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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英雄

第二十七章,籌碼

對不起,我不是英雄 月下枯狐 6591 2021-06-03 05:54:00

  刀鋒劈入血肉,斷指在空中翻滾,血染紅了死亡擂臺上兩個斗士猙獰的臉和疤痕縱橫交錯的身體。

  觀眾席上的人們瘋狂的吶喊,像是集體都得了狂躁癥一般。他們揮舞著手里的賭票,高聲呼喊自己賭注選手的名字,或是辱罵、向自己沒下注的選手噴口水。

  狂亂、暴躁……這里每一場角斗都會有人死去,不僅是角斗場上,還有因瘋狂而死去的觀眾,這里是發(fā)泄人原始欲望的聚集地,在這里你可以感受到人類最本能的瘋狂,縱情高呼之后,勝利的賭徒可以憑借手里的票據(jù)領(lǐng)取高額的獎金,可以選擇留下繼續(xù)豪賭,或者進入后臺進行更加文明卻考驗技術(shù)的賭局,又或是身心俱疲帶著自己贏下的高額資金走進包房,會有貼心的兔女郎為您提供專屬的按摩服務(wù)如果有需求按摩之后的進一步服務(wù)也只是您一句話而已……

  敗者家破人亡,勝者贏得至尊般的享受,一切都只在于您的勝負手,步入極樂之宴,滿足您對生活的一切幻想,只要您能夠贏得賭局的勝利。

  沒人清楚這“浮生館”是何時出現(xiàn)在魔都地下的,煙鬼在這兒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兩年了,能夠活到現(xiàn)在并不是因為他有多么神奇的賭技,而在于他懂得知足,在過去煙鬼也曾一擲千金,可是他輸了,輸?shù)弥皇O乱粋€籌碼,那枚籌碼的價值煙鬼比誰都清楚,沒了它,等待著煙鬼的就只有“死”!

  那兩天的內(nèi)心何其煎熬,人與人之間只有存粹的利益交換,這是規(guī)則!收起你那廉價的憐憫心吧,沒有人會選擇幫助一個失去所有籌碼的可憐人,因為那壞了規(guī)矩!

  在斷一條胳膊和被拉上賭桌這兩個選擇中,煙鬼選擇了后者,很幸運在那以后煙鬼學會了收斂,那最后一枚籌碼也被他小心地保存在了內(nèi)褲兜里,是啊,他一直都是很惜命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最后拼死一搏,而是帶著不足自己九牛一毛的財產(chǎn)來到這“浮生館”里了。

  煙鬼抽著香煙,回想起自己過往的歲月,沒辦法,人總是喜歡回憶過往的生物,回憶里那些更能證實自己“存在”的證據(jù),當然比眼下這種看不見未來的日子要好得多。

  身處在富麗堂皇的“浮生館”里,卻只能茍活在墻角的一隅,生活中的一切本就都在暗處明碼標價,只不過“浮生館”把價碼標到了明處。

  連一間賓館的籌碼都付不起,于是就只能蜷縮在這陰暗潮濕的角落,遠離那富麗堂皇的殿堂。

  直到那家伙的出現(xiàn),靠,鬼知道那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過煙鬼只知道一件事,這家伙來頭不小,來的目的也絕不只是陪自己這樣的廢物小打小鬧的。

  那個穿著白色鶴氅的家伙,進入煙鬼視線的時候他就知道那白衣服絕對不是個善茬,可沒想到還是被他扯上了關(guān)系。

  煙鬼擰了擰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響,跟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邊,自己感覺也跟著年輕了幾歲似的。真是世事難料啊,煙鬼這么想著,嘴角露出清爽的笑意,畢竟又有誰能拒絕隨便入手的一萬籌碼呢?

