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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弟騙后我成神了

第五十三章 破鏡

被師弟騙后我成神了 七月景年 3792 2021-06-08 19:01:18

  “明知我未失憶,為何不追問我此事?”少桑早已發(fā)現(xiàn)她還記得,為何一直未提此事,她修習(xí)那些時日,也未去瞧她一眼,他可是有意為之?

  少桑緊緊抱住她,強(qiáng)忍住哽咽,柔聲說:“我與師姐的那些過往,有開心的,亦有悲傷的,但痛苦始終比快樂的要多得多,師姐既已假裝忘記,自是不愿再提起那些事,我又怎么忍心再讓師姐想起那些痛苦之事?!庇谒裕切┻^往彌足珍貴,雖萬分不愿放下,為了她,卻不得不放下。

  這些時日強(qiáng)壓在心底的委屈與痛苦,如急流般傾瀉而下,滿心的酸澀化作眼淚奪眶而出,亦如已然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鄙偕]p拍著亦如的后背,很是溫柔的安慰道。

  仿佛這世間只剩下他二人,他們相依相偎,眼里,心中只有彼此,容不下它物。

  不知過了多久,見亦如止住了哭意,少桑繼續(xù)開口:“幼時折柳用自己的性命要挾我,硬逼著我承諾娶她,我本以為只是兒時戲言,怎料她卻當(dāng)了真,還讓母后賜了婚。上次回丹穴山,我已同折柳說清了此事,婚約之事也已取消。此事本應(yīng)早早同師姐說的,奈何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時機(jī)。這些時日,讓師姐憂心了?!?p>  即便是少桑不解釋,亦如也早已釋然。在他來西南大荒找她之時,她心里便已明了一切。只是她一直未放下自己曾受的那些傷害,才不愿輕易原諒他。

  “你的腳還疼嗎?”見他為她受這奈河之痛,亦如的心揪著疼。

  少桑搖了搖頭,淡然言語:“腳不痛,痛的是心,一想到你曾為我承受了更甚奈河千百倍的苦痛,我就心痛不已。此痛比這奈河之痛更甚?!鄙偕4搜裕肿址胃?,句句衷腸。

  “方才見師弟為我受苦,我便已知曉此種感受?!闭f完亦如微微墊腳,伸手捧起他的臉,輕輕印下一吻。

  見亦如已然閉眼,少桑一手抱著她的腰肢,一手放于她頭后,用力加深這個吻。雖時常相伴,怎奈心卻未重逢,此刻才算是真正的久別重逢。破開云霧,心心相知,最是難得,少桑如何能錯過這般美好的光景。

  這個吻,細(xì)膩而綿長,仿佛一切已回到了過去。少桑猶記得初見亦如,只覺著她似曾相識。于是他總喜歡跟在她身后,常常厚著臉皮同她玩笑,明知她性子溫和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卻還是忍不住靠近她。

  現(xiàn)在想來,緣分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很多事在第一眼時,就已塵埃落定。

  亦如回過神來,離開少桑的懷抱,想起方才之事,只覺著面紅耳赤,不由地低聲言語:“師弟,我們出去吧?!闭f完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沒料到亦如會自己走了,少桑抬腳往前追去,剛走了幾步,只覺著腳底疼痛難忍,一個不小心了,竟摔倒了。

  未察覺到身后有聲響,亦如轉(zhuǎn)身,只見少桑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再看他的神色,無助又可憐。亦如趕緊過去扶起少桑,擔(dān)心地問:“師弟,你可摔疼了?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一人走的?!币嗳绾苁亲载?zé),是她未考慮周全,明知他的腳剛被奈河之水所傷,不攙扶他也罷,竟還走那么快,他的腳本就受傷了,如何能追得上她。

  見亦如急得快哭出來了,少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師姐別哭,我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摔倒,我是自己倒下的,看吧,我好著呢?!闭f完少桑就站了起來,面對亦如張開雙臂后,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以此告知亦如,他沒事。

  尋常人若是聽少桑如此說,定然會生氣,亦如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在了地上。然后將手放在少桑腳上方,緩慢地將仙力渡入其中。

