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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何春夏

第十三章 情不知何起

刺客何春夏 十三白前 2360 2021-05-02 18:00:00

  我曾經(jīng)眼里只有你。

  曾經(jīng)?那如今呢?

  如今...如今我長大了!我眼里有星辰大海,有天下蒼生!就是沒有愛情這種小氣的東西!

  好。

  她身影漸遠(yuǎn),不曾回頭。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有...

  都說了沒有..沒有..

  他忍住淚。

  只看她。

  ......

  駙馬府南院,梅樹下三人,王娟兒翻書,何春夏舞劍,齊白鈺看她。

  何春夏練了會(huì)覺著沒勁,到齊白鈺身邊坐了,“我跟師父講和木斷云比斗的事,師父說我空有劍術(shù)沒境界,贏不了也正常,我看你那日壓著他揍,你給我講講。”齊白鈺微微笑聲,開口。

  “武器取巧,出其不意。”

  “姑娘一定少與人爭斗,生死相搏,經(jīng)驗(yàn),心態(tài)不可或缺,當(dāng)日木斷云還有軟甲相護(hù),姑娘在此三處吃虧?!?p>  “那有,我經(jīng)常與人比劍。”

  齊白鈺嘆口氣,微笑看她,何春夏被看得不好意思,聲音也小些,“和人這么打,確實(shí)第一次?!蓖蹙陜捍诡^看書,冷不丁插句嘴,“齊二少好像《牡丹亭》書里的柳夢(mèng)梅。”

  “怎么說?”齊白鈺未讀過書,戲倒是看過,知道大致劇情,何春夏“哼”了一聲,“戲里的公子,都是英俊瀟灑,氣質(zhì)非凡,博學(xué)多才,志存高遠(yuǎn)的,她夸你長得好看?!?p>  王娟兒頭也不抬,搖搖腦袋,“那倒不是,我是覺得齊二少說話和柳夢(mèng)梅一樣,都一股子酸味?!饼R白鈺和何春夏倆人一同哈哈大笑,王娟兒也淺淺跟著笑幾聲,過了一會(huì),王娟兒抬眼問齊白鈺,“我從五歲就跟著十四先生念書,他都是笑瞇瞇的,今天第一次見他這么難受,看你的眼神也一直怪怪的,為什么呀?”

  “姑娘有所不知..”一出口,齊白鈺想著剛剛才被取笑,重新措辭,“十四先生不是看我,是看我背的這桿槍?!?p>  “我小時(shí)候曾經(jīng)跟隨唐淑君先生學(xué)槍,先生是女子,所以槍是特制的。聽說十四先生在成為駙馬前,曾和唐淑君先生有過婚約?!?p>  “哇哦?!眱晌还媚锛衣牬税素裕剂亮搜?,何春夏本想開口追問,腦海里突然鬼使神差地閃過一句話。

  代價(jià)是什么呢?

  代價(jià)是什么呢?

  不過是愛情這種小氣的東西。

  一瞬間,莫大的悲傷涌入腦海,她鼻頭一酸,呆呆紅了眼眶,王娟兒見了,趕忙拿手絹替她拭淚,齊白鈺則慌得手足無措,不知緣由又怕是自己說錯(cuò)話,只好貼的近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解釋什么。何春夏吐吐舌頭,“我沒事啊,略略略略略....”王娟兒氣得捏住她細(xì)臉,手一推,正好撞進(jìn)齊白鈺懷中。

  “齊白鈺!”張舟粥正巧進(jìn)了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gè)濃眉大眼的狗東西,竟然干出這種茍且之事!”

  “放開我?guī)熃?!?p>  “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我還是要和你決一生死!”

  齊白鈺無奈攤開雙手,讓何春夏自己跳出來,“一個(gè)誤會(huì),你急什么。”何春夏挑眉,亮出看二傻子的表情。張舟粥尷尬咳兩聲,轉(zhuǎn)念想想不對(duì),沖齊白鈺嚷嚷,“你小子來干嘛,我東西秘密都交了,你別想把我?guī)Щ厝?,師姐快保護(hù)我?!?p>  “秘密大家都知道了,殺你已經(jīng)沒了意義?!饼R白鈺笑笑,“來找你是想著你沒有生計(jì)的手段,我在大理寺給你要了個(gè)雜役的位置,讓你能有點(diǎn)收入,有口飯吃?!?p>  “這,雜役這也太,嗯,這,我爸爸不是空了個(gè)評(píng)事的位置嗎..”