  白川打著哈欠,雙手在牌桌上慢條斯理的挪移,掀開自己的暗牌,贏走所有的籌碼,德州撲克,玩法并不困難,計算概率的游戲,誰的花色大誰贏,勝面大的時候加注一搏,勝面小的時候果斷棄牌斷尾求生。

  在煙鬼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天生玩牌的材料,只是因為玩德州撲克所以現(xiàn)在吸金才不那么過分顯眼,要是玩二十一點,憑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計算能力,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是“浮生館”里最大的金主了。

  當然那“不過分顯眼”的吸金能力也只是相對來說的,在和白川同桌打牌的三個人來說,白川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怪物”,每一次棄牌的時機都恰到好處,完全不給自己多賺一筆的任何機會。

  煙鬼久違的吐出一口煙氣,心里不由得想著,眼前的這家伙大概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道流星,短暫的交叉之后再無交集,畢竟自己怎么配和這樣的人一樣生活?人家這樣的人生才真他媽的叫牛逼?。?p>  白川掀開自己最后一張暗牌,輕輕放在桌子上,除了白川以外牌桌周圍的每個賭徒都臉色慘白,白川“show hand”了,也就意味著其他的幾個同白川一起進行賭局的人都將輸?shù)羲械氖峙啤?p>  在“浮生館”失去所有的手牌意味著什么,煙鬼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這幾個輸?shù)羲械募一锵聢鰰芸蓱z,在聽過煙鬼的介紹后,白川也很清楚,但是白川不在乎。

  來到“浮生館”的都是舍棄了自己靈魂,自愿沉入地獄的人,既然加入了游戲,就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在“浮生館”里沒有人敢打破規(guī)則,因為“他們”可以找到你所有的家人,然后讓你的家人親口告訴你打破“規(guī)則”會面臨什么樣的懲罰。

  白川在靠背上仰了仰,雙目放空盯著“浮生館”木制榫卯結(jié)構(gòu)的穹頂,金色的龍紋浮雕口含明珠,浮光溢彩,金碧輝煌,讓人不知不覺就想遠離一切的塵世,就此融入這紙醉金迷的生活。

  “煙鬼,帶我換個地方?!卑状ǖ卣f道。

  “好嘞,”煙鬼滿口應(yīng)道,便把手中剛吸完半截的軟中華直接掐滅在了煙缸里。雖然距離他曾經(jīng)的這種窮奢極欲的生活已經(jīng)過了好久了,但是能夠再次體會到能夠隨便“吸中華煙”這種感覺煙鬼還是很慶幸,雖說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手下當馬仔。

  “爺,您贏的這幾箱籌碼還帶過去嗎?”煙鬼看著腳下的這一箱箱短短幾個小時積累下來的財富問道。

  “先放著吧,丟不掉的對吧?”白川手指敲著桌面,只是隨口問道,但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就算丟了也無所謂”的樣子。

  “丟不掉,丟不掉,在您贏下這些錢之后,這錢就算是寫上您的名字了,誰都拿不走!”煙鬼滿臉都是諂媚的笑。

  “嗯,那就走吧?!卑状ㄆ鹕?,整了整自己的鶴氅,跟著煙鬼離開了這相對“溫和”的博彩區(qū)。

  這是一條幽深的回廊,回廊的兩旁一面繪制著《浮士德》,另一面繪制著《釋迦降世圖》,誘騙靈魂的魔鬼和拯救世人的圣人,兩幅畫卷分別代表著不同的故事,在此灰暗的空間中卻仿佛有某種隱約的關(guān)聯(lián)。

  “爺,剛才那牌局上的荷官對您可是一直暗送秋波著呢,”煙鬼的臉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要是您今天乏了,我可以幫您安排一下?!?p>  “干好你需要做的事就足夠了,”白川望著幽深的回廊,遠處連接著的仿佛不再是人間,而是地獄,白川的眼眸閃爍著金色的符文,長久的凝望,最終卻只剩下重重地一聲嘆息,有些時候白川總會質(zhì)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拯救人類的理由,尤其還是真正見到人類丑惡之后。

  白川狠狠地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無聊的問題的時候,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未來就會向更好的方向發(fā)展,白川不自覺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瞬間充斥了口腔的血腥味讓他起伏的心情漸漸歸于平靜。

  “我不喜歡總是廢話的手下,我的意思你懂嗎?”

