理第一次你給我擋靶子應(yīng)該是沒給你呼傻了吧?第二次是我舍身擋的照道理也沒傷著你腦袋才對啊?!饼埱ц躲兜剡^去對他的腦袋一頓亂rua,“別吧,你別廢了,不然顧家的追殺我可擔(dān)待不起。”
“給我住手!看在你因為我受傷的份上破例給你補償,再說了周六什么日子不用我告訴你吧龍小姐?!?p> “哦...原來如此。這下這個假我就放得放心多了。需要辦什么程序嗎?”
“你是我的下屬,工資我親自發(fā)的,假是我批的。還有什么問題?”
“沒…沒有。那就謝謝了?!饼埱цUQ?。
“那還站著干什么?下班了大小姐?!?p> 哇塞,頭一回覺得來‘君越’也不錯,高薪,多福利??捎霾豢汕蟀」?p> 龍千瑾那步子邁,小腿一撒,給顧嵐淵馬上表演了一個百米沖刺。充分演繹了什么叫誰來都不好使,誰來都留不住。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
一回家一進門,那雙已經(jīng)把腳站累的高跟鞋,被她甩的遠(yuǎn)遠(yuǎn)的。連拖鞋都不想穿著了,干脆就著絲襪在家里亂跑??峙麓┲倘垢疫@么邁著大步跑的也就只有她龍千瑾一個了吧。
“回來啦?剛剛好,洗手吃飯吧?!?p> “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等等吃!”
這幾天下來,龍瑾天覺得自己的妹妹不一樣了,好像長大了不少,雖然一回家總是這幅小孩子的模樣,但是她隱隱透出點成熟的樣子,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看著非常欣慰。起碼,現(xiàn)在她不需要再蜷縮在角落里面畏懼外面的一切,任何事情她都敢勇敢地站起來面對。但是一想到她用自己的身體給顧嵐淵擋下一箭,就氣得牙癢癢,這尼瑪在家里面可是被他視若珍寶的公主,他都舍不得罵一句。在顧嵐淵手里就皮開肉綻的,這口氣怎么咽的下去!
這時候,有一支手在龍瑾天面前晃了晃,一回神,龍千瑾日常穿著他的衣服當(dāng)家居服歪著腦袋看他。龍千瑾委屈巴巴地揉揉自己的肚子,顯然是餓壞了。
“哦對了對了,明天開始外公那會撥人下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畢竟我們倆時間趕不上,你這小饞貓等我回家就該餓死了?!?p> “嗯,在理。幾個人?”
“應(yīng)該百來號?!贝嗽捯怀?,龍千瑾的眼睛都圓了,“外公也考慮到了那方面,他也讓熊叔下來了?!?p> “那不行,熊叔下來了外公那怎么辦?”
“熊叔是外公的心腹,但也從小看著我們長大。他來了總好過其他人來,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外公兩個人知道。外公這么安排也是有道理?!?p> 怎么說都不管用,龍千瑾就是不答應(yīng),就是要給龍白打電話。
...
“老熊啊,那個小猢猻就拜托你了?!饼埌渍f著。
“是,小姐交給我您放心。”熊叔點頭。
“你瞧瞧,我說什么來著?說著說著小猢猻就來了。你接了吧?!?p> 熊叔恭恭敬敬地接過手機,按下了接聽。
“外公,你認(rèn)真的???”
“小姐好,好久不見了?!?p> “熊叔好,不對!我打電話不是來問好的!你下來了,我外公怎么辦!”
“沒事的小姐,這邊我都打點好了。老爺這邊手下有的是。放心吧。”
說著就掛掉了電話,兩個老家伙相視一笑。
“喂喂?”龍千瑾震驚,“老東西,跟外公一個樣!”
好吧,龍白認(rèn)定了的事,要改變也不可能。有一說一,她還是很喜歡熊叔的,因為他的出現(xiàn),他的舉手投足間就能改變很多很多。這個男人雖然謙卑,但也僅僅是對龍白如此,他的氣場足以讓旁人對他恭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