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狽
“快走!”
身穿重甲的士兵將我推向大殿之內(nèi)。
看著金碧輝煌的東方宮殿,羅列兩旁的卻是身緊身衣的西方大臣。
總感覺有股違和感……
“看起來……”
星期五輕聲說道,“這個世界也開始崩壞了?!?p> “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已經(jīng)被魘破壞了秩序,所以會有不合場景的事物存在,如果再不抓緊時間完成任務的話,這個夢境就會崩壞,從而誕生出更多的魘?!?p> “你確定這不是你們又準備考驗我而搞的鬼?”
“我們哪兒有那么多時間試煉你?!?p> “嘁……”
“升堂!”
周圍的重甲士兵用手中的長柄斧敲擊著地板:“威武?。?!”
什么鬼啊!
“咳咳!”
只見一位身穿綠色龍袍的皇帝側(cè)臥在龍椅之上,一副“身體被掏空”的表情,“來者何人?”
“跪下!”
一旁的重甲士兵將我踹倒,雙手抱拳回道,“回皇上,此人乃是潛入的細作,想要暗殺提埡大人?!?p> (黑人問號.JPG)
“What?”
身材臃腫的皇帝費勁的在龍椅上坐起:“既然與國師有關(guān),那就讓他本人來處理吧?!?p> “是!”
只見兩旁大臣之中走出一人。
打量一眼,那人身穿黑袍,手中握著一根木杖,雖然面龐隱于兜帽下,但傳出的沙啞聲音還是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將他帶到‘祭室’吧?!?p> “是!”
身后的兩人將我從地上架起,拖拽出大殿后,竟然走進一處密道之中。
……
“嘶……”
疼痛感如洪水般沖刷著我的大腦。
睜開眼后,是一間幽暗的密室,沒有門,只有羅列兩旁的點著藍色火焰的火燈柱。
我被綁在十字架上,行動受到極大的限制,不過我面前的一人卻不同:他背對著我,手中似乎在搗鼓什么東西。
“你是誰?!”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后扭過頭來:“你醒了啊,九五二七?!?p> “你是魘?”
“差不多,我的身體里有很多的身份,其中一個……”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便是這個國家最陰險的國師:提埡?!?p> 這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
“希爾???”
星期五在我心中的驚呼勾起了我對某人的記憶……
……
星期五右手輕揮,在空中留下一名英俊青年的照片:“此人名叫希爾,是這個國家原本的將軍……
……
沒錯,面前此人的臉正是我本次的拯救目標——希爾!
“你是希爾?!”
“那只是我另一個身份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人開始閑逛起來,拿起桌上的玻璃瓶:“要問我的本質(zhì)……嘶,當別人太久了,有點忘啊,”
“你是魘,對不對!”
“差不多吧,哦,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你們口中的‘魘’,你可以叫我……‘狽’,那是我的名字?!?p> “什么鬼,所以說希爾就是你對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不過,真實情況為希爾是提埡,提埡是希爾,而我……是一切?!?p> “什么亂七八糟的?!?p> “我有一個夢想,想去體驗所有人的人生,可惜我能力有限,于是我與‘神使’做了交易,獲得了成為別人的能力。所以我便是一切。”
“‘神使’是誰?”
“他是‘天神會’中的一員,代號‘神使’,剩下我也不知道了?!?p> “‘天神會’又是什么東西?!”
“作為夢境修復師你不知道‘天神會’嗎?”
“算了……”
我并不打算深追這點,還是以任務為主:“那真正的希爾在哪兒?”
狽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抱歉,我對他靈魂的去處并不敢興趣?!?p> “那他還活著嗎?”
“我說了,我對那個不敢興趣?!?p> 說著,狽朝我走來,抬起一只被紫霧附著的手掌朝我伸來,“想必,夢境修復師的靈魂很適合當‘那家伙’的養(yǎng)料吧?!?p> 他要殺我了!
“砰!”
密室中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巨響,狽連忙將兜帽帶上,成為了“提埡”。
“報告國師大人!”
只見一重甲士兵在我的后方跑來,跪倒在“提埡”的面前,“外面,外面暴亂了!”
“一幫亂民你們還解決不掉嗎?”
“不……不是亂民,是……是縱獸者!他們帶領(lǐng)巨獸沖進了阿姆川城,正在攻向皇宮!”
“什么!”
提埡一甩衣袖走出密室,“一會兒再來解決你……”
看起來是云望他們的起義開始了,我也要趕緊想辦法逃出去了。
揮動兩只手腕,卻被十字架上的皮條束縛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看起來夢境編輯器是沒辦法用了。
這怎么逃啊,看起來只能祈求別人來救我了。
正這么想著,十字架的束縛卻減輕了。
震驚的我回頭一望,竟然是實體化的星期五正在幫我松綁。
“原來你能在夢境世界移動?。 ?p> “噓,這是違背組織紀律的,不許說出去?!?p> “這是什么紀律?。 ?p> “別管了,快走吧?!?p> 在密室摸索一圈,發(fā)現(xiàn)墻上竟然有一道隱藏的門可以被推開。
走出密室,穿過一條帶有淡淡香味的密道,我終于重見天……
“日!”
剛剛走出密道,就有一只與大象那般大的野牛朝我撞來。
“靠,我是自己人??!”
沒辦法,保命要緊,點擊夢境編輯器,召喚出一雙白翅,一飛沖天后,阿姆川城的情況盡收眼底。
到處是戰(zhàn)火,到處是硝煙,鐵甲士兵與奇形怪狀的巨獸戰(zhàn)作一團,剩下的無辜平民則忙著收拾貴重物品逃命。
鮮血將貫穿全城的河流染紅,數(shù)不清的尸體浮在水面上,從城西飄到城東。
靠……
“爾?。?!”
不知從哪里傳出兩聲怪叫,循聲望去,原來是兩只黑色怪鳥在天空中撕扯。
并且這兩只怪鳥都不陌生。
一只是我初入阿姆川城便打了一仗的提埡或者叫……“狽”。
而另一只,便是云望。
他們二人在空中戰(zhàn)至三十回合,最后云望不敵,被提埡擊落后掉入水中。
提埡朝著退化成人型的云望俯沖而去……
看起來,我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