  “是。”煙鬼小聲答應(yīng)道,在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冰冷的雙眸對視后,煙鬼只覺得靈魂要被吸進去了似的,便不再敢以自己的角度揣測年輕人的想法了,畢竟以煙鬼這一把歲數(shù)所積累下來的閱歷來看,自己的世界觀和人家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自己那些齷齪的思想說出來只會降低年輕人對自己的評價。

  白川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的煙草、果香、淡淡的皮革味之下掩蓋著的氣息在此終于浮出水面,血腥味、酒味這些極好分辨的氣味根本不需要遮掩,那小心翼翼妄圖混入其他味道里的狡詐氣味是一種被空氣稀釋得極淡卻仍舊使那些本就意志力不強的賭徒精神越發(fā)亢奮的——致幻劑。

  穿過回廊,是荷爾蒙氣息極重的角斗場,空氣的氣味很混雜,觀眾席上到處都是口水四濺嘶吼著的賭徒,有的男人甚至在這種地方都有興致,下身坐著一個少女,身體不斷起伏著,而那少女事實上只剩下一只手臂殘余了……

  角斗場上的地面還散落著幾根帶血的手指沒有被清理下去,現(xiàn)在站在擂臺上的光頭大漢剛把他的上一個對手的耳朵咬下來,就吐在他腳邊的地面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裹上了一層灰塵。

  這簡直就是森羅地獄的眾生相,白川很厭惡那些卷入鼻腔的惡心氣味,如果說回廊對面那個表面光鮮的賭局能夠算得上是人間,那此刻所處的角斗場就是真正的地獄了!

  角斗場上身著暴露的少女揮舞這手里的紅色小旗宣告停戰(zhàn)休息,場下頓時響起一陣喝罵聲,有人試圖爬上擂臺把少女趕下去,但僅僅只是觸碰擂臺的邊緣,整條手臂就被砍了下來,動脈血管噴出鮮紅色的血液,這場景終于讓那些被致幻劑和荷爾蒙沖昏頭腦的人們稍微清醒了一些。

  人們四散離去,煙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不好開口,現(xiàn)在很是猶豫。

  “她是在等我,”白川淡淡地說道,“牌局上資金流的異常流動當然會引起她的注意,她想和我聊聊,只是選的這個地方讓我很不舒服?!?p>  煙鬼終于意識到了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樣的大人物,雙腿忍不住有些打顫,難道是“浮生館”的館主準備接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嗎?這天大的榮幸在整個“浮生館”也不過一手之數(shù)啊!

  “你走吧,接下來就不是你能參與的事情了?!卑状ǖ穆曇羧允瞧降?。

  煙鬼猛地轉(zhuǎn)頭,愣神了一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是沒有那“天大的榮幸”能夠見到館主尊容了,他默默向后退去,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白色鶴氅年輕人的背影,今天所發(fā)生的事足夠煙鬼在酒桌上吹下半輩子了,他卻心里仍有一些不甘,他想接觸年輕人的世界,他想融入那種對自己來說完全都是新鮮的生活。但是怎么可能呢,只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有個能說上一輩子的談資還不夠嗎,不要奢求太多了呀,煙鬼!

  煙鬼轉(zhuǎn)頭走進回廊,連接回廊和角斗場的木門重重的關(guān)閉。

  那站在角斗場正中的少女臉上是詭異的妝容,一半是清雅的淡妝,另外一半確實猙獰的惡鬼,人性與獸性融合一體,詭異中帶有某種協(xié)調(diào)。

  “帶著你的人去東北方。”白川直奔主題。

  站在角斗場的丑爵一揚自己的雙馬尾,笑著答非所問:“你覺得我今天好看嗎?”

  “以我的審美來說,不好看。”白川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就是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才更使人受打擊。

  “像哥哥這樣的直男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吧!”丑爵叉腰指著白川說道,臉上露出驕橫的表情,只是在這樣的妝容下,驕橫的表情會顯得很奇怪。

  白川沉默,他覺得丑爵是在和自己說廢話,這姑娘的腦回路一直很清奇,但是現(xiàn)在白川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真的有被刺痛……

  “那讓我來當哥哥的女朋友吧!”丑爵臉上罕見的帶著少女的嬌羞,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川。

  “東北方聚集地!”白川深吸口氣,想要把話題拉回正規(guī)。

  “哥哥你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呢,”丑爵佯裝嘆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白川被丑爵的樣子弄得有些惱火,雙拳不自覺的握的很緊。

  “不打架不打架,我錯了!”丑爵高聲呼喊著,像是生怕白川的拳頭落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似的。

  “去東北方幫一下,”白川冷聲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威脅!”

