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
盛念謠呼吸一滯,大可不必。
宿家的親朋好友估計和宿夫人的關(guān)系不淺,盛念謠還不想自取其辱。
“蘇泱泱……”
宿深提了個名字,盛念謠立馬做了表情管理,盡可能不讓自己的厭惡出現(xiàn)在臉上。
“這個丫頭和你沒事吧?”
盛念謠勾著嘴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事?
是不可能的。
最近的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是她搞出來的。
宿靳琛念在兩家世交,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了她一馬。
可是人家依舊是之前的那個樣子。
做事情我行我素。
不知道還以為是宿靳琛的放縱。
“她向來都是那個脾氣,你覺得不開心了就直接懟回去,不用在意?!?p> 宿深的話像是安心丸,可盛念謠并不覺得有作用。
“冒昧問一句?!?p> 盛念謠抬眼,“今天您出來見我,宿夫人知道嗎?”
恭恭敬敬的稱呼讓宿深立刻覺察到了在這個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不然盛念謠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應(yīng)該表達的委婉一些。
一句宿夫人就是盛念謠的態(tài)度了。
“我們家老李就是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宿深笑著,“到底還是女人的心軟?!?p> 盛念謠沒說話。
對于剛才的話也不介意。
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話不就是因為宿夫人不知道兩個人見面的事情嘛。
再怎么強悍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也是一個耙耳朵。
“你們感情真好。”
盛念謠隨口夸獎,宿深也只是笑笑。
震動的聲音打破兩個人的安靜,盛念謠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宿深。
“接吧?!?p> 盛念謠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
“怎么了?”
“你怎么還沒有回來?”宿靳琛聲音帶著不解,“不是發(fā)信息告訴我已經(jīng)下班了嗎?”
為了不讓宿靳琛來接自己,盛念謠提前就告訴了他今天有約。
很明顯。
獨守空房的男人自動忽略了盛念謠有約的事情。
“我不是告訴你,今天有約嗎?”
宿靳琛漫不經(jīng)意的答,“我忘了?!?p> “你什么時候回來?地址給我,我去接你?!?p> 對于盛念謠在外面吃飯的事情讓宿靳琛不太樂意。
一是因為盛念謠的身體,二是宿靳琛不知道盛念謠和誰在一起。
強烈的占有欲襲來,讓宿靳琛只想緊緊的抓住盛念謠。
“可能還需要一會兒,你乖乖在家里面等我?!?p> 盛念謠安撫的話讓宿深的笑意不斷加深。
看不出來自己那個冷若冰霜的兒子還有這一天。
掛斷了電話,盛念謠才注意到宿深臉上調(diào)侃的意思。
臉色一紅。
盛念謠也不知道說什么。
“剛才是靳琛吧?!?p> 宿深隨口一問,盛念謠臉色的紅暈更加明顯。
怎么每次這種丟人的事情都是發(fā)生在長輩面前?
盛念謠只能點點頭,宿深才笑了出來。
“行了,趕緊吃了回去吧?!?p> 他也不想讓兒子知道今天的事情。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宿深站在路邊和盛念謠告別,都已經(jīng)坐進了車?yán)镞€是忍不住的叮囑了一句。
“盛小姐,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p> “是不是晚了點?”
宿靳琛拿著外套披在了盛念謠的身上,彎腰看了眼坐在車?yán)锏乃奚睢?p> “喊我老婆出來吃飯,還讓她不告訴我?”
一句話,硝煙彌漫。
但是宿深不屑于和宿靳琛爭論,反而側(cè)頭看向了盛念謠,“那我們改天再見?!?p> 話音落,窗戶便被關(guān)上。
盛念謠一臉震驚的看著宿靳琛,看著宿靳琛的臉色陰沉,盛念謠伸手拉了拉宿靳琛的衣角,示意兩個人離開。
宿靳琛看著盛念謠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心里面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好帶著盛念謠先回了家。
他的情緒不高,盛念謠也同樣。
和宿深的對話還在盛念謠耳邊響起。
兩個人心里面都有氣,宿靳琛沖了澡出來,看到盛念謠在等自己。
“怎么了?”
“我有個事情想問你?!?p> 盛念謠轉(zhuǎn)身趴在了床上,一本正經(jīng),“宿夫人姓什么?”
剛剛出來的宿靳琛正在擦頭發(fā),轉(zhuǎn)身把毛巾扔了進去,沒有回答問題。
“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宿靳琛知道盛念謠不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大概是今天從宿深的嘴里聽出來了什么消息。
想到了她。
“好奇?!?p> 盛念謠勾了嘴角,“今天叔叔稱呼夫人為老李,就像是小情侶之間的對話,有點羨慕?!?p> 看來盛念謠是有了懷疑的心思。
宿靳琛微微皺眉,“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確實是恩愛,我只是一個意外?!?p> 這么多年的宿靳琛也沒有見識到什么是父母的疼愛,除了扔過來的錢。
現(xiàn)在反而開始指手畫腳。
宿靳琛不喜歡。
“意外?”
盛念謠笑了起來,翻身躺在床上,腦海里面都是宿夫人是李家的人的認知。
所以那個李部長……
從一開始就是故意刁難。
根本沒有踩紅線,文導(dǎo)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問題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上。
宿靳琛躺在盛念謠的旁邊,伸手摸了摸盛念謠的頭發(fā),像是在擼貓一樣。
“別想了,明天不用訓(xùn)練嗎?”
“訓(xùn)練?!?p> 盛念謠趕緊拉緊了被子,一臉冷漠,“你趕緊老實點的睡覺?!?p> 這幾天宿靳琛一直都在動手動腳,但是盛念謠是在沒有心思和他糾纏,只能用睡覺的借口躲開。
宿靳琛看著盛念謠的樣子知道這是拒絕,只好默默的躺在了旁邊。
隔天早晨,盛念謠留了張紙條離開了家里。
溫嶺滿臉震驚的看著坐在自己辦公室的盛念謠,整了整自己的領(lǐng)帶。
“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過有人一大早就在辦公室等著我的場景了。”
溫嶺笑著放下咖啡,眼神打量了一眼一臉凝重的盛念謠。
“我的祖宗,您是個藝人,就這么素面朝天的出來了?”
還有黑眼圈。
皮膚狀態(tài)不是很好。
盛念謠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那個李部長的事情解決了嗎?”
“怎么了?”
溫嶺一愣,轉(zhuǎn)身盯著盛念謠,“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摻和進去的,你就好好的照顧身體,不用擔(dān)心?!?p> “我好了?!?p> 盛念謠皺眉。
聽的溫嶺一愣一愣的。
胃癌?
說好就好了?
這不是在逗他玩嗎?
“你別騙我,那可是胃癌?!?p> “誤診了,我現(xiàn)在沒事了?!笔⒛钪{站起來,“所以《云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