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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鬼!

第十九章 太陽的使徒

  金言的父親,是一名珠寶商人

  金言的父親金生戴,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經營著一家珠寶店鋪。

  他為人處事極滑頭,禮金與漂亮話從不吝嗇。號稱“八面玲瓏”。這個玲瓏既指他買賣珠寶,也指他為人圓滑,他才能將生意平穩(wěn)經營下去。

  金家珠寶生意傳了兩代,到金言這一代,父親發(fā)現(xiàn)他憨厚耿直,不適宜做商人,于是托了關系,送他去高校讀書,讓弟弟金明繼承事業(yè)。

  這本來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惜接連有不測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金言染上重病,并且傳染給了同塌共枕的弟弟金明。兩人先后病重,成為了植物人。

  為了挽救他們的生命,父親金生戴不得不變賣了珠寶鋪子,并且借了一大堆貸款,支付那高額的治療費用。

  后來,他們的家庭終于不堪重負了,而金言金明的病情卻遙遙無期。金生戴沒有辦法,只好在C教授的建議下,將金言和金明作為“遺體”捐獻給了CLUB。

  自此之后,他們將接受基因編輯療法,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而且就算活過來了,根據(jù)協(xié)定,也必須在CLUB里工作25年以上,作為對治療費用的抵償。

  雖然橫豎都得丟了這兩個兒子,但好歹送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于是金生戴狠狠心,把兩個兒子都送進了冰棺,自己卻和夫人賣了房子,連夜逃亡利馬聯(lián)盟,躲避那些追債的仇家。

  數(shù)年以后,依靠著丹尼爾提供的部分條件,C教授開始次第復蘇冰棺中的重癥學生們。

  成功率并不高,大概只有百分之四十。幸運的是,金言與弟弟金明都活了下來,并且成為了能力者。他們被告知,自己的父母已經死亡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爾后,他們就像殺手一樣,為給予他們再造之恩的CLUB工作著。

  麻木不仁。

  雙手沾染的鮮血,似乎都已經不是紅色了。他們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奪取別人的性命猶如游戲,漸漸的似乎生命已經失去了其獨有的意義。

  直到家人的消息,徹底喚醒了他們。

  那一天,C教授被丹尼爾議員叫去開年會。執(zhí)行任務完成后回歸所里的金言,好奇地打開了C教授的電腦。

  他看到了多年以前,自己的父親與C教授的協(xié)議書,得知父母沒有死,而是在利馬聯(lián)盟定居了。

  金言、金明得知消息的那一晚,沉思了良久。

  冰玄的叛逃,更令他們觸動頗深。

  他們兄弟二人,最終決定到利馬聯(lián)盟去,尋找自己的父母。然而,他們卻是并無資金。

  于是他們決定臨走前做一票大的。綁架風星河,向組織訛詐一筆錢,再向江流月背后的勢力訛詐一筆錢。兩邊錢都到手了,就放了風星河,讓兩方自己去爭他。然后,兄弟二人就可以卷著錢遠走高飛。

  帶上這些錢,他們可以到塔里歐洲的梨馬聯(lián)盟去,在鄉(xiāng)下租一家牧場經營,慢慢地探尋自己父母的聲跡。那里的生活雖然沒有弗多好,但勝在無人找得到他們,不必擔心組織的糾纏。

  但是,命運仿佛在和他們開玩笑一樣。

  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成功,半路卻殺出來個達希成,以至于讓風星河趁亂逃掉了。

  碼頭那里,金言手中握著匕首,半邊身子都被染成了紅色。

  金明站在他的身旁,一條胳膊軟軟地垂落身畔。

  達希城手里拿著鋼管,仍然生龍活虎。

  金言咬了咬牙,推了弟弟一把,說道:“這里我自己能應付。你去抓風星河?!?p>  “可……哥哥……”金明看了一眼窮兇惡極的達希城。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擅長應付這樣的能力者,而肉搏的話……哥哥恐怕會死。

  “我叫你去就去!抓到風星河以后,不用管我,向C教授討要了贖金之后,火速離開弗多,到利馬聯(lián)盟去!”金言惡狠狠地對金明吼道,“想想咱們爹媽老無所養(yǎng)吧!你我渾渾噩噩地做了這么多年的殺手,簡直是不肖子孫。你想讓他們絕后嗎?”

