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糊了
柳姨的房間散發(fā)著淡淡的精油香氣,黎濤嗅到就一陣恍惚。
感覺胸口喝的雞湯與之呼應,一種未知的原始沖動開始逐漸失控。
“蠟燭在衣柜里……”
柳姨的聲音顫悠悠的,黎濤當她真的害怕了,也不多說走向衣柜直接拉開。
“嘩~”
看著淹沒在自己精心挑選的情趣小衣之海的黎濤,柳姨興奮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
她努力去偽裝的讓自己聲音像是驚慌失措。
“濤,對不起~”
黎濤扒開自己臉上的小件,盡量保持自己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只是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沒事柳姨,我笨手笨腳的。”
柳姨捏著衣角,蹲到黎濤旁邊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內(nèi)衣,碎碎念道:“對不起,對不起,早上我看天突然暗了,怕洗完衣服沒地方晾,所以就沒洗這些換下來的,怕你看到誤會姨邋遢,就塞衣柜里了……”
黎濤臉上的肌肉在抽搐,這些……換下來沒洗?
那你都給念出來了!
黎濤不知道用什么詞匯去吐槽她了。
暈乎乎得站起來,黎濤看著柳姨跪在地上疊小衣,他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有些尷尬的站在那杵著。
想起來上來的目的,他走過去在衣柜抽屜里找蠟燭。
看到黎濤的動作跪在地上的柳仁娜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套跟著一套的,就不信哪個男人不迷糊!
黎濤僵在原地,他不確定手里這棍狀物是蠟燭,似乎更像是女人解決自己需求時……
“呀~”
柳姨嬌呼一聲,沖過去搶走了那個物體。
“不是這一層,蠟燭在下一層!”
不是蠟燭,那就是……
不行,黎濤迷糊了!這特么的!
他雙目充血,瞳孔就像是被貓爪子撓爛了一樣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血絲。
好不容易點燃了蠟燭,黎濤總算松了一口氣。
柳姨嬌媚的臉蛋在搖曳的燭光中,就像是沁出水的蜜桃一樣引人遐想。
“咳,這電路確實該修一下的,呆會我跟湯伯說一下?!崩铦朕D(zhuǎn)移話題,實在是現(xiàn)在氣氛尷尬的很。
柳姨就跪在床上仰頭癡癡的盯著他不說話。
“轟隆”一聲。
沉悶的雷聲從遠處滌蕩開來,柳姨簡直和雷聲神同步。
直接把黎濤撲倒在她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說道:
“濤,我怕雷~”
柳仁娜把下巴壓在黎濤鎖骨溝上,紅唇里吐出的熱氣液化在黎濤的喉結上緩緩下墜。
迷糊了,真迷糊了!
黎濤把腦袋歪到另一側,這場景太考驗男人了。
“沒,沒事,我在呢……”
黎濤的手,安撫的拍了拍柳姨的后背,而這徹底鼓舞了柳仁娜。
她不再顧慮,猛地坐起來,騎在黎濤的腹部。
“寶,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你長大了,是個男人了?!?p> “呃……”
黎濤腦海里想起不久前,柳姨賣的關子,說是令他興奮的成人禮。
柳姨說得成人禮該不是她自己吧……
“生日快樂,吃蛋糕吧,也是姨給你的成人禮~”
柳仁娜竟然從被子里抽出來了一盤奶油蛋糕,在黎濤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極為做作且夸張的絆倒了自己。
演技略顯浮夸,但是角度把握的柳仁娜自己還是頗為滿意。
她聲音糯糯的:“睡衣是可食用纖維,殺過菌得,要不一起……吃掉吧~”
黎濤懵了,迷糊了!??!
這……他夢還沒醒嗎?
怎么能做這么齷齪的美夢!
黎濤絕對不相信眼前所發(fā)生的是在現(xiàn)實,一定是夢里的事情。
他決定抽自己一嘴巴子,譴責自己這種齷齪的思想。
可剛抬起的手,被柳仁娜溫熱的手掌包裹。
“我在這呢~”
“轟隆~”
雷聲滾滾,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黎濤凌亂了。
就在他說服自己,反正夢都做了,不如就,咳……
可此刻,別墅的門鈴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怎么回事!”
柳仁娜秀眉微蹙,很是不滿的扭頭看了眼。
都到這地步了,柳仁娜可不愿意就這樣半途而廢,正當她決定繼續(xù)的時候。
樓下別墅的門竟然被打開了,湯伯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
“夫人,有客人來了,您先下來吧……”
柳仁娜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和黎濤互相對視。
這湯伯是中毒了?
