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喜洋洋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走到她床頭,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就像冬天里的冰塊。我甚至和我即將回去的故鄉(xiāng)的寒冷,聯(lián)系到了一起。
“都會好起來的!”
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喜洋洋的手,倏的一下抽了回去,我手里只留下了刺骨寒涼。
我咽了咽口水,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就在她的手抽回去的瞬間,我感覺什么東西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喜洋洋翻了一個身,背對著我。公孫春樹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我身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淚就下來了。
“回去吧,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
公孫春樹小聲在我耳邊說。
我點點頭,抹了抹眼淚。
“阿姨,叔叔!那我們先走了。”
阿姨已經(jīng)哭得稀里嘩啦的了,叔叔向我們擺擺手。所有人都離開了,除了喜洋洋的父母。
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有時候在想,一件事摧毀一個人。喜洋洋會不會被這件事摧毀呢?我了解的喜洋洋,再這個病房里不見了。她仿佛成了最任性最不懂事的孩子。
在這個病房里,我和她不在一條站線了。
我失魂落魄得出了病房,上了車,回了家。
“還要買點什么帶回去嗎?”
公孫春樹小心翼翼得問。
“不用了,回去就是完成任務(wù),帶多了都是累贅,家里什么也不缺,可能就是缺點……”
我沒有說完,就打住了。
我的喪,公孫春樹都看在眼里。喜洋洋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他或許懂我或許他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