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
“別鬧,去什么衛(wèi)生間啊,你瘋了?”
黎濤對于香雪小腦袋里突然誕生的想法感到脊背發(fā)涼。
這吻到一半,她突然覺得不夠刺-激,想要去衛(wèi)生間繼續(xù)。
“她們倆肯定是對著盥洗池干吐呢,生怕自己表現(xiàn)惡心的程度不如對方,咱從身后繞進(jìn)隔間,她們根本不會注意到的。”
本來香雪壓著黎濤,兩個人在這松軟的沙發(fā)上膩歪,但是這個突發(fā)奇想,讓她騎在黎濤腰上坐了起來。
“別鬧,你當(dāng)那是特務(wù)呢,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去嘛~”
“不行,快趴下,還沒品出味呢?!?p> 黎濤伸手勾住香雪的脖子,把她重新?lián)吭谧约荷砩稀?p> “唔~”
香雪蹙著柳眉使勁抿著嘴,黎濤可不想干親。
“你干嘛呀~”黎濤有些埋怨道。
“去衛(wèi)生間!”
“哎呦,那不是作死么?”
“不去的話我就不張嘴,你愛怎么樣怎么樣?!?p> 香雪抿著嘴,把眼睛一閉,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黎濤頭疼不已,這剛食髓知味,她又整這么一出,早知道就不開始了,現(xiàn)在上頭了,半途而廢就……
衛(wèi)生間,洗手池上是平鋪墻壁的大鏡子,鏡子里倒影的是兩個趴著頭,對著池子干嘔的女人。
那聲音做作的實在是離譜,感覺飯吐不出來,倒是能把血逼出來了。
左邊池子是黎曼姿,緊貼著在右側(cè)的是柳仁娜。
根據(jù)黎曼姿的試探,柳仁娜對她下殺手的概率不大。
在她的觀察下,黎曼姿雖然確定柳仁娜對自己有殺心,但她一定不會親手殺了自己。
原因是,這樣做的代價必然會和黎濤橫生間隙
而連全球頂級小富婆的她都沒辦法在鹿馬大學(xué)招兵買馬,除了帶進(jìn)來的香雪,她也沒什么能辦事的人了。
那更何況是柳仁娜呢~
柳仁娜不進(jìn)鹿馬大學(xué),校方如何也要賣她個薄面,否則血屠幫那群刀口舔血的悍匪如何都得啃這學(xué)校三層皮來立威。
可柳仁娜為了黎濤自降身份進(jìn)來了,進(jìn)來之后,那些束縛的規(guī)矩同樣施加在她身上了。
也就是說,柳仁娜除了黎濤,在鹿馬大學(xué)也沒有什么能辦事的人了。
現(xiàn)在柳仁娜也沒有別的狗腿子,嘴上喊得再狠,氣勢再兇,大不了就是對著她的屁屁抽一抽,蹂躪一下她的小豐滿。
真要命的那種死手,她是不會下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別看黎曼姿現(xiàn)在可以跟柳仁娜面前炫富,但她和香雪是沒有收入的。
等到捐贈藝術(shù)學(xué)院得到的那筆積分花光了,她作為一個丁級學(xué)生,甚至不如有個穩(wěn)定工作的柳仁娜舒坦。
而且陳院長那個死老頭最近也避著黎曼姿,按香雪的推算,他被校方警告了,這種變相用外界資產(chǎn)套現(xiàn)積分的行為,嚴(yán)重違反了校內(nèi)秩序。
一旦縱容下去,這么多年鹿馬大學(xué)建立的獨立社會體系就崩塌了。
“嘩啦啦~”
水龍頭突然被黎曼姿開到底,相當(dāng)激烈的水柱打在她掌心,然后崩得四處都是。
她是故意的,柳仁娜就被這濺出的水淋的頭發(fā)都濕了。
“黎曼姿,你想死啊,開這么大的水,是想讓我給你喉嚨,捅上這么個水龍頭嗎?”
抹了一把臉上滾落的水,柳仁娜滿是殺意的目光鎖定在了黎曼姿的脖子上。
“對不起,我錯了,我還得繼續(xù)吐呢,也不開這么大了,行了吧。”
說完黎曼姿重新趴下,對著水龍頭連著的盥洗池繼續(xù)干嘔,小手指像模像樣的捅進(jìn)喉嚨里摳幾下,又拿出來對著水龍頭沖洗。
黎曼姿為自己耍的小心機(jī)而沾沾自喜,她之所以這么慫的服軟,就是因為她的陰謀得逞了。
那水濺滿柳仁娜頭發(fā),進(jìn)而往下滴,這個過程會逐漸把她臉上的妝容弄花的。
即便說柳仁娜為了游泳涂得防曬霜是有防水功能的,可剛才水流濺得那么猛。
再不濟(jì),柳仁娜臉上的防曬霜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黎曼姿拉著黎濤去海里嬉戲,柳仁娜肯定是不會跟來的。
對于女人來說,毫無保護(hù)措施的被太陽曬了,皮膚就會變黑,變皺嚴(yán)重影響到美麗。
如果柳仁娜不顧這些也跟著出來了,長遠(yuǎn)來看黎曼姿認(rèn)為自己還是賺便宜了。
可柳仁娜之所以被很多人稱之為女魔頭,就是因為那喪盡天良的手段。
永遠(yuǎn)不要用正常思維揣測柳仁娜,因為她根本沒有底線。
只見她歪著腦袋撅嘴從水龍頭接了滿滿一口腔的水,腮幫都腫了起來。
然后一點不剩,全部“嘔~”的一聲,吐在了黎曼姿的頭發(fā)上。
“抱歉,剛才這個水珠跌我眼里了,視線太模糊,把你腦殼,看成盥洗池了,全吐上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黎曼姿雙手壓在自己頭發(fā)上,那略帶口水的黏液感讓她眼珠子都要跳水池里了。
“柳仁娜你欺人太甚!”