  金明身體一顫,轉身鉆入地面,離開了。只留下金言一人面對達希城。

  “想不到,你倒是挺有義氣?!?p>  達希城贊許地看了金言一眼,豎起了大拇指。

  “我達希城,不喜歡殺有義氣之人。但奈何你傷害了我的恩人?!?p>  “所以,請你去死吧。”

  金言握緊了匕首,冷冷地盯著達希城,吼道:“誰死還不一定呢!”

  他憤然持刀,沖向了達希城。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即便是拼上了必死的決心,即便是讀完了回憶殺,他也還是無法逾越這格斗能力的巨大差距。

  他的刀,被達希城一棒子敲掉,緊接著,下一棒子打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牙齒瞬間崩落了兩顆,吐出了一口濃痰。

  金言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達希城松了口氣,他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監(jiān)控,自言自語道:“這次,總歸是‘正當防衛(wèi)’了吧?就是不知道會在所里住幾天。希望老頭子能有錢把我從所里撈出來?!?p>  “不過在此之前,我果然還是得把那個滑頭小子的狗腦敲爆!”

  他轉過身去,到街邊,騎上一輛自行車,飛快地朝著金玉屋駛去。

  ——

  大街上,一輛汽車飛馳而過。

  “喂,你開慢點?。∥?!”

  呂文杰把油門踩的很低,車速飛快。坐在副駕駛上的溫爾鈺嚇得連連尖叫。但少年悶聲不吭,只一直加速。

  車子的語音播報一直在提醒:“您已超速,您已超速?!?p>  然而呂文杰卻不為所動。

  “天??!我要下車!”

  溫爾鈺幾乎哭喊出來。

  就在這時,她的耳麥里傳來了卡洛斯的聲音。

  “別玩了。我們的人回收了冰玄的尸體。你回到天使咖啡廳那邊去接應一下它?!?p>  溫爾鈺登時神色一肅,縱然手仍不住顫抖,卻也不再驚叫了。

  前面是一個紅綠燈口,呂文杰猛踩剎車,停了下來。

  溫爾鈺解下安全帶,猛然打開車門,說:“你去找風星河吧,我有其他事情要辦。”

  “啊?”

  呂文杰歪著腦袋,表示不解。但溫爾鈺沒有理會他,徑自離開了。

  他剛想開車繼續(xù)去找風星河,然而卻忽然看見路邊上,一位少年微笑著沖他揮著手。

  呂文杰頓時感覺腦子短路了。他把腦袋伸出車窗,沒好氣地問道:“你小子,怎么來這兒了?”

  “嘻嘻,我可是剛從敵人的手里逃出來?!?p>  那名少年,自然是離開碼頭的風星河。只見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副駕駛,笑道:“怎么?那姑娘被你氣走了?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大半夜的開車帶著美女兜風。老實交代吧,那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正常朋友?!眳挝慕艿恼f道。

  “正常朋友?我看分明是你女朋友。好小子,你這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說好的兄弟單身一起走,誰先脫團誰是狗呢?”

  呂文杰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既然已經沒什么事兒了,就趕緊從我車上下來吧。我要去送點東西?!?p>  “無妨,你要去哪兒?”

  “弗多國科所。”

  “剛好順路。你往隴北路拐一趟,先給我送到金玉屋去。”

  “真拿你沒辦法,”呂文杰調轉了車頭,朝隴北路開過去。

  隴北路距離這里也就十多分鐘的車程,不一會兒就到了。

  他卸下風星河,說道:“那我去送貨了。今天晚上就讓風靈在你那邊先睡一晚上吧?!?p>  “好說好說,你快去吧?!憋L星河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切不靠譜的家伙?!?p>  呂文杰瞥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車廂里放著的冰棺,微笑著哼了一聲。

  “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p>  就在呂文杰走后,他面色沉重地拿出了手機,打開地圖。

  地圖上顯示著一個光點。

  初來弗多的第三天,江流月買了一部手機。但因為不會使用,她拜托風星河教她。

  那時候,他就偷偷往她手機上下載了一個防止老人走失的APP。這時候卻是用上了。

  風星河緊張地盯著屏幕上的光點,發(fā)現(xiàn)它不在醫(yī)院里,這才松了口氣。

  “呼,她還活著,看來是聽從了我的勸告,沒有對金言出手?!?p>  只不過,這光點的位置,怎么看都是在金玉屋附近的公園里。這令風星河有點惱火。

  合著我被抓走以后,這丫頭竟然不管不顧!不僅自己跑回了家,還有閑心大半夜的跑到公園里散心?!