  “那你覺得我什么時候能打過你呢?”丑爵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舔了舔嘴唇,神情之中滿是期待,“人家可是期待著把你壓在身下肆意蹂躪呢……”

  “等我是個死人的時候就可以了?!卑状ǖ幕卮饹]有一點情緒波動,就像是在闡述簡單的事實。

  “哪怕?”丑爵舔了舔嘴角干掉的顏料,露出瘋狂的笑容,“哪怕我戴上石鬼面嗎?”

  “是的,就算你用上所有的能力,包括你所有的同伴、所有的武器,除非是我自愿被你殺掉,否則輸?shù)闹粫悄??!卑状ɑ卮鸬馈?p>  “啊啊啊啊~”丑爵怪叫著,狠狠地跺著腳下的地面,濺起的灰塵弄臟了她黑色的小皮靴,“你這么說可真打擊人家呢,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努力?!?p>  “我也很努力,”白川平靜的說著,只是從眼神上看,白川的注意力不知道已經(jīng)溜到哪里去了,“并且我的天賦要比你好很多?!?p>  丑爵抓住白川走神的機會,猛然竄了過去,小腿上的肌肉驟然爆發(fā),竟然將大理石的擂臺地面踏出兩個深坑。

  如星丸起躍,幾個起落便穿過了觀眾席,直撲向白川。

  “咚!”

  丑爵身體呈“大”字形糊在了白川上空突然浮現(xiàn)的能量護罩上,然后丑爵的身體在重力的作用下從護罩上慢慢滑落,然后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

  白川的嘴角咧了咧,心里想著,珊迪真是好樣的!

  看著丑爵趴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白川又有些過意不去,向前走了兩步想扶一下丑爵起來,畢竟還只是個小姑娘呢……雖然是個把一群男人戲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小姑娘。

  可沒想到丑爵突然彈射了起來,纖纖玉手上亮起蒼藍色的火焰。

  “禁千貳百拾壹式·八稚女!”丑爵高聲呼喊著,兩只手飛快連擊,破開了珊迪匆忙設(shè)下的防護。

  白川絲毫停頓,納米護甲從白川手表當中釋放一瞬便覆蓋了白川的手臂,如果丑爵有絲毫進攻欲望,那么一束死亡射線就能洞穿丑爵的心臟。

  但是丑爵手指上附著的蒼藍色火焰消散了,也正是這一瞬間白川猶豫了,丑爵如同捧起鮮花的新娘一般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托起白川的臉頰,四目相對,一種白川難以讀懂的復雜情緒在丑爵的瞳孔中浮現(xiàn),接著嘴唇被一股溫熱感慢慢填充……

  溫熱的感覺一閃即逝,那觸感卻仿佛閃電一般烙印在了白川的腦海里。

  白川皺著眉頭,因為丑爵嘴唇只來得及貼在白川的嘴唇上,就被白川卡住了脖子,像是拎雞仔似的拎了起來。

  “啊啊啊~”丑爵四肢在空中胡亂擺動著,舌頭在嘴巴外面伸的老長,“啊!我死了……”

  丑爵兩腿一蹬,雙眼一閉,眼看是不活了。

  白川并沒有收緊握住丑爵脖子的手腕,以丑爵的身體素質(zhì)脊椎骨也完全支撐得起自己身體的重量,所以這姑娘還真他娘的有表演天賦!

  白川手一松,丑爵再次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白川的拳頭帶著破風之聲打在丑爵腦袋左邊的地面上,地面被捶碎,意味著這一拳如果捶在丑爵的腦袋上,那丑爵腦袋的下場不會比這地板好多少。

  丑爵打了個寒噤,在地上向后直接匍匐爬了三米,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才對著白川怒目而視:“哥哥這樣的人絕對找不到女朋友!”

  丑爵惡狠狠的詛咒著,白川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丑爵的話:“我確實不是個很好的男朋友,所以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那么我就真的煩了!”