自從黎濤住進來之后,柳仁娜再沒允許任何外人靠近這所別墅,連洗衣服都是她自己,就為了跟黎濤活得更接地氣。
而湯伯怎么會明知道她在進行著歹毒大計的時候,闖進來說這些?
“柳姨,湯伯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您還是換個衣服下去看看吧,蛋糕,就以后再說吧……”
黎濤抿著嘴,僵硬著微笑道。
柳仁娜舔了下嘴唇,她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和暗示已經(jīng)很明顯,估計黎濤也明白她心意了,給他點時間反應一下,呆會可能更放得開。
于是柳仁娜褪去那件沾著奶油的可食用睡衣,換了件浴袍,氣呼呼的走了下去。
別墅一樓的沙發(fā),坐著一個氣質(zhì)略顯清冷的女人。
柳仁娜坐到她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棕色微蜷的波浪發(fā)垂撒在雪紡衫上,白色包臀裙下,一雙薄紗絲襪包裹著珠圓玉潤的大白腿。
悶騷!
柳仁娜心里點評了一下,她最看不慣那些表面上冷酷禁欲的女人。
“夫人,這位是……”
女人打斷了湯伯的介紹,她帶著與冷峻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和善微笑,語氣也很溫柔道:
“柳夫人,您好,我叫黎曼姿?!?p> “黎……”
柳仁娜眉毛一挑,她對這個姓很敏感的,畢竟那可是一手養(yǎng)大小心肝的姓。
“我聽說您的幫派想要清理一些項目,似乎在變賣時被某些小人從中作梗,我可以讓蔚藍風投控股的一家公司接手,幫您解決這個問題?!?p> 黎曼姿似乎對她抱有很大的好感,隨她一同進來的女秘書遞在桌上一文件。
柳仁娜掠了一眼,雖然她不怎么參與幫派的事情了,但這幾年由于她退隱幕后,地底世界其余的幾大巨頭小動作不斷,使得幫派陷入了一些財務危機,若是拿到這個合同,一切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份禮在她看來不重,可對血屠幫的意義確實非凡。
可是這黎曼姿在本市也是有名的手段冷酷的女總裁了,怎么突然會幫她忙了?
等等,姓黎?。?!
難道說,我家黎濤,那是黎曼姿的弟弟,是黎家流落在外的少爺?
柳仁娜目光飄忽,在心里已經(jīng)導演了一番狗血的劇情。
一定是這樣,柳仁娜很篤定自己的猜測,她也向黎曼姿回復了和善的微笑。
“黎女士太客氣了,對了,你是不是來找黎濤?”
柳仁娜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問道。
黎曼姿一愣,點點頭道:“是的,我找他……”
柳仁娜沒聽人家說完,就站了起來,她已經(jīng)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可她年齡大了黎濤很多,夠抱好幾塊金磚的了,黎家會不會不同意???
不行,必須得給未來的大姑子留下好印象。
柳仁娜迅速給黎曼姿倒了杯茶,沖著二樓喊黎濤,讓他快下來招呼客人。
柳仁娜剛才下樓的時候,他就走出了閨房,實在是那精油太上頭了。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二樓角落的一個儲物間,這儲物間竟然露出了一道縫隙。
在別墅呆了八年了,柳姨從來沒讓他進去過,一直把這儲物間鎖著,說是里面都是打掃衛(wèi)生用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不能接觸這些。
也許是喝的烏雞湯開始上頭了,黎濤鬼使神差的推開了。
屋里漆黑一片,好在樓下來客人時,電源已經(jīng)恢復了。
黎濤在墻壁上摸索著,終于摸到了開關。
燈亮那一刻他驚呆了,這逼仄的房間,四面墻壁,包括天花板,全是他的照片,而且大多是他在浴室里的私照。
“等等!這怎么可能?。?!”
他飛快的走向了墻角,這里密密麻麻貼著的圖片,還標記著日期。
幾乎每天夜里,在他睡著后,柳姨就會躺在他懷里拍下照片記錄,有幾天沒拍,還寫上了小字:
“嗚嗚~今天感冒了,怕傳染我的心肝,不打擾他了,徹夜難眠ing~”
……
這個屋子里,幾乎用照片記錄了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點點滴滴。
一直在監(jiān)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