  頓時,少桑只覺著腳底的疼痛在慢慢減輕,隨之而來,是一陣暖意在源源不斷的進(jìn)入他的腳,暖意貫穿全身,將留在他骨髓深處的寒意盡數(shù)沖散,那感覺還真是舒服。

  “師姐還真是聰慧過人?!敝e言被人拆穿本會十分尷尬,少桑卻并無此感,只覺著自己心里甚暖。

  方才少桑的神色那般強(qiáng)顏歡笑,亦如怎會看不出他是裝的?只是不愿開口拆穿他罷了,畢竟他的初衷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

  等少桑的腳好些后,亦如才扶起他緩緩?fù)白呷ァR浇Y(jié)界出口時,少桑將手從亦如肩上放下,低聲言語:“既然外面的人只看見師姐一人進(jìn)來,那自是要師姐一人出去才合乎情理。師弟還有些小事要辦,辦好后再去尋師姐?!?p>  見少桑如此說,亦如也只得作罷,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從結(jié)界之中走了出去。

  見亦如毫發(fā)無損的闖過了石陣,眾人驚呼不已,恭賀之聲,夸贊之聲不斷,等到亦如走到他們跟前,眾人躬身行禮,齊聲拜見:“恭賀女君凱旋而歸。”

  亦如露出一恬淡的微笑,微微躬身扶起跟前之人,十分謙虛溫和的言語:“大家請起,不必多禮?!?p>  與眾人言語了陣,亦如便越過人群,走到訛帝三人跟前,提裙跪在地上,叩首道:“多謝父君,大伯母,大伯這些年來對如兒的悉心栽培,沒有你們,就沒有如今的如兒?!?p>  見她行了如此大禮,三人趕緊扶起亦如,她大伯母笑著言語:“如兒何時這般客氣了,我與你大伯一直都將你當(dāng)做女兒看待,如兒而今已然成才,我們自是都替你高興?!?p>  此情此景,亦如只覺著雙眸酸澀得緊,她忍住哽咽,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握住大伯母的手,朝她露出一笑。

  訛帝看著亦如熱淚盈眶的模樣,心底略微有些觸動,但他并未言語半句。有時候,無言勝有言,亦如自是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老太婆,別嘮叨了,如兒凱旋歸來,還有慶功宴等著她呢?!彼蟛粗蟛福荒樝訔壍哪?。

  一聽被人叫老太婆,她大伯母極為不樂意,立馬生氣了:“告訴你多少回了,別叫我老太婆!你見過像我這般貌美如花的老太婆?哼,真是豈有此理!”

  以她大伯母的美貌與風(fēng)姿,叫老太婆確是有些不妥,亦如忍不住替她大伯母打抱不平:“大伯母這般好看,大伯這回真真叫錯了。”

  “如兒都知道此事,就你老眼昏花,看不真切……”她大伯母拉著亦如,一邊往前走,一邊抱怨著。

  她大伯搖了搖頭,略過前方不停地抱怨之聲,與訛帝二人相談甚歡。

  亦如扶著她大伯母,四周張望了片刻,依舊沒見著少桑,想著他許是要等人都走了才出這結(jié)界。

  今日她西南大荒可是大喜,亦如等人回去后,只見街上張燈結(jié)彩,熱鬧得很,大家皆在談?wù)摻袢账J石陣之事。

  看著眼前這一大桌菜,且每道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亦如不禁感慨道:“大伯母,這菜太多了,就我們幾個,如何吃得了?”除了平時里有公事,其他時辰大殿都是空著的,極為冷清。今日高興,訛帝特意將家宴擺在他的殿內(nèi),讓這殿也沾沾喜氣。

  “無妨,今日是如兒的大日子,多備著也是應(yīng)該的。”她大伯母說著,便將亦如推到木椅上坐著,從桌上拿出一酒杯,斟了杯酒,遞到亦如跟前。

  見她大伯母親自倒酒,亦如委實(shí)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起身接過酒:“大伯母萬萬不可,你是長輩,亦如怎能讓你為我斟酒呢,還是亦如為你們斟酒吧?!闭f完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酒壺倒了三杯酒。

  三位長輩盡數(shù)落座,訛帝瞥了眼桌上的四杯酒,淡然言語:“如兒,你這酒少倒了一杯?!?p>  亦如略微有些吃驚,她,她父君,她大伯母,加上他大伯也就四人,她父君卻說少了一杯,莫非是還有客人要來?