……
“嘶——”
香雪嬌呼一聲,把黎濤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悶著頭,拖著香雪屁屁一頭扎進(jìn)了隔間里。
“你看你嚇得,剛才聽見黎總喊得那聲,就嚇得差點兒撒手了?!?p> “走到她們身后,你叫那聲才嚇得我要命呢!”黎濤苦不堪言道。
“那不是因為你差點撒手,我當(dāng)然慌了,然后條件反射就喊一聲嘛~”
香雪大腿勾在黎濤腰上,使了使勁,重新喚起黎濤的男人野望。
不過被抱著的香雪,腦袋已經(jīng)高過黎濤了,而黎濤的眼睛剛好是到香雪的脖子。
感覺到肚皮冷颼颼的,衣服不知不覺被他掀起來了。
老司機(jī)香雪秒懂黎濤有其他非分之想,嬌呼一聲,扭了他耳朵轉(zhuǎn)了一圈。
“只能接吻,其他位置不行,你快點讓我下來。”
……
“咿呀呀,柳仁娜我要啃掉你的手指頭!”
“呵,不愧是你,黎小狗,除了咬人,你還能干嘛?”
“嗷嗚~”
“嘿,你還真咬,我把你衣服撕了信不信!”
柳姨和黎曼姿近在咫尺啊,那聲音就好像處在觀眾席一樣,讓香雪身體酥了,臉滿是銷魂的羞紅。
黎濤被嚇得大氣不敢喘,鑒于現(xiàn)在他遭的罪都源自于香雪的任性,那黎濤也采取了任性的手段。
她說不行也得行了。
香雪那夏季灰白小背心,被黎濤朝上緩緩從她嬌軟身子上掀掉,然后順手丟在了馬桶蓋上……
……
一胳膊牙印的柳姨最先走出衛(wèi)生間,嘴里還念叨著:“上輩子肯定是條狗,這輩子都改不了咬人的習(xí)慣,我是不是還得打個狂犬疫苗?”
捂著眼睛磨磨蹭蹭跟出來的是黎曼姿,感覺她身體周圍都是那種幽怨凄慘的黑線。
“嘶~”
不小心使勁了,她吃痛的移開了手,終于露出了那光輝的榮譽(yù)。
那倆熊貓眼可比化的煙熏妝奪目得多了。
“沒見過這么粗魯?shù)呐?,跟鄉(xiāng)野村婦一樣,下這么狠的手。”
回到火鍋前,柳仁娜沒能看見黎濤,忍不住蹙起眉。
“咦,寶兒呢?”
黎曼姿緊接著也跟過來,發(fā)現(xiàn)黎濤和香雪都不見了。
“是不是你那女秘書勾引我男人去談情了!”
“你覺得雪兒會跟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老女人一樣嘛,沒見過男人啊,吃著飯還談情?”
黎曼姿反諷一句,坐在松軟的沙發(fā)上開始翻弄自己的包包。
趁黎濤沒回來,可以補(bǔ)個妝,剛剛本來是想讓柳仁娜花妝的,結(jié)果她自己也淪落成了這樣。
“防曬霜給我一下?!?p> 柳姨伸出一個手,命令的口吻要求黎曼姿交出來。
天生麗質(zhì)的柳仁娜除了防曬,其他的化妝品都不需要。
“不給!”
黎曼姿當(dāng)即拒絕了柳仁娜的要求,如果不是她也被水淋了臉,肯定是不會掏出防曬霜的。
“你看你把我胳膊咬的一排牙印,等黎濤回來,我就跟他告狀!”
“你還有臉說,我眼眶都烏青了,擦粉都蓋不上!”
