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慈紅著臉跑進(jìn)了教室,她覺得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成功把他惹怒了。
如果熠澤等會兒找自己報復(fù)怎么辦!是他先惹到自己的,打不過他就找老師!
怎么沒有三思而后行啊啊??!
熠澤斜靠在門沿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韓慈背影。
站在她后面看不見韓慈的面部表情,不知道她有沒有生自己氣。
不是被她噗了一臉口水嗎?怎么還悶悶不樂地。
“呲呲?!?p> 熠澤咧著嘴控制音量,想讓后面正在打鬧地吳振興注意到自己。
吳振興正在跟女同學(xué)說話,看到他了
熠澤看到這一幕有點(diǎn)傷心也有點(diǎn)高興。
傷心的是他既然重色輕友,高興的是好大兒有喜歡的女孩了!
“嘖??偛荒苷娴囊屚鶚尶谏献舶伞弊匝宰哉Z地讓過路得王曉好奇。
“熠澤你怎么了?被甩了?”昨天晚自習(xí)有個女孩高興地來班上找熠澤,他們幾個在后門偷看,看到女孩抱了熠澤。
見他沒反駁以為是真的被甩了:“你真的被甩了?24小時戀愛覺得怎么樣?”王曉幸災(zāi)樂禍。
畢竟班上沒有幾個談戀愛的嘛。
熠澤覺得括噪,讓她閉嘴。
“下節(jié)課我要跟你換位置?!?p> 王曉記得他同桌是韓慈。她一直想和韓慈坐在一起聊八卦呢,雖然很開心但沒忍住好奇心:“為什么要跟我換位置?”
熠澤嘖了一聲,掏了幾秒鐘的耳朵?!昂闷嫘暮λ镭堖??!?p> 不知道她生沒生氣,如果生氣了她不會理自己。如果再貼上去可能好幾天都不理自己吧。
等韓慈坐到座位上,熠澤回去拿歷史書。
“我跟王曉換個位置?!睂φ谑帐肮P袋的韓慈報備。
熠澤意料之中,韓慈沒有理她。
溯源高中的歷史課,可是“一流的。
午休睡不著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片。
歷史老師是一位51歲的男人,鼻子上架著銀色眼鏡。
話語摻雜著方言,講起歷史生動有趣。
韓慈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跉v史課上睡覺,可能因為只要?dú)v史課偷偷懶吧。
王曉小雞似的往下點(diǎn)啊點(diǎn)頭,猛地一下又坐起來。
嚇了她一跳。
斜后方不知道是誰朝他扔了一個紙團(tuán),趁老師不注意將紙團(tuán)拾起打開:“你看老師像不像行走的安眠藥?。颗搅税嗌先种耐瑢W(xué)?!?p> “嗯?!币蝗缂韧乩淠垐F(tuán)砸中了熠澤的眼睛。
熠澤“公報私仇啊?!?p> 他說的唇語,嘴巴的動作很慢,所以她可以看清他在說什么。
她搖了搖頭,坐好,專心聽課。
后來熠澤又向她扔了幾次紙團(tuán),韓慈都沒有理他。
有個紙團(tuán)不偏不倚砸向王曉,王曉好不容易睡著卻被紙團(tuán)砸醒。
“哪個混蛋扔的紙團(tuán)!”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全班都能聽見。
“……”鴉雀無聲。
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曉那。
歷史老師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授課。
王曉覺得很尷尬。
尷尬的可以摳出一套別墅來。
王曉往韓慈身邊緊湊,語氣不友好問:“是誰打擾了我的美夢!”
