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幫。”
盛念瑤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可最終還是開了口,“我想查一下,那天酒店里我遇害,跟蘇泱泱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那頭靜默了一下,盛念瑤嘆了口氣,“你若是不方便,便罷了?!?p> 其實她心中也害怕,之前心中就算再懷疑,也終究只是懷疑而已。
若是真的查明了什么,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謝一欽聞言馬上說道,“這事也不難,我等會就去幫你查?!?p> 盛念瑤道了謝,便放下電話。
窗外已經(jīng)全黑了,屋子中沒開燈,濃重的黑暗壓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小煤球趴到她身上,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似乎發(fā)著光。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心情不佳,叫聲也是軟綿綿的,生怕驚到了她。
盛念瑤將小煤球攬在懷里,只覺得渾身疲憊。
她也沒有去開燈的力氣,抱著小煤球便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宿靳琛回家的動靜吵醒了,他看到沙發(fā)上的她,臉上滿是詫異。
“怎么這么晚還不去睡覺呢?”
盛念瑤扯起一個笑容,“方才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時沒注意時間我就睡著了?!?p> 宿靳琛臉上閃過責怪的神情,“那也不能在沙發(fā)上睡,現(xiàn)下天氣轉(zhuǎn)冷,你著涼了怎么辦?!?p> 盛念瑤乖乖聽他數(shù)落,抱著小煤球回了房間。
因著宿靳琛的堅決抵抗,小煤球一向是不被允許進他們的臥室的。
今天到了這里,滿臉都是好奇,加上方才在她懷里睡了會,現(xiàn)在正是興奮的時候。
在房中亂跳著。
盛念瑤任它去了,宿靳琛一進門看到跳脫的小貓,挑了挑眉,把它拎出去了。
回來時手上空無一物,上床來將她摟進懷里。
“時候不早了,快睡吧?!?p> 說著,便將床頭的燈按熄了。
他這段時間怕吵醒盛念瑤,一直沒有抱著她睡覺。
這會盛念瑤在他懷里,他懷中滿滿都是她身上的清香,讓他覺得格外的安心。
盛念瑤卻沒有如他所說的閉上眼睛乖乖睡覺,而是開口問道。
“你會騙我嗎?”
盛念瑤這話問得突然,讓原本要閉上眼睛的宿靳琛一愣。
“怎么突然這么問?”
盛念瑤還是執(zhí)拗,又重復了方才的問題。
宿靳琛開了口,卻沒有回復她的問題,而是說道,“我永遠不會害你?!?p> 聽到這個答案,盛念瑤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只是燈已經(jīng)熄滅,房間一片漆黑的宿靳琛沒有看到她的神情,只將她更緊的摟在懷里,催她快些睡覺。
盛念瑤只覺得胸口酸悶,怎么都無法閉上眼睛好好入眠。
許是晚上沒有吃飯,她覺得自己的胃也開始一下一下的疼了起來。
最開始她還能忍受,漸漸的卻愈演愈烈,她再也忍受不住,翻身下床。
宿靳琛白天許是太累了,她下床時也沒有醒過來。
盛念瑤到了隔壁的客房。
這原來是給她準備的房間,只是她一直和宿靳琛住在一起,自然也用不到這個地方。
但是她一些暫時不用的東西也會放這邊。
房間里還有一個可以上鎖的柜子,里面裝著盛念瑤的藥。
宿靳琛尊重她的隱私,從來都不踏足這個地方,但是她每每還是將這個柜子鎖的好好的。
幾顆藥下去,她胃中雖然還是空的難受,到?jīng)]有方才那樣難以忍受的痛覺了。
回到房間,一上床便被宿靳琛環(huán)在懷里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甚至帶著一些從未有過的脆弱。
“我方才在夢中,看到你離我越來越晚,一醒來發(fā)現(xiàn)懷中已經(jīng)空了。”
天知道他方才睜眼發(fā)現(xiàn)盛念瑤不在時心中有多么的慌亂失措。
盛念瑤安慰道,“方才下床喝了口水?!?p> 宿靳琛將她摟在懷里,將臉埋入她的脖頸處,沒一會又沉沉睡去。
盛念瑤卻是一夜都難以閉眼。
翌日,宿靳琛照常去了公司,盛念瑤昨晚一夜未睡,早上才堪堪閉眼。
她是被謝一欽的電話給驚醒的。
謝一欽似乎很著急,連著給她打了三個電話。
被鈴聲驚醒,盛念瑤的聲音聽起來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卻在謝一欽的一句話下馬上精神了。
“念瑤,那天宴會的事情,查出來了?!?p> 這件事情本來也不難查,特別是盛念瑤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時。
更何況,那天在宴會廳里,謝一欽本就聽到了蘇泱泱安排仲軒任的那通電話。
他便直接去酒店,借口自己那天掉了東西,要查酒店的監(jiān)控。
一聽是他掉了東西,酒店的人二話不說便讓他看了。
盛念瑤便因此,成功的看到了蘇泱泱將一包可疑的藥粉倒在一杯酒中,遞給她的畫面。
盛念瑤當時不疑有他,便那樣直接喝下去了,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現(xiàn)在回想起,盛念瑤還記得當時被那人掐著脖子時自己的那種窒息的感覺。
謝一欽將東西發(fā)過去,久久的沒聽到盛念瑤的聲音。
他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卻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東西不難查,蘇泱泱沒有閉著監(jiān)控,一查便知。”
謝一欽說著,又驚覺自己似乎說了什么。
“會不會當時宿總太擔心你了,便疏忽了這里?!?p> 盛念瑤緊緊握著手機,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不知道自己后來又對謝一欽說了什么,渾渾噩噩的掛斷了電話。
打死她都不信,宿靳琛當時沒有發(fā)現(xiàn)。
更何況他還抓住了仲軒任,仲軒任又不是什么硬骨頭,一問便可知。
宿靳琛既然查到了,為什么不告訴她?
為什么還要隱瞞,甚至讓蘇泱泱但他的身邊做助理?
盛念瑤向來聰明,可是這次她就算相出一百個原因來,也解釋不了宿靳琛的事情。
想想昨夜睡前自己問他的話,盛念瑤都覺得好笑。
“不會傷害她?!?p> 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會傷害她?
盛念瑤很想大聲的尖叫出來,她臉上布滿了眼淚,只覺得渾身各處都疼。
小煤球走進房開,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不停地喵喵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