  最后的威脅聽起來不是很嚴肅的樣子,但是一說出口立即讓丑爵的表情正經(jīng)了許多。

  “收到!英雄協(xié)會S級頭號罪犯,丑爵,申請出站!”丑爵立正稍息,軍禮動作十分標準。

  白川表情終于緩和了許多,而丑爵反而看上去并不甘心:“你不會真有女朋友這種東西吧?”

  丑爵本想問得隱晦些,可惜的是她不太擅長把話說得藏頭露尾還能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當時為什么會幫你活下來嗎?”白川巧妙的轉(zhuǎn)移話題。

  “你不會當時看上我了吧,”丑爵撇了撇嘴說出了自己也覺得沒什么可能性的答案,“當時我可是個高中生都還不是的黃毛丫頭,瘋瘋癲癲也不好看……”

  “有這么差嗎?”白川側(cè)頭回憶了一下,“好像和現(xiàn)在沒什么差別嘛?!?p>  “那你為什么教我?要我給英雄協(xié)會搞破壞?要我毀滅世界?”丑爵臉上的表情很沮喪,“你不會是想給自己點壓力吧?兄弟,那你可真高看我了,我就算脫了鞋跑,這輩子追上你的可能性也不大?!?p>  “我知道啊?!卑状ǖ卣f道。

  “……”丑爵表情一副受挫的模樣,“你這么坦然的就承認了,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p>  “這不是件好事,C區(qū)有句諺語: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聽說過嗎?”白川想要把問題講的更深入淺出一些,就像當時教丑爵精靈陣法的基本原理一樣。

  “我需要你幫忙?!卑状ㄖ苯诱f道。

  “你都這么牛了,還需要我做什么?”丑爵很好奇,但覺得白川的問題有沒那么簡單。

  “有些事不方便自己動手?!卑状ɑ卮?。

  “譬如說……”丑爵迅速接話。

  “類似清洗一遍英雄協(xié)會之類的事。”白川語速更快。

  “嗯?”丑爵以為自己沒跟上白川的語速而聽錯了些什么,但是和白川肯定地眼神對視之后,丑爵頓時興奮了起來,大腦迅速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能性,以及會面臨什么樣的阻力,丑爵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興奮的心情,一想到能親手毀掉這個煩人的政治機器,丑爵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在興奮的戰(zhàn)栗。

  “喔喔……”丑爵手舞足蹈,“看來我們要一起搞個大新聞了!”

  “我也不是個壞人,”白川平淡的話像是給丑爵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我?guī)湍愕哪康氖菫榱私o英雄協(xié)會壓力,雙方競爭才能使人類的綜合能力提高的更快,只不過現(xiàn)在明面上的這個勢力做的并不是很好,所以那群當權(quán)者該把位置讓出來了……”

  “行吧,你說怎么辦那就怎么辦,不過你不害怕這樣下去我的勢力會過度膨脹嗎?”丑爵好奇的問道,“要知道讓一群壞蛋占據(jù)主導地位對于整個人類來說該是多么毀滅性的打擊,種族歧視、霸權(quán)主義、宗教自由……爛七八糟的東西只會把人類整體給拖垮?!?p>  “所以你們的目的只是清洗那些腐敗分子而已?!卑状ㄕf道。

  “可,那群壞蛋怎么可能會聽你的,他們可是會膨脹的,你知道人心中的欲望一但過度膨脹起來,就不是那么好控制了?!背缶艚又f道。

  “呵,偽君子都殺了,那群真小人我還不舍的動手嗎?殺幾個時候他們自然會老實下來?!卑状ㄒ荒樒届o的說道。

  “哥,你這可是在動搖我的統(tǒng)治根基??!”丑爵露出一副苦瓜臉,“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可是人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罪惡秩序,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點適當?shù)难a償?”

  “不用你自己動手,‘無峰’會主持大局的!”白川看著天空似乎在期待那并不遙遠的美好的未來。

  丑爵踢了踢腳下被灰塵覆蓋住了的不知道是哪個失敗者的耳朵,看著白川的側(cè)臉也跟著笑了起來。

  所以像我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一個女孩的愛,在人類這個偉大的命題面前,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避開丑爵的視線,白川的嘴角咧開苦澀的笑意,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的補充著。

  [距離太歲復蘇僅剩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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