韓慈偏移身體,熠澤原本看韓慈的目光撞上了王曉兇神惡煞的目光。
熠澤尷尬的在胸前搖了搖手,嘴角牽強(qiáng)向上揚(yáng):“嘿…嘿嘿。意外,意外!”隨后雙手合十沖著王曉。
王曉瞇著眼朝他做了國際手勢才轉(zhuǎn)回原位。
前面的同學(xué)都趴下了,就韓慈坐的筆直在聽講。
教學(xué)樓跟餐廳中間隔了一個足球場,每到吃飯時間,同學(xué)們拿著飯盒都跟脫了降的馬一樣向餐廳進(jìn)攻。
韓慈不喜歡跟別人擠來擠去的
所以會在教室坐一會等外面聲音下去了,才會去餐廳。
王曉今天跟韓慈一起吃飯。
伙食很好,有鹵雞腿。
餐廳的就餐環(huán)境不是很好,桌子上有殘羹。她們找到了一個相對少的。
吳振興坐在韓慈的前面那桌,注意到韓慈。跟狼吞虎咽地熠澤說:“韓慈在后面呢?!?p> 熠澤覺得疑惑,嘴里的雞肉咽下去后問他:“哦,怎么了?”
拿起湯碗喝了起來。
熠澤有個習(xí)慣,飯后喝湯。
“你最近搭理的姑娘就韓慈那一個。昨天找你的那女孩被你氣跑,該不會…”吳振興故意頓了頓,“喜歡韓慈吧?”
“咳咳—”嘴里的湯噴到了吳振興的飯碗里。“你在瞎說什么!”熠澤將嘴角的湯汁擦掉。
吳振興見熠澤噴湯噴到自己飯盒里,也不惱。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韓慈。”
怕韓慈聽見,吳振興壓低了聲音。
熠澤的眼眸透露著情緒,讓吳振興看不清。
“沒有。我不喜歡她。”
熠澤回答的干脆。
“至于昨天晚自習(xí)找我的女孩,不是我女朋友。被我拒絕了?!?p>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昨天晚自習(xí)的事情,可能今天討論的人太多,不同版本的都會多多少少傳到耳朵里。
想忽視都難。
熠澤在吳振興沒有看見的時候向后偷看韓慈。
那是熠澤第一次見韓慈笑的樣子。
韓慈不像別的女孩那樣開懷大笑,她笑得內(nèi)涵而優(yōu)雅。
笑得時候兩顆虎牙會露出來。
熠澤決定回教室要告訴她,應(yīng)該多笑笑別再冷冰冰對同學(xué)了。
韓慈有午休的習(xí)慣,不瞇一會下午一定就會懵。
但剛開學(xué),班上沒有人睡覺。所以她也不敢別人在學(xué)校的時候,自己在睡覺。
韓慈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
她知道是熠澤的,打開就看到東扭西歪的幾個字:“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看,以后多笑笑吧?!?p> 她微怔。
將紙條還給他:“我們是同桌,不用傳紙條的?!?p> 話語不自覺地軟了下來,韓慈沒有發(fā)現(xiàn),熠澤發(fā)現(xiàn)了。
比之前說話的音調(diào)軟了許多。
“還有想說的話嗎?”
熠澤脫口而出:“我們做朋友吧?!?p> “……”
一秒,倆秒…韓慈沒有回答。
“不要?!彼芙^了。
“為什么?”熠澤很疑惑啊,別班的女同學(xué)最近都會來班上找自己要聯(lián)系方式。在韓慈面前,他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因為…”她想到了熠澤之前讓自己喊他哥。“成了朋友你應(yīng)該會得寸進(jìn)尺再次讓我喊你哥。”
熠澤這次反應(yīng)的快,她在記仇。
他訕笑,“不會逼你的?!?p> 真是單純的小白兔。
韓慈問了一個沒頭腦的問題:“你零幾年的?”
“05年10月24日。”
韓慈聽了在打了他胳膊,嚴(yán)肅“喊姐姐?!?p> 熠澤沒有反應(yīng)過來:“嗯?”
韓慈覺得這人很搞笑,明明自己比別人小,既然讓別人喊他哥哥。
“我比你大五個月,喊姐姐?!?p> 韓慈雙手抱胸前,歪著頭注視他眼睛。讓要他知道自己此刻是認(rèn)真的。
“如果喊了喊了姐姐,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嗎?”熠澤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嗯?!笨斓轿缧萘?,韓慈回應(yīng)他并拿出作業(yè)。
“姐姐好?!膘跐烧Z調(diào)撞進(jìn)韓慈的耳膜里,很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