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p>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羨青山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看得一旁的沈鴻哲目瞪狗呆。
勇還是敢死隊勇。
聽著對方夸好吃,思白鶴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億點點,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心里卻是美滋滋的,對著那重新舀的一大勺,張嘴就是一大口。
“嗷……嗚???”
沈鴻哲想要攔住他,完了,晚了。
“唔!”思白鶴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差點沒有吐出來,強迫著自己把那口粥給咽了下去。
臥槽,這是人吃的嗎?
糊了就算了,他好像把糖當(dāng)成鹽,把醋當(dāng)醬油給下下去了。
“你你你,別吃了,鴻哲,你重新去買一份?!彼及Q滿腦袋的黑線,被自己的廚藝?yán)椎脑挾疾铧c說不利索。
他明明是對著食譜做的啊,還看了好久的視頻教程呢,怎么會搞錯。
一定是調(diào)料包裝有問題。
為什么要做的讓他傻傻分不清,無良商家!
呸!
“我想吃你買的?!绷w青山眨巴貓眼兒,長長的睫毛還忽閃忽閃的,配上微微泛白的嘴唇,看上去嬌弱無辜極了。
思白鶴:“???”他在跟我撒嬌?
見他沒有反應(yīng),羨青山伸出蔥白的手指,揪著思白鶴的衣袖,輕輕地扯了扯,問道:“鶴,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
臥槽,太可愛了,這還能說出不可以,那就不是人了。
“那你快點,我餓。”
“買買買,馬上去買,你等著?!?p> 說完人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就是還不忘叮囑沈鴻哲一句,讓他好好照顧著,要是人掉一根頭發(fā),他就死定了。
沈鴻哲:“……”你看我想理你嗎?
將他支走后,羨青山才開口問道:“沈大經(jīng)紀(jì),可以麻煩你跟我都說一下么。”
沈鴻哲把這幾天網(wǎng)上的報道,不論巨細(xì)。
大致的都給羨青山說了一遍。
羨青山才知道,因為自己受傷這件事情對思白鶴的影響有多大,現(xiàn)在外界都以為是他傷的自己,重點是思白鶴居然不肯公關(guān)澄清。
導(dǎo)致他的活動和后續(xù)的合約都被紛紛叫停,甚至還有公安部門的人請他去配合調(diào)查。
公司這邊更是對思白鶴的態(tài)度失望的不行。
已經(jīng)內(nèi)部協(xié)定好不會繼續(xù)和他續(xù)約了。
“有什么辦法可以幫他?”
沈鴻哲嘆氣道:“他不肯出面回應(yīng),現(xiàn)在外界都認(rèn)定了是他傷的你,如果找不到實際性的證據(jù),怕是沒那么好解決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倒是有,只不過你也不是娛樂圈的藝人,和他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總是不可能陪著白鶴一起公關(guān)的,到頭來這件事還是要白鶴自己去解決才行。”
羨青山大概懂了沈鴻哲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能以對方愛人的身份站出來,或者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幫忙處理澄清,或許才能平息一波。
可是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他又該怎么解釋呢。
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季遷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一個身份,只是為了引他過去。
如果因為這樣牽連到季遷……
絕對不行。
沈鴻哲想了幾天都沒有想明白,“是誰跟你有這么大的仇恨,這么整你,明顯是要你命啊?!?p> “我也沒有想明白?!?p> “就是可憐我家死小孩了,你說他咋就非要背這個不屬于自己的鍋呢,真是愁死了。”
殷綠水從門外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桑烏。
“這件事情我會解決,沈大經(jīng)紀(jì)麻煩你先出去,我有話跟青山說。”
對方下了逐客令,沈鴻哲就算是想留在這,也是說不過去,只好出去門口等著。
對于病床上臉色非常不好的羨青山,殷綠水的眼里滿是心疼,當(dāng)他知道青山受傷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將那些人給剁成肉泥拿去喂狗才好。
當(dāng)然,就算死不掉,他也不會讓那些人活的太舒適的。
“你找到雇傭他們的人了?”羨青山開門見山的問,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只有怎么幫思白鶴擺脫眼前的困境。
殷綠水點頭道:“嗯,都招了,說是一個叫易奇的人,似乎和你有過節(jié)?!?p> “易奇?”原來是他啊。
當(dāng)初在劇組的時候他們就互相不對付,季遷在片場對自己就照顧有加,易奇那時候就處處看他不爽。
后來更是毫不客氣的給他使絆子。
用季遷或者思白鶴的名義把自己約出來,倒也說的過去。
羨青山眸色一凜,即便他臉上平和如常,卻也是蘊含了滿滿的殺意,待他稍稍頓了頓,才抬眸看了一眼桑烏,問道:“那些人在你手上?”
“是,羨先生,我正讓肥仔好生伺候著?!焙蒙藕蛩膫€字,桑烏特意加重了語調(diào)。
落在他手上的人,向來都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的。
更何況是被‘特別照顧’的人,恐怕后半輩子不是在病床上度過就得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殺了他們,出于殷綠水的考量,他認(rèn)為現(xiàn)在不是將那些人處理掉的最好時機。
將他們死前最后的價值利用到最大。
這才是一個商人的做法。
羨青山“嗯”了一聲,“哥,幫我個忙?!?p> 殷綠水剝橘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問道:“你每次喊我哥,都是有事,這次是為了思白鶴?”
羨青山肯定了他的問題,“嗯!他也算是救了我,我們總不能以怨報德,害得人被全民網(wǎng)暴,還丟了工作吧?!?p> “我都依你。”殷綠水拗不過他,只好妥協(xié)。
“你想怎么做,直接交代桑烏去辦吧,”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但是先說好,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p> 羨青山笑的溫柔極了,語氣也是調(diào)皮了起來,接過剝好的一瓣橘子送進(jìn)嘴里,“巧了,我也沒打算放過?!?p> 醫(yī)院門口一直都蹲著大批的記者和粉絲。
思白鶴沒有閃躲,每次都是直接從正門走的,而他手上必定會提著兩個保溫盒。
有時候會因為那些人情緒比較激動,受點小傷。
或者因為那些人說話難聽,在心里稍微低落一會,又或者嘲諷對方一會。
從他入這個圈子第一天起,他就已經(jīng)明白墻倒眾人推的道理,思白鶴也不是一炮長紅的人,他今年26了,圈里的大風(fēng)大浪他早就都經(jīng)歷了一遍。
出道被人一黑到底,最后靠作品說話,慢慢得到大眾認(rèn)可。
走到今天,全是靠他自己的實力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