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將行的回答,水秀有些失落,她說:“可惜了可惜了,我以為你也有意進入諸葛軒門下呢,到時候就能成為同窗啦!”
許將行雙手一攤,說:“又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水秀思考了一下,說:“也對,不過你要加油呀,我在諸葛軒門下等你?!?p> 許將行從她的話語里提取出幾個信息,她沒有稱呼諸葛軒為前輩或者老師,可見關(guān)系不簡單,而且似乎極其確定自己會入諸葛軒門下。
不知道為什么,許將行下意識的想到了祝為遠、白鶴鳴、陸俊這幾個“奇葩”,加上眼前這個女孩子,應(yīng)天學(xué)院還真是“人才濟濟”呢!
排了好長的隊,終于輪到許將行進行資質(zhì)“檢查”。
而這個檢查,許將行將它理解為硬件檢測和軟件檢測,硬件就是根骨、體質(zhì)等,而軟件則是現(xiàn)有的修為、智力等等。
等他進了房間,蒲團上面盤坐一名皓首白須老者,對首位置也有一個蒲團。
皓首白須的老者在閉目眼神,聽見有人進來,也不睜眼,而是向前一揮說:“坐吧。”
許將行拱手稱是,隨后坐在老者對面。
老者語氣輕松,說:“盡力凝氣。”
氣是修行中根本之根本,許將行也明白了這個考校的意思,他端正身子,盡力凝聚氣息。
老者似乎能夠察覺到,點頭贊許許將行的實力,而后說:“修行多久啦?”
“嗯,還差幾天就滿一個月了。”
“哦?”老者微微凝眉,似乎有些驚訝,他又說:“可有人指點?”
“有一前輩指點,還給了我一本書。”
老者微微點頭,說:“難怪,難怪?!?p> 說完,又向另一邊一指,許將行瞧見一個物體,模樣有些類似冰箱,不過是由石頭堆砌而成。
他說:“進去吧,待會告訴我里面是什么顏色?!?p> 這怎么這么像體檢呢?許將行有些無奈。
他沒問肥龍,他這幾日要處理掃尾工作,將神龍之力過度給他,無法分心。
等進了“冰箱”里,關(guān)上門,整個空間變的縹緲起來,似乎一望無際。
隨后,這世界的顏色開始變化,起先是淡淡的熒光,隨后這光亮越發(fā)耀眼起來,直至刺眼奪目,逼的許將行只能抬手阻擋光芒。
而那光芒也由原本的白色,轉(zhuǎn)變?yōu)殚偕?,有柔和的趨勢,許將行的痛苦也隨之減弱。
原本以為不再變化,誰知那橘色轉(zhuǎn)為紅色,紅色又逐漸濃稠,似乎要滴下來一樣,最終變成了血紅色!
整個空間戛然而止,仿佛所有東西停頓了一般,許將行感覺要窒息一樣,當(dāng)他痛苦的要窒息昏倒,這一切終于消失。
他推門而出,劇烈的喘息著。
而那老者只是皺著眉頭,還是不睜眼。
神經(jīng)病,一幫神經(jīng)病,睜開眼能怎么樣?許將行無語的看著那老頭,盡力撫平自己的氣息。
“看到了什么?”
“嗯,一望無際的空間,看不到頭,然而是白光,白光轉(zhuǎn)變?yōu)殚偕?,橘色最終變成了血紅色?!?p> 老頭兒終于睜眼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將行,隔了好久,他說:“當(dāng)真?”
“當(dāng)真。”許將行認真的回答他。
老頭兒思索了一下,說:“你叫什么名字?”
“許將行?!?p>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p> 許將行猜測這是“測評”根骨、體質(zhì)與天賦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分。
等他出去,老頭兒微微思忖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可惜了,八成又去了諸葛軒門下?!?p> 出門之后,接著排隊,不多時水秀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許將行嘿嘿一笑,說:“怎么樣?”
“那老頭兒夸我資質(zhì)極佳?!彼悴粺o得意的說。
“那你看到了什么?”
“嗯,很大很大的地方,然后有著橘色的光,挺好看的?!?p> 許將行思考了一下,明白了自己的潛力,估計這也是剛才那老者為什么不告訴他的結(jié)果,而告訴了水秀。他有些可惜,要是自己那個時代也能修煉,他豈不是高材生?嘖嘖嘖,到時候用人單位搶著要,不給高薪水、高福利還就不去,百家企業(yè)任他挑,哪里需要當(dāng)什么社畜??!
水秀打斷了他的思緒,說:“那你呢?”
“我?我和你一樣,差不多?!?p> 水秀一臉驚喜的說:“那你很有可能成為我的同窗呀!”
呵呵,爾等鼠輩莫要和我相提并論,我要是沒成,我倒立洗頭!這樣想著,他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睥睨一切。
水秀沒管他那德行,而是問道:“接下來要進行第二項了,你有耳聞過么?”
“當(dāng)然,我做事情都會事先盡量搞清楚的,這樣穩(wěn)妥?!痹S將行打了個響指,得意的說。
“嗯嗯,聽說還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想?yún)⑴c瞧瞧?!?p> 許將行正想和她探討一下這第二關(guān),誰知道走來一位大哥,打量了他一下,而后說:“你叫許將行?”
許將行茫然點頭。
“你不用參與了,跟我來吧。”
許將行嘴角一挑,猜出來自己肯定是被破格錄取了。
他瞄見水秀擔(dān)憂的表情,忍不住皮了一下,假裝害怕的說:“這位硯兄,我怎么了?”
那位大哥四下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話不方便說,只好湊過來小聲的說:“總之是好事,莫慌莫慌?!?p> 水秀聽見了,擔(dān)憂之情才微微放松下來,她湊到許將行面前,耳語說:“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告訴我,我?guī)湍愀愣??!?p> 許將行下意識想笑,他鬧不明白這姑娘怎么對他這么好。在他的感官里,凡事都要求一個“利”字,交女朋友也好、朋友也好,哪怕是親情,都是為了某一種利,某一種目的。
比如他幫助許靜馨,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親情”,滿足一種生物本能,道德本能。
而自己與對方非親非故,犯得著么?
他并沒有提出疑問,而是感激的說:“感謝姑娘,你可真是個好人?!?p> 水秀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就是覺得和你投緣?!?p> 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許將行默默吐槽,沒在搭理她,跟著大哥向別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