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產(chǎn)生了幻覺。
眼前的雪寶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得如同一粒精致討喜的紅豆。他抑制不住心中憧憬,禁不住想捏在指尖玩弄。
雪寶顫著身子軟著聲氣反反復復的“不要~不要~”,幾乎勾了他的命。
可墨強大的理智也因這“不要”的呼喚而回了神。
他想起雪寶用濕軟清甜的聲音顫巍巍說著的夢話:“你們不要傷害墨神大大,墨神大大是好人,再傷害墨神大大,我還咬你!”
雪寶夢見他被欺負,竟然想要保護他。他又怎么可以想要玩弄她……
孤獨慣了的墨一向自詡從容,心臟外層的冰封卻因這小小一只的雪寶,瀕臨瓦解。
他輕輕嘆息一聲,狠狠忍住想吞噬雪寶的生理沖動,伸出手掌摸了摸她腦袋。
俯身湊近,貼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沒事,睡吧。”
別再夢見我了。
墨閉眼調(diào)整呼吸,起身離開床上。
從衣柜里翻出一條新毛巾,到浴室浸濕擰干,回到房間。
俯在床前,幫雪寶擦去嘴角和身上的血跡。她的肌膚白嫩,吹彈可破。好像稍微用力,就能留下痕跡。
墨盡量輕柔,但每碰觸一下,雪寶還是會顫抖。她就像冬天飄下的晶瑩雪花,那么脆弱又圣潔。
擦干凈后,墨起身離開床上。
瞥見灰白床單上那一朵如小花般綻放的嫣紅血跡,微微出神。
墨脖子的傷口不深,血已經(jīng)止住。只是他睡覺從來不像這樣沉,直到痛感傳來才有所反應。
難道面對雪寶,墨連最基本的警惕都放下了嗎?
他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跡,從衣柜拿出T恤套上,又從一排一模一樣的背帶褲里挑出一件穿上。轉(zhuǎn)身,輕手輕腳出了門。
洗干凈毛巾曬好。
墨路過客廳時,從茶幾抽屜里拿出捆紗布,熟練地纏上了脖子的傷口。
光從門牙武器攻擊力度來看,雪寶并不像大型食肉貓科動物。
也或許因為夢游,力氣變小了。
但更有可能的是……墨頓住,滾動著喉頭。希望她是大型食肉動物……希望她是……可她真的太小小只了。
墨回到了工作室。雖然知道臥室門有隔音效果,仍不自禁將器械工作聲降低到最小。
手中忙活,耳邊卻總回蕩起那句甜甜軟軟的:“你們不要傷害墨神大大,墨神大大是好人……”
墨捏了捏眉心。
向阿強最深的緊急意識層發(fā)送強制通話要求。
直接叫醒了睡夢中的阿強,他帶著鼻音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才說:“嗯嗯~墨~深更半夜的聯(lián)系我干嘛~~寂寞了?”
“阿強,你有沒有告訴過雪寶,我以前的事?”
阿強頓了頓才幽怨開口:“……墨,你有良心嗎你?大半夜的,跟人家強制通話就為了聊別人?”
“回答我。”
“嗯哼,沒有啊。我總共就見過雪寶一次,還忘了和她交換意識層權(quán)限。哪兒有機會說起你的事?。吭趺戳寺??她知道你的事了?”
“她……在夢中認為有人想傷害我?!?p> 墨抿著唇,腦海里掠過一幅幅血腥殘暴的畫面,極具力量感的手指不自禁緊緊捏成拳。
阿強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爆起一陣高音尖叫,差點貫穿墨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墨!你和雪寶睡了?!”
天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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