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于則宮變

　　上回說道柳清河、羅忠等人重創(chuàng)岐爾山漠匪，一部分漠匪逃竄至岐爾山。

　　在漠匪王得知其三弟身亡后大發(fā)雷霆，隨即便怪罪于逃竄的眾人，將其一一處決，共二十七人?！耙蝗簽跄侨?，本王勢必將爾等的人頭懸掛于山寨帳門之上！祭奠我三弟的魂靈！”

　　寂靜了許久的皇宮王室，一灘血跡便拉開了大戲的序幕。坊間傳出樾少帝于懿德殿突然暴斃身亡的消息，鬧得樾國境內人心惶惶，四方各地紛紛建立起政權。各大諸侯起兵涌入北雄關，意圖入主皇都號令天下，短暫的盛世和人們的春秋大夢瞬間破碎。

　　平昭王趙湘辰與崇岳王岳延文兩軍相拒于渭水兩岸，其兩方各不相讓，幾十余戰(zhàn)，各有勝負。諸侯國爭先恐后進入中原，而新涼襄王卻遲遲按兵不動，威乎佐倀仍然日日夜夜沉醉于酒醉美色之中。

　　大臣見此，紛紛意有謀反之意，卻不料未出朝堂，三十八位大臣已然血濺大堂之上，隨即又命娼女撥弦立于血泊之上赤腳而舞，為殺雞儆猴之意。其余大臣自是敢怒而不敢言，每日提心吊膽，無不聞風而色變。

　　朝堂重臣伍涼燁感嘆生不逢時，常年戰(zhàn)亂，被迫遷都，現(xiàn)如今又逢于則宮變。想到此時，已然老淚縱橫，跪立于樾明祖伍仝畫像前，痛哭流涕：“老臣愧對明祖，愧對先帝，愧對大樾國五十三代帝王……老臣未能守住國門，一概地錯誤方針致使我大樾朝伍姓王室權柄逐漸沒落，現(xiàn)如今才慣得各大諸侯國恨不得有朝一日謀朝篡位……老臣罪不可赦?。　闭f著便起身顫巍巍地離開蒲團，手顫抖著拿起毛筆，悲憤地于墻上寫著：“自古多悲秋，如今破城頭。吾輩需覺勵，應在當世中。”作罷便哽咽了，伍涼燁拔出寶劍橫于脖頸之上，淚珠自鋒芒處滴落，一抹屬于夜晚的殘陽照灑在宮闈上，相應著，皎潔的月光似乎也散發(fā)著血腥的味道。

　　這時一人急匆匆地沖進祖廟內大喊到，“伍大人不好了，大將軍的人已經攻入祈年宮了，”忽然看到地上躺著一人，走進一瞧正是伍涼燁。

　　那人頓時魂飛魄散，隨即跪下將手顫巍巍地伸了過去，身體還有些許溫熱，已然沒了鼻息，“伍大人，一路走好！”抬頭望去墻上一看，便揮袖擦干眼淚，將其抄錄下來，揣在懷里便走了出去。

　　其大將軍有勇無謀，便被太后哄騙進宮單獨商議繼承大事為由，絲毫不顧其麾下謀士勸阻。獨自進入祈年宮內，便被太后數(shù)十名暗侍將其誅殺，原大將軍麾下張炔、李禰二人向來不合。隨即便各率其部分庭抗禮，城內各方大亂，太后黨、親王黨和宗室各方勢力混作一團，于則城內血染宮墻，空中遍布的再也不是美味佳肴撲面的香氣，而是燈火搖曳、鬼哭狼嚎，來自兩刃相接下血腥的氣味。

　　涼襄王趁天下之亂奪取云中十三郡，南方除淮南江河之地，盡歸于涼襄王之手。一時間城內哀嚎遍野，多少尸骨身首異處，攻下一城便擄掠城中貌美之女，供作日日閑玩之用。對其百姓實行酷刑拷打，似乎哀叫之聲便是其作歡的樂趣。待其涼襄王不在都城之內，其門下大將尉遲瓊率部起兵謀反，草擬詔命：“無才無德，荒淫無道，惡貫滿盈，討而誅之，人人自憤而慨之！”

　　其聲勢浩大，才得以讓威乎佐倀于美夢中醒來，愈要退守城內。一黑衣人勸阻道：“襄王莫慌，皆在大人掌握之中。”

　　正當尉遲瓊趕赴云中討逆途中，經一片山林，此時數(shù)十名九品巔峰從天而降，四面八方黑衣人一并殺出，尉遲瓊力扛九人車輪襲戰(zhàn)。致使五人重傷，一人死亡，其率部五萬余人近乎全軍覆沒，尉遲瓊及隨從三百余人殺出重圍。其尉遲瓊的實力讓其不敢再進行追殺，只得無功而返，尉遲瓊只得率領殘部逃亡西北荒漠之地。歷經此事，涼襄王深覺刑法不夠酷烈，不然怎又會有人膽敢叛亂，此后更加荒淫暴政以示懲戒。

　　卻宮南言眾人得知樾國境內大亂，此皆惆悵不已。逃亡千里，尉遲瓊見無妄崖似有人家，便率領殘部走近一瞧，果真有人家！隨即便與卻宮南言相識，望其氣概于世人孑然不同，得知此人亦非常人。

　　“哈哈哈哈……莫非是稷下赫赫有名的卻宮先生？！久仰久仰！我如今已是落山賊寇，談不上有何作為，望先生莫要再調侃……”眉宇間盡管顯出些許幾分潦草，那股英雄豪邁肝腸仍舊流返男兒八尺之軀。河岸二人的影子相互參差，孱孱流水泠泠作響，少有緩和之息繼而舒顏開來。

　　第五十章，英雄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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