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隱瞞
“安小姐,裴哥的事情,我們都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防止仇家再次盯上我們?!毙芤愕囊馑际牵灰嬖V肖玉卿,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我知道了”安漾來的匆忙,沒有帶太多能夠檢查的東西,“熊毅,你幫我把他扶起來,我拆開紗布檢查一下他的眼睛?!毙芤懵劼暎故橇ⅠR上前,將裴子添扶著坐了起來。
“眼睛被炸傷以后導(dǎo)致眼睛失明,如果外傷導(dǎo)致視神經(jīng)挫傷,一旦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機,想恢復(fù)正常,可能有點困難?!卑惭行╇y過地說著。
如果僅僅是球內(nèi)玻璃體腔積血,可以考慮通過手術(shù)清除玻璃體積血,可能會恢復(fù)一定的視力。那種情況還好,但如果是嚴(yán)重的情況,安漾就不敢想了。她現(xiàn)在拆紗布的手都是哆嗦的,就像拆盲盒一樣,安漾希望拆到的是一個好的狀況。
直到···她徹底拆開那瞬,檢查了一下。安漾有些激動,“還好還好,只是打了個擦邊球而已,能治!”熊毅在旁邊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人像是緊繃了許久的精神也忽然放松了下來。
“安小姐,您需要什么,盡管吩咐我。”
“好。我今天只帶來一些藥膏,我先幫他涂抹。在我沒來的時候,你幫忙涂抹,我再準(zhǔn)備些別的工作?!卑惭鷱目诖锾统鰜硪恍┧幐鄧诟乐磉叺男芤悖斑@管一天兩次,這個一天三次,這個記得在這兩個之后。”
“好的,謝謝您了,安小姐?!?p> 還是獨眼把安漾送出去,當(dāng)然怎么來的怎么送出去的,即便她是裴子添特別在意的人,也需要守規(guī)矩,按照規(guī)矩,獨眼還是把布條給安漾帶上了。帶上布條那一刻,安漾真的很難受,況且她還是擁有正常視力的人,只是這樣一小會兒。她絕對不能夠讓裴子添的眼睛這么難受。
出來之后,安漾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醫(yī)院。正午的醫(yī)院,醫(yī)護人員們都去餐廳吃飯了,所以這個時候,沒怎么有人在。她回到辦公室,將衣服換下來,穿上了白大褂。她打開電腦,開始檢索有關(guān)眼睛炸傷方面的后遺癥,認真仔細的看著,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怎么在看眼睛被炸傷了?”冷不丁響起來的聲音,讓安漾嚇了一跳,連忙拍著自己的胸脯。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安漾邊說便順其自然的關(guān)掉了頁面,“因為今天有個患者,就是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我現(xiàn)在在研究怎么才能治好病人”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將胳膊自然地圈在肖玉卿的脖頸上,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的桃花眼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美女子。等等,美女子,安漾想到這兒噗嗤笑了。
“你那滿是劇本的大腦,又在構(gòu)造著些什么?嗯?”肖玉卿怕她這么長時間仰著脖子累著,于是靠坐在辦公桌上,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他彈了她的小腦瓜一下,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將安漾又往自己的胸前帶進了一些。那雙桃花眼盡是滿滿地愛意,閃爍著四溢光芒。
“我在想啊,你為什么長的這么好看呀?”安漾伸手描繪著這個完美的男人,“你應(yīng)該是上帝完美的締造品。你的眼睛生在古代,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美女子。”
“奧,那你一定會是我古代的相公。生得這么一張圓臉,這么討喜。在我國唐代,以胖為美,相公絕對也是個美男子。”
“說我胖?別以為我聽不出來。行,那你想找什么樣的找什么樣的。”安漾氣鼓鼓地扭頭就想掙脫肖玉卿的懷抱,但這男人勒她的腰太緊了,強迫她回過頭來看著他。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炸毛了的小怪物,“你胖,那也是我養(yǎng)胖的,我喜歡,肉肉的?!卑惭谎圆话l(fā),她才不想跟肖玉卿長篇大論,他絕對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高興,能惹能哄這是肖玉卿的本事。
與高科技人類談?wù)?,無異于將自己文化水平直接敞開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安漾跟肖玉卿一般,安漾動動心思,肖玉卿都知道她想的什么,還不如不說。但是不說的話,還很氣。別人家的男朋友們才不會惹自己的女朋友呢,肖玉卿絕對是氣死人行列中的第一。
她朝著肖玉卿的下巴咬了一口,就當(dāng)是磨磨牙了。只聽見他嘶的一聲,緊接著委屈巴巴的語氣“老婆,你怎么又咬我?”
安漾真想把肖玉卿的人設(shè)給推倒,把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暴露給別人看。
“咬你算輕的?!彼牧艘幌滦び袂涞哪X門,算是報復(fù)他的那下彈她的腦門。肖玉卿笑著將她的手放到嘴邊吹吹,也不再演戲開玩笑了。
兩個人鬧完了,安漾才想起來正事兒?!澳銒寢尳o送走了嗎?”
“嗯,我派人送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她避開了賀含瑹,給了我一件東西?!?p> “什么東西啊?”曾玉香能給她什么?安漾倒是很好奇,肖玉卿知道她好奇心嚴(yán)重,偏偏就是不告訴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安漾見他沒怎么說,就沒再追問。
第二天,安漾根據(jù)前一天獨眼給的一部座機,提前打了電話,聯(lián)系了他。很快,人便來接她了。她是確保肖玉卿行程忙碌的時候,才敢悄悄地離開。她躲避著熟人,上了醫(yī)院門前的一輛車。然后又來到了昨天的賓館。
在門口的時候,熊毅攔住了她,并且臉色似乎有些為難。“安小姐,裴哥醒了,但是得知我把您找來的時候,訓(xùn)斥了我?,F(xiàn)在他才剛清醒,情緒波動很大,言語過激,希望不要誤傷了您。或者,您改時間再來?!?p> “把門打開”安漾根本沒聽熊毅的廢話,他醒了,那就好。眼睛可以慢慢治,他現(xiàn)在鬧情緒不配合治療可不行。也不管熊毅支支吾吾想要再說些什么阻攔的話了,安漾推開門走了進去。
“出去!”暴躁陰冷的聲音傳來,讓安漾腳步頓住。但是,她直接走向了床邊。裴子添是背靠著枕頭,倚著床頭的,床下是散落一地的藥膏。一看就是熊毅沒有做到按時涂藥的任務(wù)。安漾一件件撿起,然后坐在了床邊。
感受到床陷下去的一塊,裴子添出言更是不遜,毫不留情面。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懂人話嗎?”
“沒聽懂?!卑惭铰犜綒猓约合M謴?fù),干著急著,這人真的很不識好人心。裴子添倒是沒再說什么過激話,但也沒再說一句話。
“你知道是我,所以想千方百計的攆走我,你覺得你自己現(xiàn)在這幅樣子丟人極了,你護不了我周全?;蛘哒f,你是真的不想見我···”
裴子添雖然現(xiàn)在還是冷著臉,但內(nèi)心早已難過的無法言說。
安安,我怎么會不想你呢。這三年,這1095天,這1576800 分,我想你想的快發(f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