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直在給薛老板灌酒,不久后薛老板已經(jīng)開始神智不清了。我說:“哎,薛老板你們這里還真是偏僻啊,這今天上午逛下來完全看不到除了我們以外的外人。”薛老板:“是,是啊,我們這里咋會來游客呢,清鄉(xiāng)僻壤的,前幾年會來幾個考察隊,現(xiàn)在……”薛老板的話戛然而止,緊接著灌了口酒。我問他:“今天上午我問的照片上的那隊人,他們是干嘛的啊?”薛老板搖頭說:“這是我父輩的事了,我不清楚。這時上完廁所的興兒從后面突然拍了一下薛老板,薛老板一驚,興兒說:“別激動,薛老板今年多大了”薛老板說:“哦,剛剛?cè)!本o接著我又問:“當時那支考察隊里的司機失蹤了哎,真是可疑哦。”薛老板突然扭過頭來說:“汪師傅失蹤了!看來是真的……”我立刻盯著他:“嗯?看來你知道點東西啊?!毖习彘_始變得焦慮,手指不停的揉搓:“我,我不知道啊,哎呀,今天喝多了,總是胡言亂語,我,我該休息了,幾天后還要接待旅行團呢”說完薛老板就要起身離開。興兒想攔,我擺手阻止了。
我跟興兒回到房間,我說:“這件事以后不用在薛老板面前提了,再提我怕他會惹亂子?!迸d兒說:“今晚我去把他那本筆記本拿回來,說不定有線索?!?p> 入夜了,興兒按照計劃離開房間,我本來打算等他回來,可是眼皮不住的打瞌睡,看來今中午喝的有點多了。我關(guān)上燈,迷迷糊糊的把眼鏡摘下來,再摘下眼鏡的瞬間,我看到房門開了,奇怪,沒鎖門嗎,興兒回來了?我控制不住的沉睡過去,突然房間傳來咣當一聲,我被驚醒,薛老板被興兒壓在地上撞倒了桌子。我爬起來戴好眼鏡,興兒死死按住薛老板的頭:“媽的,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這家伙悄悄摸摸的溜進來,說,想干嘛!”薛老板趕忙解釋:“哥,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我說:“先讓他起來,對人家禮貌點?!迸d兒把薛老板放到椅子上,我問他:“你半夜偷偷摸進來,有事兒?”薛老板說:“二位爺,我求你們別在追查那年考察隊的事了,這事兒我沒上報都是為了生意,這年頭做買賣不容易?!蔽衣牭竭@里饒有興趣的問:“哦,那你現(xiàn)在就老實匯報清楚,你有沒有罪就要看你怎么說了?!?p> 薛老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們這里來了一支考察隊,他們出手很闊綽,一次性就付了一個月的房錢,還聘請我父親做向?qū)?,當時我們哪見過這么多錢,立刻就答應(yīng)了。他們一住下就基本在房間里,偶爾會有人外出,但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回來后一身土腥味,我們就知道這些人身份不一般,我父親想請他們喝酒,但他們拒絕了。他們在酒店休息了兩天就要求進山。因為這里的傳統(tǒng),我們是不支持往深山里走的,尤其是地仙手山上的瀑布,傳說中那瀑布下的深潭有神明,如果隨便進去驚擾了祂是會被怪罪啊”
興兒說“少在這里扯沒用的,說重點?!?p> 或許是職業(yè)習(xí)慣,也可能是受我童年的影響,如今的我對傳說有著極強的敏感,我捏了捏興兒的腿表示讓他不要插嘴。
薛老板繼續(xù)說:“我父親表示只能把它們送到半山腰,半山腰之后的路他絕不負責,那一批人都表示同意,當天下午他們就出發(fā)了。那時候我還小,總認為這其中會發(fā)生驚險的故事,但并沒有,我的父親在第三天就回來了,并且還帶回來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