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為片尾曲的演唱者,也要在拍攝結(jié)束之后了。
謝一欽看著自己手中的樂譜,一張紙被揉皺,“導(dǎo)演為了讓我能夠切身體會,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可能都要在你們劇組了?!?p> 這并不是導(dǎo)演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只不過前段時間因為他的MV讓盛念謠一炮而紅,現(xiàn)在兩個人再次合作,不用說,都會掀起來腥風(fēng)血雨。
“那還真是辛苦謝先生了。”
謝一欽笑了起來,“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辛苦的,反而在劇組是我很喜歡的生活?!?p> “謝先生是一個音樂家,應(yīng)該不懂得劇組的辛苦吧?”
盛念謠的疑惑是正常的,可是接下來的話,卻每一句都落在了盛念謠的心上。
“不懂得劇組的辛苦,但劇組有值得我奔赴的人?!?p> 不知道這句話的其他意思,或者說盛念謠根本就不想要去了解這句話背后的意思。
從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書迷開始,盛念謠角有了許多不舒服的感覺。
三次元和自己的世界本來就應(yīng)該是完全分開的,可是現(xiàn)在因為謝一欽的存在,讓盛念謠有時候都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哪一個。
“那就先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了?!?p> 不想再繼續(xù)交談下去,盛念謠找了個理由掛斷了電話。
這些男人鍥而不舍的努力還是強(qiáng)。
男女之間感情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廂情愿的,盛念謠又不是傻白甜,誰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她門清。
坐在沙發(fā)上,乖乖的擼貓,宿靳琛回來的時候就透支了疲憊。
一臉乖巧的躺在了盛念謠的腿上。
“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累?”
宿靳琛悶聲悶氣的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在盛念謠的手輕輕柔柔地揉了揉宿靳琛的太陽穴之后,宿靳琛才滿意地嘆了一聲。
“公司里面的人最近準(zhǔn)備研發(fā)新款,拒絕的人只有我和另外兩個。”
這可能也是蘇家準(zhǔn)備好的心思。
老爺子單獨來找宿靳琛的時候被拒絕了,那是因為沒有經(jīng)過董事會的同意。
現(xiàn)在把合作案的事情放在在整個公司董事會上商量一下,他們還真就不相信所有的人都會持反對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不就把宿靳琛拿捏得死死的了嗎?
“我還以為你在公司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呢?!?p> 盛念謠摟著宿靳琛的太陽穴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有這么柔軟的時候?!?p> 見得多了,也就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不一樣。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盛念謠這個冷清的臉上,竟然還會出現(xiàn)撒嬌的表情。
可是在宿靳琛面前,這種撒嬌太常見了。
“其他方面我都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涉及到大家利益的時候,就不一樣了?!?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老祖宗傳下來的幾百年的道理,還是很有用處的。
“那這么說的話,豈不是大局已定?”盛念謠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你現(xiàn)在再怎么不喜歡也沒有用了?!?p> 宿靳琛抓著盛念謠的手繼續(xù)按摩,絲毫不在意剛才盛念謠的話。
既然躲不過,那就正面迎接。
正好也看看這群老骨頭們想要玩什么樣的心思。
想起來今天宿深的叮囑,盛念謠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很多。
“你就不好奇,今天叔叔都說了些什么嗎?”
“除了讓你照顧好身體,照顧好我之外,還有什么問題嗎?”
知子莫若父。
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宿靳琛也同樣了解他。
“最后他希望讓我能夠管著你。”盛念謠得意的開口。
宿靳琛睜開眼睛看著盛念謠,“我現(xiàn)在全部的身家都放在你手里了,你還想著要怎么管著我?”
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承諾,也就不過于此了。
什么海誓山盟,??菔癄€,這些東西都需要用時間去證明。
而宿靳琛給的這些東西,至少不會讓盛念謠心中始終惴惴不安。
“我可沒有強(qiáng)迫你。”
盛念謠輕飄飄的說出來這句話,而宿靳琛卻突然間坐了起來。
“彈首曲子,聽聽吧!”
從盛念謠學(xué)會了那首曲子之后,宿靳琛還從來都沒有聽過呢。
今天算是第一次。
曲子的氛圍并不歡快,宿靳琛躺在沙發(fā)上,聽著這個曲調(diào),幾乎都要睡著了。
可是睡眼朦朧的時候,卻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宿深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這個呈現(xiàn)太過于真實。
宿靳琛睜開眼,盛念謠的鋼琴聲停了下來。
“還說什么了嗎?”
宿靳琛再次開口問了一句,“按照他的脾氣,應(yīng)該不說這一句才對?!?p> “所以說你們兩個人到底在別扭什么呢?”
盛念謠拿著樂譜打了打鋼琴,“你就這么在乎他留下來了什么話?”
“我不是……”
“這種事情和我解釋沒有用?!笔⒛钪{打斷了宿靳琛的話,“你應(yīng)該問問你的心臟,你對這個爸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p> 加上此時此刻鋼琴的氛圍,盛念謠覺得自己就是佛光普照的大藝術(shù)家。
“再說吧?!?p> 宿靳琛看了眼落在自己肚子上的小煤球,伸手摸了摸它。
“這小家伙就像是通了人性一樣,前段時間你沒在家的時候,它可沒有這么活躍?!?p> 盛念謠像是控訴一樣的翻了個白眼,蹲在地上摸了摸小煤球的身子。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都在公司里面呆著,讓小煤球一個人在家,當(dāng)然活潑不起來了。”
宿靳琛啞口無言。
不知道說什么。
盛念謠不在,宿靳琛就只能不斷地用工作的事情來填滿自己的生活,就這樣才能夠用那些少的可憐的時間去想念盛念謠。
可是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正在用這件事情來嘲笑自己。
宿靳琛嘆了口氣,把玩著盛念謠的頭發(fā),“要不然這次回去住的時候把它也帶回去?”
“可以嗎?”
盛念謠驚喜的樣子刺痛了宿靳琛的眼鏡。
“你還真舍得讓我一個人在家里面獨守空房?”
如果小煤球再離開的話,這個家里面再次剩下來宿靳琛一個人。
這句話說的還挺可憐。
盛念謠有些動搖。
看了眼宿靳琛,“只是可惜了,沒有辦法把你變成小人,裝在我的口袋里面?!?p> 一路土味情話,讓宿靳琛剛才失落的心臟慢慢復(f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