  亦如剛想問來著,話還問出口,就聽訛帝說了句:“為父邀請了如兒的一位朋友?!?p>  亦如還未細(xì)想是她哪兩位朋友,只聽從殿門口傳來一熟悉的聲音:“少桑見過訛帝,兩位神君。”

  聽到聲音,亦如轉(zhuǎn)過身,便瞧見少桑正站在門外行禮。倒是沒想到,她父君竟邀請了少桑前來參加家宴,如此看來,她與少桑之事,訛帝已同意了五成。剩下這五成就看鳳君了。

  見到少桑,亦如甚是開心,不由地站了起來,本想著過去將他迎進(jìn)來。只是幾位長輩在場,她若是貿(mào)然前去,似是有些不妥,所以亦如一陣遲疑后,又坐了回去。

  得訛帝的應(yīng)允,少桑便慢條斯理的走進(jìn)殿,在亦如身旁的位子落坐,見桌上有幾杯酒,忍不住問道:“這可是師姐親自斟的酒?”

  “正是我倒的酒,師弟可先品嘗一二?!闭f完,亦如便再倒了一杯酒,將桌上的酒一一遞給在座的四人。

  霜華拿起酒杯聞了聞,只覺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沙棠清香撲面而來,他忍不住淺嘗了一小口,入口只覺著沙棠的青澀與甘甜在唇齒間完美融合,果酒微醺,給人以飄飄然之感,還真是妙哉,霜華忍不住夸贊:“這酒甚好。”

  “這可是我訛獸一族第一美人所釀之酒,自然是好喝的?!币嗳缯f完便轉(zhuǎn)過頭瞧著她大伯母,滿臉皆是笑意。

  今日乃家宴,能讓訛帝親自相邀之人自是不簡單,她大伯母撇了眼少桑,又瞧了眼亦如,心領(lǐng)神會,忍不住露出了笑顏,而后又聽亦如提起第一美人之事,她大伯母頓時有些害羞起來了:“千年前的事,如兒怎么還提?歲月催人老啊,你大伯母我早就不及當(dāng)年了。”千年不過彈指間,容顏雖未變,心里卻早已蒼老。

  “大伯母此言差矣,若是不知曉您是師姐之伯母,少桑定然會以為您是她的姐姐。”少桑言語總是這般恰到好處,點(diǎn)到為止,讓人不由地對他生出一絲莫名的好感。

  她大伯母細(xì)看了少桑片刻,只覺著他樣貌出眾,風(fēng)姿出眾,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言語道:“神君不僅修為甚高,還機(jī)智過人,難怪能入得了二弟的法眼?!?p>  訛帝喝了口酒,看著少桑亦如,溫聲說了句:“還是如兒有眼光,找了位讓長輩們?nèi)绱藵M意的夫婿?!逼鹣?,訛帝本不同意她二人的婚事,經(jīng)歷了一些事后,他也看開了。而今即便是她母親還在,定也會同意此事,畢竟他二人的初心是相同的,都只愿亦如能幸??鞓?。

  聽訛帝提起夫婿二字,亦如委實(shí)有些驚訝,真沒想到她父君這么快就承認(rèn)了此事,夫婿二字又說得這般直白,亦如還真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正當(dāng)亦如甚是苦惱之時,只見少桑忽然站了起來,躬身向三位長輩行了一禮,很是篤定的言語:“少桑心悅師姐已許久,而今又有幸得三位長輩的認(rèn)可,少桑在此允諾,此生定不負(fù)師姐,還請三位長輩放心將師姐交給我,我定會好好待她,不讓她受半點(diǎn)委屈?!鄙偕K宰肿纸匀缣┥桨愠林兀纫颜f出,此生定當(dāng)奉行。

  見少桑今日這般認(rèn)真,訛帝也未多說什么,只是輕聲言語了句:“坐下吃飯吧,這些事以后再說?!?p>  少桑不明所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坐下與眾人共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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