  齊白鈺嗤鼻笑笑,見張舟粥左顧右盼不太愿意,想了想,“說錯(cuò)了,其實(shí)是六扇門的捕快。”王娟兒聽了就笑,何春夏不明白,偷偷伸耳朵過去。“換了個(gè)好聽的說辭,都一樣?!?p>  聽著好歹有個(gè)職位什么的,張舟粥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何春夏招招手喚他過來,“你家的大院子,賣的怎么樣?”

  張舟粥嘆口氣,“別提了,這不是狐妖鬧事剜眼睛嗎,好巧不巧都擱我家附近發(fā)現(xiàn)的尸首,說我家是兇宅,怕是賣不出去了?!?p>  齊白鈺聽這話總覺得那里不對(duì),想了想開口問,“我一向不信邪祟之說,你家的屋子,滅門案后有人再住嗎?”張舟粥點(diǎn)點(diǎn)頭再搖搖頭,“就燕梔燕蝶兩姐妹處理我家人后事的時(shí)候住過幾天,其余時(shí)間那里有人會(huì)去啊。”末了想起些什么,補(bǔ)了一句,“家里的擺設(shè)好像有些不一樣,我沒多注意?!?p>  燕梔領(lǐng)著妹妹也到院里來,沖眾人行禮,“十四先生說不用伺候,王姐姐讓我倆過來,說小輩們都在這,讓我倆也來湊湊熱鬧?!币谎劭匆婟R白鈺,認(rèn)得是除夕那晚的酒客,余丹鳳當(dāng)日輕薄姐妹二人,此人只是默默看著,不見阻攔,想必也是個(gè)卑劣小人,于是橫眉冷對(duì)。王娟兒合了書接話,“你倆干嘛這么客氣,叫我媽王姐姐,那咱們不是差了輩分,以后叫我媽王姨,我才叫王姐姐?!比垦嗟氖謧z人坐在一張凳子上,倆人身形都有些消瘦,倒也不擠。

  燕蝶高高興興地倚著王娟兒,眼神無意瞥見她手中的書,怯生生開口,“這出戲,京城里之前演過,我特別喜歡,杜麗娘演得最好的呀,就是剛剛被剜了眼睛的雨虹姑娘?!?p>  眾人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狐妖案,齊白鈺來了興致,拍拍手叫停眾人,“大理寺屬于六扇門,這案子我倒是能跟上一跟,要不今晚咱們夜宿張府,會(huì)會(huì)這邪祟,若是能破案,可把功勞算在舟粥老弟頭上。”燕蝶嚇得直擺手,“我可不行,我害怕?!蓖蹙陜簱纤W癢,她縮在娟兒懷里翻來覆去急得告饒,燕梔看妹妹快落了眼淚,作揖給眾人賠禮,“我妹妹膽兒小,光是聽你們說話,晚上都要怕的睡不著了,別嚇?biāo)?,家里也不能沒人伺候著,我倆就不去了?!?p>  王娟兒這才停了手,“我也不去,我又不會(huì)武功,到時(shí)候真有怪東西動(dòng)起手來,我這不是拖后腿嘛?!笨匆谎勰θ琳频暮未合模按合目隙ㄊ侨サ?。”

  要去的三人行動(dòng)迅速,當(dāng)即騎馬出駙馬府往大理寺趕,先給張舟粥領(lǐng)了官服辦過手續(xù),又去刑部提了案子,天色已晚,三人也餓了,晃晃悠悠地往迎囍閣走,想著解決肚子問題,也能了解些情況。

  路上,何春夏看著張舟粥嶄新的衙役服嘆口氣,師弟大戶人家出生,臉也算白凈,就是笨了點(diǎn),穿這官服,又憨又丑,和一旁的神采飛揚(yáng)的齊白鈺一比,唉!又嘆口氣。

  不知道媽媽穿上飛魚服,會(huì)是什么樣子。把馬引得離齊白鈺近些,“大理寺有沒有衣服好看些的職位,我武功高,不怕辛苦。”齊白鈺搖搖頭,“自古就沒有女子為官的道理,我大余朝,近些年也就破格兩人,唐淑君先生和....”

  他突然變了臉色。

  “何海棠,是你的母親?”

  何春夏咬了嘴唇,點(diǎn)點(diǎn)頭。

  何海棠,曾任錦衣衛(wèi)千戶,任間立功無數(shù),賜飛魚服。

  后為反賊。

  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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