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的有點入神,直到閆默回來了,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閆默看她做的認真,也沒去打擾她,悄悄走到了她身后,看她寫到精彩處,大聲說一句:“好,這句詞填的好?!?p> 當(dāng)時就把盛夏嚇得跳了起來,拍拍胸口罵:“你這是要嚇死人呀,來也不出點聲音?!?p> “哈哈,今天還有件喜事要告訴你?!遍Z默開心的嘴都合不上,從口袋里取出兩罐啤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炸雞。
盛夏看他捯飭半天,耐不住問:“到底什么喜事啊,擺這么大陣仗?!?p> 閆默不緊不慢的擺完,才坐下來,開始說:“今天下午,我路過人才招聘市場,進去看了下,正好今天早上出門拿了份自己的簡歷,試了試,結(jié)果,被一家叫大寫的V給看中了,雖然是家服裝公司,和我的專業(yè)不太對口,但是,我覺得這家公司應(yīng)該是有發(fā)展空間的。”
“真的嗎?那家公司我有聽說過,服裝產(chǎn)銷一體化,很強大,但是,我覺得有機會你還是考研的好,起碼考研以后,你會有更好的一個平臺?!笔⑾牟桓市牡恼f著。
“夏,其實考研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人生的全部,不要讓這些無須有的名頭,搞的自己好累,考研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有個更好的平臺,以便賺更多的錢,以便能實現(xiàn)自我在這個社會的價值,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平臺,雖然這個平臺對于現(xiàn)在的我是陌生的,但我愿意去學(xué)習(xí)適應(yīng)它,因為我喜歡這樣一個平臺,就像你喜歡寫歌是一樣的,我們最后所要達到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么我何必讓考研成為我生命的束縛呢?”閆默深刻的一句話,讓盛夏不說話了,讓她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什么都不用想,我們?yōu)榱藟粝攵鴬^斗,所以,干了這杯啤酒,明天讓我們攜手一起努力?!遍Z默終于把盛夏的熱情煽動到了高潮。
“嗯,我同意,一起舉杯?!笔⑾拇蠛爸瑑蓚€人,兩個熱情的青春的心,再次碰撞。
天空的啟明星宣告著今天的來領(lǐng),也宣告著閆默新的生活的開始。
他著裝整齊,像是面對生活不折不撓的勇士。
“好了,不要再照鏡子了,快點出門,第一天上班,要有一個好的印象,不要遲到了?!笔⑾拇叽僦?,已經(jīng)打開門出發(fā)了。
“怕啥?第一天上班,要有好的狀態(tài)才行,要讓領(lǐng)導(dǎo)們看到你的精氣神。”閆默說著,反手關(guān)上了門。
新的公司,新的開始,閆默從來沒有參加過工作,這個工作也不是他的專業(yè),所以,他有點忐忑,湍湍不安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領(lǐng)導(dǎo)安排了人教他做,可他老是學(xué)不會,雖然教他的人很有耐心,但是,領(lǐng)導(dǎo)來回看,最終還是對他失去了信心。
“閆默,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鳖I(lǐng)導(dǎo)在門口叫了一聲。
等閆默進了辦公室,領(lǐng)導(dǎo)叫他把門關(guān)好,讓他坐下。
“閆默啊,你來這邊工作也有幾天了吧,但是,你這面還是好多地方?jīng)]有做到位,我看,主要是你不了解服裝產(chǎn)品的架構(gòu),我想,你要不要去基層,店里面,看看服裝的銷售,和款式,這樣,你才能做好我們的推廣?!鳖I(lǐng)導(dǎo)說著,順手點了根煙。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有點缺乏對服裝產(chǎn)品的認知,我想,你說的是對的?!遍Z默不得不面對自己對這方面知識的匱乏。
結(jié)果,第二天,他只能去下面的直營零售店值班,這也許不是他以前想象的那樣的工作,但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他不得不面對。
盛夏,一直都很穩(wěn)定,這幾天,她每天加緊寫歌,馬上,第一首歌就要完成了,這是她和王佐再度合作,完成的第一首歌,王佐來取的時候,仔細的看,每一個小節(jié),他彈著吉他,試著哼唱,感覺盛夏填的詞,完全就像是這首歌原來的樣子,他止不住的開心,興奮的不住彈唱,盛夏也跟著音樂,合著節(jié)拍。
兩個人對音樂的熱愛,以至于忘了時間,很快,天黑了,閆默下班回家,開門的瞬間,他聽到房間里歌聲悠揚,確實好聽。
王佐和盛夏看到閆默進來,都停了下來,場面有點尷尬。
“嗨,來了啊。”還是閆默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場面。
“嗯,盛夏把詞填好了,我過來取下,感覺填的不錯,就試了下?!蓖踝粲行┎缓靡馑嫉恼f。
“嗯,盛夏確實有這方面的才華,這一點,我也是很欽佩她?!遍Z默倒了杯水,遞給王佐。
“不了,不喝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那個,錢我完了打到她卡里,你們兩先忙?!蓖踝粽f話有點拘謹。
“王佐,不要那么拘謹,咱兩也算是老相識了,雖然一直沒見面,但是,也是……?!遍Z默還沒說完,盛夏趕緊圓場說:“王佐等下還要去練歌,真的沒時間和咱們在這說,等哪天都有空了,咱們再坐下來聊?!?p> “那…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蓖踝艚K于放下了一口氣,在閆默和盛夏的告別聲中離開了。
“這應(yīng)該是我和他第一次碰面吧?!笔⑾膭傔M來坐下,閆默就說。
“嗯,以前見過兩次,但都沒說上話?!笔⑾幕卮稹?p> “哎,你今天下班怎么有點晚,吃過飯了沒?”盛夏關(guān)心的問。
“吃過了,這幾天公司事情多,所以下班晚點?!遍Z默敷衍著。
“哦。”兩個人忽然都安靜了。
很久,盛夏忽然問:“你怎么不問問這首歌最后他能給我多少?”
“不用問啊,多少,那都是你幸幸苦苦的勞動所得,我是不會惦記的?!遍Z默半開玩笑的說。
今天,兩個人忽然像有了隔閡,整整兩年了,這種隔閡感還是第一次,盛夏有點不習(xí)慣,老覺得閆默變了,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有什么總會和自己說,但,現(xiàn)在,他心里分明有事,但是,卻對自己只字不提。
也許是工作的原因吧,盛夏這樣安慰自己,她不敢把閆默的這種改變歸結(jié)到王佐身上,她怕,因為這樣,面臨著,他們的故事有可能重蹈覆轍。
這樣想著,她沉沉的睡去了,睡夢里,她很不踏實,他老覺得閆默又要走了,這種感覺,直到她早上醒來,都久久的不愿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