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國對峙期間,火藥味愈來愈濃重,前前后后總共已經發(fā)生了不下三次的小摩擦了,所有人的神經都在緊繃著,眼看戰(zhàn)事即將來襲。
而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一個好消息傳入了向謹眠的那里。
“小姐!”白芷快步跑來,在門口張望了一下,關上了房門。
向謹眠抬頭:“怎么了?”
“這是剛剛宋公子交給我的,說是現(xiàn)在向府守衛(wèi)森嚴,他怕暴露,于是讓我轉交給你?!卑总七f過一個信封,上面寫著“向小姐親啟”。
向謹眠有些疑惑:“都到這個時候了,是有什么動向嗎?”
說罷,她接過信封打開閱讀。讀著讀著,她的眉頭舒展開來,放下書信,她的臉上已然笑意盈盈。
“怎么了小姐?這么開心?”白芷問道。
向謹眠走到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面前,默默地看著那封書信就此點燃,化為了灰燼。
“你還記得當初在深山里的那些外族人嗎?”向謹眠喜悅的心情明晃晃的掛在了臉上。
“我記得,當時可真是嚇壞我了?!卑总茖χ暗哪歉蔽kU的場景記憶猶新,“那邊是傳來什么消息了嗎?”
向謹眠點點頭:“阿古達木打贏了那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已經順利地成為他們部落的王了!”
“太好了!”白芷也隨機跟著展露了笑顏,“那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來幫助你——”
“噓?!毕蛑斆哌B忙示意她噤聲,雖然她現(xiàn)在得到了向府的信任,難保精明的岑穗不會留有后手,不到最終的結果,她還是小心為妙。
金國對于國王是個私生子的傳言愈來愈烈,以至于老太太專門和兩人開了個秘密會議,就是讓兩人誓死效忠當今的國王,保全國王也就是保全自己。向謹眠信誓旦旦地答應了岑穗的請求,雖然心中有愧,但她不得不這么做。就這樣,向謹眠掌握了大量金國內部的機密,可誰也沒有注意到,與向謹眠一同隨行的韓婆,也在這時,偷偷溜走了。
在向謹眠的努力下,她終于獲得了調遣金甲軍的權力,雖然軍隊的所有權不在自己,可總算,她總歸是可以調動一小部分軍隊了。
金國的朝廷也分為了針鋒相對的兩派,一種是保王派,力挺國王金普恩繼續(xù)做下去;另一種就是追查派,他們希望國王調查這種言論,并給出一個交代。
兩派吵得不可開交,國王有時為了避開爭吵而退出大臣會議。
就在這種激烈的情況,凌秋白突然憑空而出,一頭銀白的發(fā)色張揚著她的尊貴,這是一種只有皇室后代才能習毒留下來的一種顯性疾病,它會褪去頭發(fā)上的黑色素,從而變成一種奇妙的銀白色。而這種發(fā)色也正被金國視為王位正統(tǒng)的顏色。然而奇怪的是,這種情況只會發(fā)生在女性身上,男性的頭發(fā)卻不會有什么改變。因此當國王金普恩上位時,并沒有人去懷疑他。
在凌秋白高調表明身份后,她并未直接威脅如今還在位上的金普恩,而是直接投身于百姓的環(huán)境中,深刻了解了一下金普恩當政時期的情況。不出意料地,她受到了很多怨言,其中就有金普恩在近期突然上調百姓們的稅金,而有心人也敏感的意識到,他們即將處于戰(zhàn)時的狀況。很多人為此都感到不滿。
金普恩那邊也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正統(tǒng)繼承人感到恐慌,他早就下令要逮捕凌秋白,無論生死??删褪撬驯榇蠼中∠?,那些士兵總是找不到她的一根毫毛。在朝堂之中,也有德高望重的大臣開始先后上書辭官的信件,這些忠誠的大臣一直遵守著金國的傳統(tǒng),絕不會讓一國之君的位子落到這個外人手里。金國不像宋家,只能男性掌權。在金國,只要血統(tǒng)純正,那么無論男女,都可以成為君主。
但自從那一次現(xiàn)身之后,凌秋白的蹤跡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白天會有她的人在大街上鼓動宣傳,但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因為不一會兒就會有官兵飛速趕來,那些宣講的人就會四散奔逃。
凌秋白很樂得見到這種場面,越是讓自己閉嘴,越是心虛,群眾們也會更加懷疑。
而到了這時,人們才忽然意識到,既然向府小姐是真的,那么解語肅當初所說得“鳩兒占鵲巢”根本指得就是金普恩搶奪了本屬于凌秋白的王位。
解語肅也終于站出來,隱晦地認可了凌秋白的身份。
他的重量,是人人都信服的。一下子,群眾的躁動的火苗便被點燃了,金國上下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向沐瑛在聽說這件事之后,也找到了向謹眠,對她道了歉,更加以為是自己這方面錯怪了她。向謹眠其實很不解,直到那次遇到了宋言清,他告訴她:“提前放出傳言,是為了不給韓婆的可趁之機。我最近在金國活動中,調查了一下她的背景,韓婆很可疑,如若她搶先一步泄露了你的身份,那么所有的補救都來不及了?!?p> 韓婆?為什么會跟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老太太有關系?
“具體的我還沒有查不出來,她的背景實在是太過干凈,要不是這幾天看她鬼鬼祟祟的,說不定我也想不起來她?!?p> 這都是之前宋言清在暗中所做的調查,來到金國,他一刻也沒有閑著,跟朝廷的人接觸,與市井的人交談,神出鬼沒,由此,才給了凌秋白可以顯露真身的機會。
之前那些風聲也都是宋言清一手放出去的消息。
當然,這背后也離不開解語肅的幫助,只不過,兩人的矛盾至今沒有化解。
兩國就在同一時間段,陷入了各自的麻煩。而這兩國的國君并未意識到,這一切的背后,都是有一雙大手在無情地操控,他們只是自認倒霉。
宋澤宇年紀大了,再也聽不得什么壞消息,宋言慧差點死去的消息幾乎讓他暈倒在地。
金普恩覺得現(xiàn)在處處都是威脅,他疑神疑鬼,已經到了整晚失眠的程度,就這樣,出兵宋家的決策耽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