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發(fā)怔,他昨日被沖昏了頭,這么一個好看的小姐姐和他說說笑笑,讓他如沐春風(fēng),換誰能不迷糊呢?
所以他順著本能,不自覺的想要見見付蕓熙,于是借著放松的理由四處逛逛,好不容易找到了付蕓熙。
然而他沒好氣的質(zhì)問風(fēng)不語:“那你還幫我把花給救活了?!?p> “我那是心疼花,不是為你。”
許將行被懟了一句,有些啞然。
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后,他說:“這種事情真心說不準(zhǔn),如果我真的和一個姑娘兩情相悅了,你能幫我?guī)?1世紀(jì)么?”
“可以,但是我需要留下足夠的神力,而且你也要想清楚一個事情,值得么?能行么?”風(fēng)不語說的很嚴(yán)肅。
許將行嘆息一聲,自己就是想和妹子耍耍寶,怎么就被引導(dǎo)上這么嚴(yán)肅的問題上了。
風(fēng)不語看他不回答,不依不饒的問他:“你敢說你對付蕓熙沒好感么?”
“當(dāng)然有,誰能拒絕好看的小姐姐呢?”他沒好氣的說。
“那付蕓熙也對你有好感,怎么辦呢?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我聽說,人類的戀愛都是從好感開始的,最初都像一顆火苗,愈接觸,也就愈熱烈,那時候你怎么辦呢?”
許將行覺得風(fēng)不語的描述有些澀澀的,然而這的確是個嚴(yán)肅的倫理問題。作為一個武朝還是21世紀(jì)都是二十歲上下的男人,不可避免的有sp屬性,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這是本能,而他也的確一時沖動,忽略了后果。
如果他真的陷入愛河,那么是他留下,還是付蕓熙和他走呢?雙方都有親人在另一個世界,這個問題怎么處理呢?
許將行微微嘆息,說:“謝謝你的忠告,風(fēng)不語?!?p> 風(fēng)不語點點頭,說:“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才需要提醒你,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完成這個目的,盡量不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許將行整理了一下心情,他呼了一口氣,說:“你說的沒錯,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p> “哈哈,你們?nèi)祟惖恼Z言真是有趣?!?p> 許將行沒搭理他,好笑的話最怕遇到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瞬間就會沒味道了,他問:“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在堅持半個月左右吧,我就可以把全部的神力給你了,這樣出行會更安全一些,畢竟外面有許家二叔在盯著你呢?!?p> “好!”
許將行按照約定做了幾個小菜,當(dāng)付博文下午回來的時候,有些驚異的看著坐在飯桌上的許將行與付蕓熙。
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微微頷首,有些沉默的坐下吃飯。
過了一會兒,付博文平靜的說:“將行啊,這幾天你二叔沒什么動靜了?!?p> 許將行眨巴眨巴眼,有些茫然的說:“嗯?!?p> “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畢竟許府才是你的家,你不準(zhǔn)備回去一趟么?”
這老頭是讓我去死么?許將行腹誹著,他至今還沒搞清楚二叔從哪里整來的高手,他哪里敢去?
“我和二叔沒什么好聊的。”許將行沒注意話里有話。
風(fēng)不語提醒他說:“這家伙在給你下逐客令呢!”
許將行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在想什么時候走的事情了。
他還沒說話,付蕓熙若無其事的說:“爹,那許家二叔因為家產(chǎn)和許公子劍拔弩張,這時候讓他回去不合適吧?”
不愧是父女倆,付博文也是面色沉靜,說:“無妨,爹作為一方最高長官,難道還不能制住他么?若是他非要搞事情,我隨便巧立個名目,都夠他喝一壺的,將行,你不用擔(dān)心?!?p> 許將行覺得嘴里的飯菜瞬間不香了,如鯁在喉,沉吟了一會兒,他說:“伯伯放心,我與二叔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會有結(jié)尾了,過幾日我就去簡州求學(xué)了,也感謝伯伯的款待?!?p> 付蕓熙的筷子微微停頓,而后恢復(fù)正常。
付博文很滿意這個答案,他客套的說:“你爺爺有恩于我,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氣氛詭異的沉默著,只余下碗筷的碰撞聲,和隱隱約約的咀嚼聲。
過了會兒,付博文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得,說:“將行啊,明日家中有特殊事情,明日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你就在你的房間里不要亂走動了?!?p> 許將行一愣,心想,這么快就要封印他了?
為避免誤會,付蕓熙搶著說:“沒錯,明日確實有很特殊的事情,你最好留在房間里吧,府上會派人照顧你的飲食的?!?p> 蛤?能是什么特殊事情,他還得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里?
雖然滿腹疑惑,然而遵循自己的觀念,旁人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于是禮貌的點頭答應(yīng)。
吃完飯,許將行匆匆告別,而付博文讓付蕓熙去書房等他。
...
書房,屋內(nèi)只有他們父女二人。
付蕓熙平靜的坐在那里,付博文面色有些難看。
付博文似乎在琢磨如何開口,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為父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爹爹如出此言?”
“你讓那小子做了一桌飯菜,我是你爹,難道我還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原本和他就險些成為夫妻,有何不可?”付蕓熙說話非常大膽。
付博文面色鐵青,他慍怒地說:“這是女兒家該說的話?”
付蕓熙不答話。
知女莫若父,付博文知道女兒是生氣了,他嘆息一聲,柔聲說:“那許將行原本劣跡斑斑,我是擔(dān)心你往后吃虧?!?p> 付蕓熙語氣強硬,她說:“我還記得爹爹前些日子夸他來著,說他浪子回頭。”
“那能一樣么?他許將行浪子回頭,我作為長輩自然欣慰,然而想靠進我閨女半分,那就是不行!”
付蕓熙斜眼看著爹爹,有些負氣地說:“女兒最近新學(xué)了一個詞?!?p> “什么?”
“雙標(biāo)!”
付博文一愣,想他也是飽學(xué)詩書之人,居然沒聽過這個詞,他至少訕訕的不恥下問:“什么意思?”
“喜歡的,不論什么原因都認(rèn)可,不喜的,不管如何好都不認(rèn)可?!?p> 付博文被噎了一句,半響才說:“你當(dāng)真喜歡他?”
“女兒沒說喜歡他?!?p> “那你?”
“是爹爹給女兒扣的帽子,您既然這么說了,我自然要順著說下去!我只是覺得要盡一些地主之誼,恰好廚師不在,就有勞他出手而已?!?p> 付博文又被噎了一句。
良久,他嘆息說:“只要你不與他多接觸就好,他畢竟是有些不光鮮的人?!?p> 付蕓熙眼光凄涼,她有些不甘的說:“難道女兒又是什么光鮮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