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說忙,不去。下一秒聽到有獎勵,立馬變臉。
這都什么人喲。
蔣千城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確認過眼神,是有獎勵的人......陸放搓著手,開始詢問具體任務(wù)情況,
“要我做什么?就跟到地方就行了嗎?有沒有危險?這羊皮卷上寫著讓我順藤摸瓜,找到改造派的據(jù)點。不會我找到據(jù)點后,還讓我打下來吧。不能夠吧?怎么敢的啊,那可是一個改造派的據(jù)點啊?!?p> 話怎么這么多......蔣千城無奈道:“我也會去,到時候你聽我的就是了?!?p> 怕陸放不放心,又道:
“不出意外,應(yīng)該不用我們打架。我們身后有人,真要找到據(jù)點,他們會出手?!?p> 陸放點頭,
“不用打架就行,我這個人最討厭這些打打殺殺了?!?p> 討厭嗎?蔣千城問道:
“那到時候如果真遇到危險,或者我們跟蹤被發(fā)現(xiàn)了,一定要打架呢?你怎么辦?罷工?不打?”
陸放搖頭,
“罷工是不可能罷工的,我是個有職業(yè)操守的人?!?p> 這么好嗎?蔣千城剛想開口夸陸放幾句,就聽他繼續(xù)道:
“這命令上只讓我偵查跟蹤,沒說要打架。一碼歸一碼,偵查有偵查的價格,打架有打架的價格。如果一定要打架,那......”
“那怎樣?”
“得加錢?!?p> ......
所以,最終還是沒能逃離得開“獎勵”。
蔣千城在心里瘋狂吐槽,然后就看見一只頭戴一頂綠帽子的狗。那狗偶爾晃動幾下頭上的帽子,然后身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層厚厚的黑甲。
這......改造獸?改造派?敵襲?
腦海里冒出這三個字眼,蔣千城剛想抽刀,就被眼疾手快的陸放摁住了,
“別誤會別誤會,冷靜,那是我的寵物狗?!?p> 寵物狗?蔣千城狐疑地望過去,果然見小綠沒有進攻的動作。它不?;蝿又^上的帽子,身上那層厚重黑甲就跟著它晃動的步伐。一會出現(xiàn),一會消失,像是在練習(xí)著什么。
“這,你改造的?”
陸放點點頭,“無聊弄著玩?!?p> 沒跟他說小綠耍飛刀,釘影定形的事。
一來,沒熟到這份上。
二來,也是還沒設(shè)計好。
以前小綠耍飛刀,是用兩只前肢的掌心捧住飛刀,然后甩出去,動作有點僵?,F(xiàn)在,陸放想給它整一個類似人的機械手套,有五指的那種。
不過暫時還沒弄,沒材料。
蔣千城面色復(fù)雜。
因為雪蓮先生,三大宗門近年來越來越團結(jié)。但別說三大宗門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就說寒山宗內(nèi)部,那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比如,他們寒山宗有位副宗主。因為道侶死在改造派手上的緣故,他對所有改造派的東西,都深惡痛絕。
但另一位副宗主,覺得可以利用改造派的東西,對付改造派。他在宗門里大力提倡發(fā)展改造術(shù),制造改造術(shù)。
為這事,這兩位副宗主吵得很兇,祖師堂里的椅子都拍爛好幾只。
但最后,那位喜歡身穿黃金龍袍的宗主一錘定音,認可前者的意見。自此,寒山宗內(nèi)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改造獸,全都被一掃而空。
所以,如果被人知道陸放在這里改造了一只狗,那他還是有一定麻煩的。
特別是被那位道侶死在改造派手里的副宗主知道,說不定會把陸放當(dāng)成改造派的余孽來追殺。
蔣千城想了想,沒說話。他想著反正陸放暫時還不是寒山宗的人,這事還是跟陳溫師伯說,讓他老人家頭疼去吧。
“那你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吧。”
“等會就走嗎?好嘞。”
......
陸放以為就自己和蔣千城兩個人,可等他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不止他,還有法明和尚。甚至,夏飛燕都來了。
看見陸放出來,正小口咬著一塊豌豆黃的夏飛燕,一蹦一蹦地跳到他身旁。
法明和尚雙手合十,遠遠向他行禮。
陸放愣了下,“怎么都來了?”
蔣千城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樱?p> “和你一樣,聽說有獎勵。”
法明和尚捻動手中天臺菩提子串成的佛珠,反駁道:
“阿彌陀佛,貧僧與改造派不共戴天?!?p> 翻譯成人話,就是說:我不單單只是為了獎勵來的,你別亂說。
夏飛燕咽下豌豆黃,眨了眨一雙大眼睛,沒說話。
其實她是聽說陸放也去,所以才強行跟來的。獎勵什么的,她其實不在乎。反正,她那些儲物戒里的法寶,已經(jīng)夠多了。
正在這時,忽然身后傳來一聲“陸兄”。
陸放回頭,只見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哥們你誰啊......陸放看了看周圍,確認身旁沒有其余姓陸的人,這才問道:“叫我?”
男子使勁點著頭,指著自己,
“我啊我啊,陸兄,你忘了嗎?是我啊?!?p> 聽他這么說,陸放才發(fā)覺這聲音有點耳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想,猛然抬頭,“你是鬼宅地底下的那個野人?”
“野人?”沒見過,夏飛燕好奇的打量了下。
一身寒山宗的道袍,沒有術(shù)發(fā),一頭黑長直的頭發(fā)自然地垂落......你管這叫野人?這跟野人完全不沾邊啊。
男子笑了笑,跟著伸出一只手,
“對,陸兄你好,我叫楊虎平。”
陸放伸手握了握,還是滿臉難以置信。
他實在無法把眼前這人跟之前遇到的那個滿臉胡茬,一身污垢,頭發(fā)長得能齊腰的野人聯(lián)想到一起。
蔣千城是知道這事的,那個晚上,就是他把野人一般的楊虎平,扔到湖里讓他洗澡的。足足洗了小半個時辰,才勉強洗出一副人樣。
蔣千城笑著在一旁打趣,
“什么野人,這可是我們寒山宗副宗主的親生兒子。寒山宗年輕一輩,地位能排前十的公子哥。”
修二代?陸放忍不住問道:
“哥們你到底是為了啥,才窩在那暗無天日的地底下,一窩就是好幾年?”
之前,他以為這哥們是欠了錢,或者惹了仇家,才不得不躲在地底下。但沒想到的是,這哥們是修二代,有個副宗主父親。從地底出來后,啥事沒有,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那為什么還要躲在地底下,有病嗎?還是說,鼴鼠精轉(zhuǎn)世?
楊虎平苦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陸放又轉(zhuǎn)頭望向蔣千城。
蔣千城顯然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笑意玩味的看著楊虎平。好像在說,你猜我會不會回答。
楊虎平作求饒拜托狀。
蔣千城這才沒說話。
一旁,還在吃豌豆黃的夏飛燕脫口而出,
“總不該是被逼婚吧?!?p> 之前,她就是練習(xí)逼婚,才出逃的。也因此,認識她那付到付的便宜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