慢悠悠負(fù)手走出來的黎濤,精神煥發(fā)。
他不由得感慨,這女人的身子簡直是人間最美妙沒有之一的存在啊。
父母還要找,暗礁還得查,可黎濤的確已經(jīng)開始期待結(jié)束大一,升入大二的日子了。
衛(wèi)生間隔間里。
腿都軟了的香雪一個人坐在馬桶蓋上,臉紅的像宿醉一樣。
歪頭看了眼自己泛紅的后背,香雪慵懶的把上衣穿上。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臭王八蛋,衣服沒了,還讓我后背壓在瓷磚墻壁上,冰死我了?!?p> 黑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香雪突然古怪的喃喃道:“難道這個變態(tài)是故意的,就想聽我被冰得喘嘛?!?p> “肯定是這樣的,不行,這周末黎濤你個死男人別想好好過了?!?p> “姐姐讓你知道,什么叫修羅場,什么叫三個女人一臺戲!”
走到火鍋旁的黎濤倒吸了一口冷氣。
眉頭蹙起,臉上罕見露出了兇神惡煞的模樣。
“糙,哪個畜生給你打的,這眼眶都砸烏青了!”
“嚶嚶~”
黎曼姿楚楚可憐的望著黎濤,大眼睛里噙滿淚水。
“柳姨,你也不幫……你胳膊怎么回事,哪個活膩歪的狗東西咬的?。?!”
黎濤的手都摸到餐桌上的牛排刀了,看樣子真的急眼了。
柳仁娜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我就是你說的畜生。”
黎曼姿摸了摸鼻梁,低頭小聲道:“我就是那個活膩歪的狗東西?!?p> 黎濤:“……”
“不是去嘔吐么,怎么動起手了?”
把刀放下,黎濤左看看柳姨,右看看黎曼姿,一時間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柳仁娜先找事!”
“黎曼姿先找事!”
黎濤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他多余問這個問題。
“都是成年人,要理智處理問題?!崩铦\懇的說了這么一句。
不過看兩個女人的表情,百分之百沒聽進(jìn)去。
柳姨再次把手?jǐn)偝鰜恚骸翱禳c把防曬霜給我,外邊雨停了,我要去游泳?!?p> 黎曼姿涂得防曬霜當(dāng)然也是防水的,但她和柳仁娜被水流濺掉的不同。
因為柳仁娜口水糊她滿頭都是還滴滴答答爬了一身子。
黎曼姿覺得非常惡心,所以徹底清洗了自己整個腦袋。
“不——給——”
黎濤剛放下的刀杯柳姨端了起來,黎濤見狀嘆了口氣,只好卑躬屈膝的朝著黎曼姿撒嬌道:“姐兒,你一個人也用不完,給我柳姨分一點,我過段時間給你買。”
“不給,你看她把我眼睛砸的!”
“你不是也把她胳膊咬了么,密密麻麻的牙印到現(xiàn)在都沒下去?!?p> “我不管,就是不給?!?p> 柳仁娜一拍桌子怒道:“你把我臉弄濕的,你還有臉不給,你就說是不是你先滋的我!”
黎曼姿癟癟嘴,垂下腦袋不說話了,一開始還真是她耍心機(jī)的呢。
黎濤知道黎曼姿不好意思給柳仁娜用,于是給她了個臺階,是黎濤把防曬霜拿過來遞給柳仁娜。
黎曼姿也裝作沒看見,反正她不能服軟。
柳姨對著鏡子開始涂防曬了,黎曼姿也在那修自己的黑眼圈。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香雪也不見了。
“對了,你干嘛去了,香雪怎么也沒了?”
“噢,香雪說是去衛(wèi)生間拉架了,你們沒看見嗎?”
“沒有啊,我去衛(wèi)生間找找?!?p> 黎曼姿走之后,黎濤見柳姨還是盯著自己看,于是繼續(xù)編道:“我是手機(jī)沒電了,上前臺看看有沒有共享充電寶?!?p> “沒有么?”
“對,這個火鍋店沒有充電寶?!?p> 柳仁娜點著頭站了起來,揉了揉黎濤凌亂的頭發(fā):“我車上有充電寶,我給你去拿,不過你這頭被風(fēng)吹得跟雞窩一樣,對著我鏡子自己理一理哦。”
“嗯?!?p> 柳姨走了,黎濤也就一個坐沙發(fā)上了。
他頭發(fā)那是剛才衛(wèi)生間里,香雪折騰的,好在柳姨沒有看出端倪。
黎濤用手輕點著桌面,目光緊緊跟隨著柳姨那風(fēng)情萬種的身段。
柳仁娜不愧是人間欲種啊。
走出火鍋店的瞬間,柳仁娜立刻戴上了墨鏡,雖然涂了防曬霜,但除非像是在游泳時,實在騰不出手,否則一定是要有別的措施的。
看到墨鏡,黎濤倒是他想到自己還真有個事情。
瞇著眼睛思索片刻,黎濤從通訊簿里調(diào)出了個手機(jī)號,給它打了過去。
“嘟嘟~”
……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高鈺瑩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之前在咖啡店,他故意把高鈺瑩的墨鏡潑上了咖啡,以才來進(jìn)行后續(xù)的聯(lián)系。
“今天周六,會不會她也跟朋友在外面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