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妺覺得這個祁承十之八九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知道金牌律師的出場費高出天際,但她這么個小小的名譽案官司得的賠償都不能有二十萬呢,他居然出場費就這么多,那她如何請得起?
似是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祁承道:“放心,這些錢會在你的賠償款里扣,不需要你另付?!?p> 唐妺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微微提起。
這回的補償款她是不用想了,不過能挽回自己的名譽,也不算虧。
這時的唐妺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賠償款能高達六位數(shù)。
臨走的時候,祁承道:“我會盡快在網(wǎng)上發(fā)布聲明,律師函也會很快送到他們手上。”
唐妺跟他又握了握手這才離開,“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祁律師。”
下午唐妺依舊在工地勤勤懇懇地搬磚。
昨天對唐妺有些懷疑的財務今天下午抽空來了工地,就為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搬那么多。
在看到唐妺脊背上扛著的疊了兩層的磚,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真的是天生神力。
偏他還覺得受到的刺激不夠,又跑到計數(shù)員那里找到唐妺的名字,開始看她的戰(zhàn)績。
從上往下,清一色的120.
他看得嘴角抽了抽,只能暗嘆,這是個人才,能逛娛樂圈的料子跑來工地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臨走的時候他沒忍住拿出手機對著唐妺就拍了一段視頻,從她背著磚頭拍到她將磚全放下又整整齊齊地碼好。
拍完后他將手機隨意地裝進兜里就拍了拍唐妺的肩膀鼓勵她好好干才優(yōu)哉游哉地的回去辦公室工作。
下午發(fā)工資的時候,唐妺成了第一個人。
因為昨天她一千三的工資在工地里傳開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信,所以今天才想要親眼看看這個傳聞1300日工資的美女今天能拿多少。
財物如今是對唐妺心服口服了,看著她還是喊了一聲:“唐妺,一萬五千磚,工資一千五?!?p> 唐妺倒是不覺得驚訝,畢竟今天她來得早比昨天多兩個多小時的工,也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不需要從一開始循序漸進。
但后面排隊等著看戲的員工頓時就炸了。
一千五,就算是他們工地最能干的張嵩,一天最高也才一千塊錢,這剛來的看起來細皮嫩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姑娘居然比他的工資還多了一半!
有人不信邪去看了一眼名單上的總計數(shù),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120一趟。
而他們的,最高一百,之后的便是七八十這樣子。
但有些人看著唐妺那體格顯然不會認為這數(shù)據(jù)是真的,反而看著她那張引人覬覦的小臉兒目光詭異了起來。
他們這些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這么個小娘們兒怎么可能做得到!
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骯臟的交易呢。
這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以前他們在別的工地不是沒有見過。
來這里干活的但凡有點兒姿色的女人基本都被包工頭給包養(yǎng)了。
平日里不用多做活兒,但價錢卻相當高。
所以在這些男人眼里,唐妺也是個被人包養(yǎng)的女人。
若是工資跟他們一樣,他們也就當睜只眼閉只眼。
但現(xiàn)在一個來偷奸?;男℃邦^居然工資是他們這里工資最低的人的兩倍。
這讓那些一天天累死累活沒掙多少錢的人心里如何能平靜?
頓時就有人嚷嚷開了。
“老板,這不合適吧,一個女人的工資都比我們開的高,你這是欺負人呢?”
唐妺挑了挑眉,沒說話,站到了一旁。
被質(zhì)疑的財務也沒有生氣。
畢竟他在親眼見到之前也不相信來著。
所以他聽心平氣和地道:“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多勞多得,干得多,自然就掙得多?!?p> 工地別的不多,但沒文化的大老粗一定多。
聞言好幾人都意味深長地看著唐妺,“干得多?”
工資最墊底的那人貪婪又嫉恨地瞪了唐妺一眼,對財務道:“老板,我知道這女的長得漂亮,但不能因為你喜歡就把我們這些辛辛苦苦干活的人當成傻子吧。你想包養(yǎng)她,隨便給她點兒錢就行了,現(xiàn)在搞得工資比我們所有人都高,你這就做的過分了!”
財務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他騰地起身瞪著說話那人:“王麻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
王麻子此刻卻闖實得厲害,聞言也不虛,反而更加肆無忌憚:“我胡說八道?在場的人大家都有眼睛,這小娘們兒長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苦力的料子,現(xiàn)在卻登記的她比我們都掙得都多,你這是將我們都當成傻子呢?”
此言一出,其他看不慣的人也跟著附和,無疑不是在指唐妺的工資有貓膩,他們不服氣。
唐妺明白了,這些人是看她賺的錢多了,開始眼紅了。
她走上前一步看著王麻子幾人道:“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但凡你多花點時間和精力在搬磚上,你也不至于只掙這么點兒。還有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難不成因為你心里的不服氣就要讓別的想要下班的人陪你在這里耗著?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王麻子聞言怒起,指著唐妺便不干不凈地罵了幾句,“小娘皮子,男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你就是個躺著伺候男人的玩意兒。別在老子面前囂張,老子可沒有不打女人的傳……”
他話音還沒落下,唐妺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且直接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又將人踹出去老遠。
然后其余人就聽她冷聲道:“好巧,我這人也沒有不打男人的傳統(tǒng)!你嘴里不干不凈大抵是缺了教養(yǎng),我就替你那七老八十的老母親好好地教教你在社會上到底應該怎么說話!”
唐妺說她是天生神力,還真不是吹牛。
自從那晚差點被人堵著欺負后,她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遠超之前,力氣更是不用說。
如今一巴掌加一腳還真踹的王麻子腳蹬地幾下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娘勒個B的,敢打老子,兄弟們,這娘們兒就是不想混了,都上,幫兄弟我好好教訓教訓她,晚上我請大家喝酒!”王麻子眼神怨毒地瞪著唐妺,就開始呼朋喚友想要教訓唐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