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璋御的力量來源是精神元素。使用者必須一直釋放精神元素來維持璋御，智識也是一個道理。所以像我這樣平凡的煉金術師，平時都是不使用智識和璋御。但你不一樣，據(jù)我的觀察，你的精神元素的量是溢出的。溢出的精神元素也會構造璋御。這意味著，你無時不刻受到璋御的保護和加成?！?p>　　「溢出了？精神元素還能溢出？」

　　「當然會。但這樣的例子很少見，我所知道的也就一例，你是第二個。對于精神元素，我們一般看兩個點。濃度和量。濃度影響智識，量影響璋御。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濃度和量也只選其一。這意味著?！?p>　　「因為我的精神元素量多到溢出，所以濃度可以忽略不計，是嗎？」源晨曦搶先開口。

　　「沒錯，所以你不需要練習智識?！?p>　　「希望濃度低不要對術式產生不良影響?！?p>　　「術式的威力只與熟練度有關，但精神元素量會影響術式的使用次數(shù)。畢竟元素是構造術式的基礎。」

　　「這么說，我可以無限使用術式，要是還能學到超棒的術式的話?！?p>　　「不，術式是學習不了的?！箿Y離打破了源晨曦的美好幻想「術式這東西，只能是通過血脈遺傳獲得。也就是說，術師的實力天賦占了八成。還有，使用術式會對大腦產生負荷，不存在永動這種行為」

　　「什么！」源晨曦仿佛被五雷轟頂「我還以為可以學到類似螺旋丸或者時間暫停的術式。看來沒戲唱了?！?p>　　看著被莫名沮喪的源晨曦，淵離一副奇怪的表情「你不是能控火嗎？畢竟是四大元素之一。再配合你的體術，應該會有不俗的威力?！?p>　　「不是，這...」源晨曦想說控火不是我的術式啊，但又不想暴露奧列娜的存在。

　　「但你的父母并不以身體能力著稱，而是擁有效果強大的術式?！惯@句話突然從淵離口中跑了出來。

　　「等等，你剛才說術式是靠血脈遺傳的。」源晨曦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是不是說明我不是親生而是撿來的?！?p>　　「額...不排除這個可能。不是，我想說的是你也許只是繼承了你父母的垃圾基因罷了?！?p>　　源晨曦逐漸自閉。

　　「也許你的妹妹繼承了你父母的術式呢。」

　　「那也只能說明她是親生的，我不是！」源晨曦的邏輯分外清晰。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我們繼續(xù)上課?！?p>　　「首先，你要學會如何控制精神的輸出。太少沒有傷害，太多的話又會對大腦造成嚴重的負荷。所以你要把輸出量控制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p>　　「怎么練...」源晨曦哭喪著臉。

　　「看到那個沙袋了嗎？」淵離指了指旁邊的沙袋，上面還掛著一對拳套。淵離拿起拳套遞給源晨曦。

　　「玩拳擊嗎？好重。」帶上拳套后的一瞬間，源晨曦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施加了千百倍的重力，整個人被拳套給帶翻了。

　　「這副拳套被施加了術式，帶上它的人雙拳會變得十分沉重，但可以通過釋放精神元素給拳套來減輕重量。來，試著把精神元素匯聚到手上在釋放出來?！?p>　　源晨曦集中精神，想象這自己體內有著某種被叫做元素的東西，然后把它匯聚到手上。隨著精神元素的釋放，手上的重量也逐漸減輕。

　　源晨曦揮舞著雙手，完全感受不到之前那種重量「這樣應該行了吧，我有哪里做的不對嗎？」

　　源晨曦擔心使用精神元素的方法有問題，畢竟這可是基礎中的基礎?；A沒打好那可就玩完了。但淵離表示無傷大雅。

　　「其實你不用過于擔心，每個人使用精神元素的方法都不一樣。怎么舒服怎么來就好。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就...很平常?！?p>　　「那就對了，對煉金術師而言，使用精神元素就好像呼吸一樣平常，不需要任何思考。你見過把自己憋死的人嗎？」

　　「壓根就不存在這樣的人吧。」

　　淵離打斷了源晨曦「接下來，你就戴著這副拳套，去打那個沙袋?！?p>　　源晨曦走到沙袋面前，擺好架勢，蓄力一擊。沙袋劃過一條三百六十度的弧線，從背后撞飛了源晨曦。一旁的淵離嘆了口氣，滿臉寫著:我就知道會這樣。

　　「不是，這又是怎么回事？」盡管整個人被撞飛到墻，但并沒有留下傷痕。這孩子是真的肉。

　　「跟拳套不同，這個沙袋對精神元素非常敏感，你為了減輕拳套的重量，釋放了過量的精神元素，被沙袋吸收，最后就變成這樣了?！?p>　　「那這倆玩意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所以才叫你合理釋放精神元素。釋放的太少，拳套會重到讓你抬不起手，釋放的太多，沙袋會反擊。但存在一個值，可以同時避免以上兩種情況?！箿Y離扔給源晨曦一把鑰匙「慢慢練吧少年。練不好就沒晚飯吃了。」

　　「還不管飯的？」

　　淵離走了，留下源晨曦一人對著拳套和沙袋發(fā)呆。

　　「稍微，減少一點吧?！?p>　　減少一點，出拳，呯！砰！墻上的臉印加深了一點。

　　再減少，出拳，砰！砰！墻上的臉印又加深了一點。

　　再減少，砰！地上的拳印加深了。

　　淵離走出中轉站，拿出手機撥號碼。

　　「喂，什么事？」電話接通，另一邊傳來了剛剛睡醒的聲音。

　　「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到了嗎？」

　　「哦，我忘了，現(xiàn)在發(fā)你?！?p>　　「算了不用了，我直接問你吧，就一些細節(jié)而已?！?p>　　「希望不是那個億。」

　　「通古斯炎災的負責人是誰？」

　　「嗯...我想想，是他們?！?p>　　聽到了老友的名字，淵離心中的猜想被證實了大半。

　　「炎災消失的時間呢?！?p>　　「不是五月三十日嗎？」

　　「這是對外發(fā)表的時間。我要的是準確的時間。精確到秒。」

　　「讓我想想，五月三十日凌晨七點二十八分三十七秒，檔案中記載著就是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