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怠慢,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于是兩個人帶著信件,先行架著馬車,一路疾馳向許府趕去。
到了許府,他們聽見門口正在爭吵不休。
其中一個人叫做王二,在許府做工很久,一眼認(rèn)出那是之前老爺?shù)牧x子,叫做許文。
他跳下馬車,拿著信件匆匆迎了上去,說:“六爺,您怎么回來了?”
許文沒好氣的說:“我是帶著小妹前來,怎么,現(xiàn)在許亭覺當(dāng)家,我們倆回自己家都不行了?”
許靜馨在一旁負(fù)氣的說:“我與六哥是回來要屬于我們的家產(chǎn),為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去?”
王二這才發(fā)現(xiàn)許靜馨也回來了,還領(lǐng)著一雙兒女。
門口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下人此時面色難堪,他低聲下氣的說:“兩位主子,莫怪我,還請兩位等二爺回來再說,可好?”
王二適時的嘆息一聲,說:“還是快讓兩位主子進(jìn)屋吧,這事兒還得靠六爺來操辦?!?p>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王二是什么意思。
王二小聲的說:“二爺被綁票了?!?p> ...
許家大廳,許文此時坐在主座,而二爺老婆劉氏坐在一旁哭唧唧,而三爺、四爺、五爺、許靜馨則坐在下首默然不語。
劉氏雙手拿著手帕不住的抹淚,她說:“六弟,還請你念及往日的情分上,幫幫你二哥?!?p> 劉氏心中有數(shù),三弟老實(shí),四弟五弟不成氣候,而如今能夠主持家務(wù)事的,就只有許文了。
許文冷著臉說:“嫂子放心,我不同二哥的鐵石心腸,二哥未必當(dāng)我是一家人,我可是認(rèn)他當(dāng)做哥哥的?!?p> “多謝六弟,多謝六弟。”
“不過?!痹S文故意停頓了一下。
劉氏一愣,手上的手帕停頓住,茫然的看著許文。
“我這次回來,是無意間撞見小妹,看她生活困難,所以這才領(lǐng)她回來討個公道!我到還好,被趕出許府也不怕,有手有腳不愁吃喝,可是小妹有兒有女,她怎么辦?”
說到這里,他看著劉氏,繼續(xù)說:“我不求別的,我這次幫忙救出二哥,請嫂嫂讓賬房撥些款救濟(jì)一下小妹?!?p> “這...”
“哼,二哥的命與這些身外之物,孰輕孰重?”
劉氏忙說:“六弟誤會了,只是錢財?shù)氖虑橐幌蛴赡愣缱鲋鳎匀苏l也決定不了。”
“那綁匪讓我們交贖金,可怎么辦?”
許文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你說你做不了錢的主,需要等二哥回來,那綁匪找你要錢怎么辦?讓二哥回來才能開口么?
劉氏遲疑了一下,隨后下定了決心說:“都聽六弟定奪吧!”
許文滿意點(diǎn)頭,而后說:“嫂嫂知道二爺最近與誰交惡么?”
劉氏無奈的搖搖頭,說:“我是婦道人家,你二哥做事很少對我提及,我也不太清楚?!?p> “呵,以二哥的性子,仇家多也不足為奇?!?p> 劉氏面色尷尬。
許文隨后說:“聽王二他們說,二哥當(dāng)時說了一句是與老朋友相聚,又說若是沒有動靜就讓他們沖進(jìn)去。從這兩點(diǎn)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交談某些隱秘的事情,不便旁人知道,而又顧慮對方手段?!?p> 許家五爺適時的打了個哈欠。
許文鐵著臉,略有慍怒的說:“五哥,二哥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有想睡覺的心思?”
許明神色尷尬,他撓撓頭說:“以往弟兄幾個,就屬你,大哥二哥聰明,我就想出主意也出不了什么啊。”
許明回答的太實(shí)在,導(dǎo)致許文無話可說。
他不在管許明,而后繼續(xù)說:“可見對方是臨時起意綁了二哥,所以才留下一封信,說會有人隨后告知我們多少贖金,哪里交易?!?p> 劉氏有些焦慮,她忙問:“那大概是什么時辰呢?”
許文微微沉吟,而后說:“若是我推測的沒錯的話,快到午夜時分,對方應(yīng)該就會以一種較為隱秘的手段告知我們,防止被官府察覺?!?p> 說到這里,他看向站在一邊的管家,說:“安排下去,今晚各個關(guān)鍵位置,務(wù)必有人。”
管家領(lǐng)了吩咐,退出大廳,安排人員去了。
許文閉目眼神,整個大廳陡然安靜起來,落針可聞。
許家四爺,五爺坐立難安,他們很想起身出去晃蕩晃蕩,可是又害怕老六。
老六是老爹的義子,許家唯一擁有武力值的人,四爺五爺年輕的時候沒少被他胖揍,哪怕現(xiàn)在這么大了,這刻在DNA的恐懼仍沒有變?nèi)醯囊馑肌?p>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晚飯都是在大廳內(nèi)隨意吃了些。
期間,四爺五爺借口三急出去晃蕩了好幾次,只是最終還要溜回來。
時間接近午夜,一屋子的人都已經(jīng)渾身酸痛,而許文仍舊挺直腰背坐在那里。
許靜馨有些撐不住,無奈開口問著:“六哥,能不能讓我活動活動筋骨,我要坐散架了都?!?p> 許文睜開眼,微微一愣,說:“我沒讓你們在這枯坐啊,你們該干嘛該干嘛,等消息來了再過來商量。”
…
早說,為什么不早說?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說!
一屋子人剛起身活動身子沒多久,一個下人神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瞧見屋子里的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應(yīng)該告訴誰。
許文注意到來者,看他僵在那里,茫然四顧。于是他沉聲說:“怎么了?”
“六爺,剛才小的在院子中巡邏,忽然瞧見一個黑色身影立在房屋上,還沒來得及呵斥,那黑影向我投來一封信件。”
“拿給我瞧瞧?!?p> 下人得了指令,走上去雙手恭敬的奉上,說:“您瞧瞧?!?p> 許文拿了信,拆開來準(zhǔn)備看看信上寫著什么,劉氏心中慌亂,趕緊湊了上來。
“許家人聽著,你們家二爺許亭覺言而無信,說好替他謀害人命就有酬勞,然而今日卻食言,傭金只付了一半!”
“如果想要保住他的性命,連帶他的贖金,一共準(zhǔn)備十萬兩,少一個子,兄弟我手中的刀子可不答應(yīng)!速速籌錢,交易地點(diǎn)會另外通知。”
許文面色難堪的放下手中信件,他冷冷的瞧著劉氏說:“我說什么來著?二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現(xiàn)在招惹上的亡命之徒,這事兒難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