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義虎講完各種事項之后聶銘竹和豹子就去庫房領(lǐng)衣服了。
兩人邊走邊商量,
“哥,咱們一會兒拿黑色的還是藍色的?”
這個問題一下問住了聶銘竹,站在原地思考了起來,
“我們是天才計劃當(dāng)中的,穿黑色制服符合規(guī)定,但是我們又是剛剛?cè)肼毦痛╄F牌捕快三班班頭才能穿的衣服,這讓其他老捕快怎么想?而且我們兩大身份又比較特殊……”
聶銘竹低聲自言自語著,突然又對著豹子反問道,
“你是怎么想的?”
“我當(dāng)然聽你的,只不過黑色的確實比藍色的好看一些,你平時不是最愛穿金邊花紋的黑色衣服嗎?”
“好家伙,豹子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么說話了?行,當(dāng)哥的自然要照顧做弟弟的,就聽你的選黑色的?!?p> 豹子看表哥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明明是他想穿黑色的,卻要說照顧自己,
“我也是為了照顧哥你呀,做弟弟的知道哥你喜歡黑色,而且你的功夫又不比幾個班頭差,龍王會期間壓制了縣衙給神捕門長了威風(fēng),現(xiàn)在更是被天才計劃選中前途一片光明,穿黑衣服完全就是合情合理!”
“呵呵,借夸我夸你自己呢?不過我被你說動了,走了,就穿黑的!”
兄弟兩個龍行虎步氣宇軒昂朝著庫房快步走去,到了庫房門口看見瘸著腿的齊大爺正坐在門口曬太陽。
聽說齊大爺是年輕時外出辦案傷了腿,后來就慢慢退下了一線管庫房了,老人家現(xiàn)在雖沒多少戰(zhàn)力了但是經(jīng)驗很豐富,聶銘竹還是比較尊敬的。
“齊大爺……”
瞇著眼睛曬著太陽輕輕晃著腦袋哼哼著不知名曲子的齊大爺睜開眼,
“原來是兩位公子呀,是來拿衣服的吧?來來來,等我一下……”
齊大爺站起來打開庫房門進到里面很快就出來了,手里捧了兩套黑色神捕門捕快制服朝著聶銘竹和豹子遞過來。
“齊大爺,難道不應(yīng)該是藍色的嗎?”聶銘竹假裝疑惑問道。
“你們兩個不同,就應(yīng)該穿黑色?!饼R大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到。
“可是,我怕其他人心理不高興。”
“沒人不高興,這里誰不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前段時間又在龍王會上把縣衙那幾個小家伙給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要是你們穿藍色的,大家才不樂意呢。”
聶銘竹心里直呼“好家伙”,自己和豹子糾結(jié)半天毫無意義。
看著拿著衣服離去的兩個小伙子齊大爺搖頭笑了笑,又坐回去閉上眼哼哼了。
……
然而就在此刻豐澤縣的東南方向卻在發(fā)生一件大事。
這里地勢低洼遍布湖泊沼澤,水網(wǎng)密集,稍微水淺一點的地方便長滿了密不透風(fēng)的蘆葦。
在這種地方藏個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還有著數(shù)不清的秘密水道被蘆葦叢遮掩,除此之外還可以捕魚充做補給,繼續(xù)向東又有一些狹小山路作為溝通,因此這里也成了豐澤縣的匪害叢生之地。
種種原因這片地域被人稱做野人甸,而且占據(jù)了整個豐澤縣有一半以上的面積。
為了應(yīng)對這些盜匪神捕門疲于奔命卻收效甚微,豐澤縣神捕門的正式編制也就五十人,灑進這地方一點漣漪都激不起來,就算在雇一些幫閑也是作用不大。
而且當(dāng)?shù)厮擞职堰@片地域摸得很熟,這就導(dǎo)致神捕門每一次想有個大行動都陷入了捉迷藏最終無功而返。
為了解決匪患李義虎多次失敗以后轉(zhuǎn)換思路,由主動攻擊改為封鎖。
豐澤縣絕大多數(shù)人口都生活在偏西北的位置,西北方向地勢能高一些,大量土地都露出了水面,大片良田也都集中在這里,縣城也是如此。
在往西的山里面有少數(shù)獵戶山民,至于低洼的東南方向的野人甸相當(dāng)于荒野之地,人口甚少。
這也導(dǎo)致野人甸雖然利于水匪藏身,但是想要殺人越貨卻必須出來,當(dāng)然了也可以一直藏在里面打魚為生,不過那就成了普普通通的漁民。
因此水匪雖然難以找到進行清除,但是相對比較集中的豐澤百姓卻顯得容易保護。
針對這種情況李義虎安排三班捕快最少兩班再加上上百雇傭的幫閑和兼具身手和血氣的百姓筑成一道防線,如此一來水匪要么一直藏下去要么主動跳出來。
然而水匪選了一條雖然不持久但是卻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小窩村,這是一個很小的村子,也就十幾戶人家全靠打魚為生,是純粹的漁民,村子位于東南方向的一塊稍高一點的土丘上。
像這樣的村子還有好幾個,因為所處位置的原因?qū)е滤麄冞@些村子和水匪總有些牽連。
要么有人參加了水匪,要么屈服于水匪的淫威上繳保護費,要么互利互惠幫水匪探查消息,盯梢神捕門動向最后得一筆賞錢。
而小窩村是屬于那種交保護費但是不幫水匪禍害百姓的村子。
原本他們可以一直這樣生存下去,但是李義虎新的嚴(yán)防死守的策略導(dǎo)致水匪快一年了都沒有成功外出劫掠過。
雖然可以通過捕魚和壓榨漁民以及悄悄往進帶補給的方式可以撐下去,可那么多張嘴一直在消耗,沒有大的劫掠能撐到現(xiàn)在也是令人驚訝了。
終于到了極限了,水匪開始走上了自毀長城的路線:向漁民下手。
可憐的小窩村就成了第一個目標(biāo)。
小窩村是沼澤地里一塊幾十畝大的冒出水面的硬地塊,四面環(huán)水如同海上小島,村民還像往日那樣捕魚曬網(wǎng),老人坐在家門口看著自己光屁股的小孫子渾身臟兮兮的爬來爬去。
幾個大一些的正到了人嫌狗煩的年紀(jì),跑來跑去追的下蛋的母雞慌忙逃竄,再大一些的正在簡易的碼頭上表演跳水憋氣。
三個光著身子,黝黑黝黑的家伙“噗通”跳進水里,弄的水花四濺,潛入水底不露頭,周圍幾個開始數(shù)數(shù),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十四歲的“泥鰍”水性在幾人中是最好的,加上他喜歡吃泥鰍因此才有了這個外號,泥鰍有幸和父親去縣城看過三月前的龍王會,回來給幾個小伙伴沒少吹噓。
其他幾個孩子可是羨慕慘了,回家給自己老爹提意見,結(jié)果就是屁股上挨了幾個大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