  他并不知道,此時的江流月正在遭受苦難。

  溫爾鈺已經趕到了公園,發(fā)現(xiàn)了睡在長椅上的江流月。

  而她的面前,則是那位神秘的宰相,穿著英倫風衣服的卡洛斯大人。

  盡管現(xiàn)在的弗多是七八月份的天氣,但卡洛斯卻是穿著風衣,帽檐低低的,遮住了自己的長相。

  溫爾鈺驚訝地看著熟睡的少女。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正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宛如深陷噩夢之中,無法醒來。

  她的體表,縈繞著一層氤氳的霧氣,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她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最終決定不多問。但是一旁的卡洛斯見了,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溫爾鈺。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她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

  “大人。我確實好奇,但我也知道,不該問的事情不能問?!睖貭栤暫敛辉谝獾卮鸬?。

  卡洛斯微微一笑,說道:“你為帝國鞠躬盡瘁,不僅幫助我們的諜報人員,還為陛下籌集軍費,說明你還未曾忘記太陽神的教誨??v然你已經隨父親加入了弗多國籍,我也依舊視你為自己人?!?p>  “所以,這件事,你能聽?!?p>  他走上前去,輕輕地用手指抵住江流月的額頭。那縈繞在少女身周的黑色氤氳氣息,頓時消散了。

  “她的名字,其實叫做‘靈者之刺’。添居太陽的十二使徒當中的末座?!?p>  “太陽的十二使徒?!睖貭栤朁c了點頭,“我曾經有所耳聞,他們是皇帝麾下最為精銳的一支諜報力量,同時也是整個帝國最強的十二位能力者。”

  “不錯。”卡洛斯淡淡的說道?!暗阌兴恢?,他們其實都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人類’?!?p>  “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沒錯。他們是從神河水之中誕生出的生靈?!?p>  卡洛斯望著夜空,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一條環(huán)繞著尼斯南圖神廟的“神河”。

  “神河水,是從太陽神石上流下的黑色粘稠圣水所匯聚而成的河流。一切沒入其中的生靈,都會瞬間被神河水抹殺?!?p>  “但也有例外。少數(shù)能夠承受神河水的軀體,會在河水的滋潤下重獲新生?!?p>  “非人類……嗎?”溫爾鈺愕然看著卡洛斯。她在弗多生活得久了,思維向著科技和工業(yè)生活固化了許久,縱然是開足了想象力,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理解卡洛斯所描繪的那一副頗具宗教儀式感的畫面。

  “人類的格拉維瑞斯能力,皆是由太陽神石墜入大氣時產生的輻射而滋生。而太陽的十二使徒直接從神河水中誕生,其強度自然是普通人類的數(shù)倍?!?p>  卡洛斯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雖然力量強大,但卻并非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常人接觸神河水,因其侵犯了太陽神的威嚴,身子頃刻間就會被河水融化。唯有那少數(shù)擁有資格之人,方能夠接受神河的力量,成為最頂級的能力者?!?p>  “但即便是有資格之人,其記憶和心智也會在神河當中磨滅。從河水中上岸后,他便會成為一個全新的人,這就是‘太陽的十二使徒’。”

  “而這位‘靈者之刺’,即便是在所有的太陽使徒當中,也是極為特殊的一位。”

  “她的原型,是一對雙胞胎的姐妹。其中的妹妹,自小便被我們撫養(yǎng)。而她的姐姐,本來是帝國的敵人,卻因為想要得到力量,而投奔了陛下。于是陛下恩準她與年幼的妹妹一同進入神河之中沐浴?!?p>  “那位姐姐,不出意外地,未能承受住神河水的力量,頃刻之間便被磨滅。”

  “然而尚為嬰兒的那位妹妹,卻是在神河水之中,足足浸泡了十六天,仍然保持著原來的模樣?!?p>  “她……恐怕就是您說的有資格的人吧?”溫爾鈺問道。

  “不錯,她正是有資格的人。但是,那位姐姐,卻也并未消亡。”

  “???”

  “當那位妹妹上岸以后,我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姐姐的意識竟然未曾消失,而是以‘潛意識’一樣的形式,附著在了妹妹的身上。就像兩個不同的人格一樣,姐妹二人共同寄宿于同一個軀體之中?!?p>  “這,就是‘靈者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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