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靳琛將人抱到床上,自己也跟著上去,將人摟進懷里。
看著盛念瑤恬靜的睡顏,宿靳琛眼中是數(shù)不盡的柔情。
可突然,他又似乎想到什么,眼神變得狠戾。
盛念瑤對此渾然不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來的時候,宿靳琛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桌上放著早餐和便利貼,說他先去公司了,讓她自己吃飯,中午再回來陪她。
她正要坐下,一個溫熱的東西便趴到了她的腳上。
低頭一看,正是宿靳琛送她的那只貓。
她眼中閃過笑意,將那只不停伸著小爪子扒拉她的腿的貓抱起來,放到膝蓋上。
說起來,這只小東西還沒有名字呢。
思及此,盛念瑤當即便拿起手機,拍了張小貓無辜看著她的照片,發(fā)給了宿靳琛。
那邊回的倒挺快,“醒了?”
盛念瑤將好奇地要上來扒拉她手機的爪子按下,“是啊,你有沒有想好給小貓取什么名字?”
那邊是意料之中的否認。
她便催促著那邊趕緊想一個。
宿靳琛看著手機,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王巖見宿靳琛這個表情,連忙問道,“怎么了?”
能讓宿總露出為難表情,難道集團出什么動蕩了?
王巖想著,表情也嚴肅起來。
誰知下一秒,宿靳琛便回答道,“你說,給小貓取什么名字好?”
說著,他還朝著王巖比劃了一下,“大概就這么大,是一只英短,灰藍色的毛,胖乎乎的?!?p> 王巖:……
就這?
這也值得宿總皺眉?
王巖再無語,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吐槽,說出來是萬萬不敢的。
他張了張口,也想幫宿總想一個名字。
奈何他也從來沒養(yǎng)過小動物,取名這一方面真的不在行。
啊巴啊巴了半天,王巖最終還是只擠出來了一個“旺財?”
說著,他自己還點了點頭。
“旺財多好啊,這名字一聽就喜慶。不管叫宿旺財還是盛旺財都響亮?!?p> 這名字自然是得了宿靳琛一記眼刀。
“什么旺財?旺財是狗的名字吧?!?p> 王巖聞言,只得閉了嘴。
想他堂堂一個國內(nèi)top2高校大學生,取名字這方面竟然顯得真的沒文化。
他寧愿去做一百份報表分析。
不再搭理王巖,宿靳琛繼續(xù)苦思冥想。
可終究是術業(yè)有專攻,商場上做決策斬釘截鐵自信滿滿的宿總取個小貓的名字卻是要想半天,最終只憋出來一個“小灰”。
盛念瑤:……
宿總總算放棄了,“我不太會取名字,你來想就好了?!?p> 聽到“小灰”,盛念瑤自然不會把希望在放到他身上。
但是這“小灰”倒是卻是給了她靈感。
這小貓一身油光水滑的藍灰色毛,倒是可以取個跟它毛色有關系的名字。
半晌后,盛念瑤眼前一亮。
“要不就叫小煤球吧?!?p>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好,又可愛又合適,一說起便想到小貓灰撲撲圓滾滾的身子。
宿靳琛自然是依她,小貓的名字便就這么被定下來了。
自從家里有了小煤球,宿靳琛便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顯著下降一位。
盛念瑤正等著云煙劇組那邊的通知,星升也不會給她接什么通告,她便徹底成了一個閑人。
整日里在家里看看書,健健身,剩下來的時間便都給了小煤球。
小煤球自然是高興,就算盛念瑤一天陪它玩二十四小時也是精力旺盛的。
見小煤球喜歡,盛念瑤便和它玩得更起勁了,往往宿靳琛回家了她都毫無知覺。
宿靳琛心中瞬間便有了落差,要知道,從前盛念瑤在家里等他的時候,每每看到他回來都是很高興的。
現(xiàn)在整個魂都被那只小貓勾去了。
宿總哪里受過這委屈,可他又不能對著盛念瑤說什么,總不能在她面前和一只小貓吃醋吧?
他便只能一記狠狠的眼刀,扔給霸占自己老婆的小煤球。
小煤球無端被兇,心中好不痛快,一個兇狠的眼神瞬間便扔了回去。
宿靳琛還看得真真的,那貓趁著盛念瑤不注意,還“哈”了他一下,似是威脅。
……拳頭硬了。
可他要上去打貓的時候,那貓又瞬間埋進了盛念瑤香香的懷抱里,叫的好不委屈。
盛念瑤便會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宿靳琛,“你做什么了?怎么你一回來小煤球就這樣不安?”
宿靳琛還能說什么,他只能怪自己識貓不清。
可他心里再有怨念,在看到盛念瑤給自己親手煲的湯時,便都化為了烏有。
宿靳琛為越來越愿意回家了。
從前對他而言,“家”只不過是房子的一個略好聽的說法。
不管是從前的宿宅,還是現(xiàn)在這間公寓,在他之前看來,都不過是一個落腳點罷了。
他知道下班了要回來歇息,卻不會對回到這個地方產(chǎn)生什么期待。
可是自從盛念瑤來了這里,他便開始有些理解,為什么公司里有些員工,每到下班便急急的趕回家去。
家中有自己牽掛的人,知道她正在等著自己,一回家便是滿滿的煙火人間,這樣的家,怎么讓他不眷戀。
他自小沒感受過多少父愛母愛,宿老爺子教導他也不只單純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孫子,更多的是宿氏集團的繼承人。
他在這世上過了二十多年,一直覺得自己孤身一身。
他能輕易的學會怎么治理公司,怎么通透人心,怎么在殘酷的商場上立于不敗之地,卻從沒學會怎么對待一份感情。
感情是不可靠的,沒有永久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過去,他一直都這么以為。
知道遇見盛念瑤。
他輕易的便被她吸引,然后丟盔棄甲,忘記了從前種種的自己心中的那些“守則”。
心中所念所想便只有“盛念瑤”三個字了。
宿靳琛想著,心中便愈發(fā)柔軟。
看著旁邊還在專心致志逗著貓的盛念瑤,他心頭一動,低頭吻了下去。
嘴上的觸感并不是想象中的香軟,而是一個毛絨絨的溫熱物體?
宿靳琛皺著眉頭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盛念瑤舉著小煤球擋住了自己,他這一親恰好親到了小煤球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