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全然忘了盛念謠才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和他生的女兒,盛千依不過是個小三的私生女。
柳云玫也不住的安撫著女兒,
“依依別哭,咱們還會有辦法的,現(xiàn)在就是網(wǎng)上的評論差一點,你的資源也都還沒掉嘛?!?p> “這一次念念無詞不是還沒見你嗎,等你真的和她見面了以后i,再多給她點錢改口風,肯定可以讓她替你說話的,到時候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盛千依聞言,這才停下哭泣,眼眶通紅地抬起頭,看著柳云玫:“可是盛念謠那個賤人是念念無詞的助理,她要是讓念念無詞不來怎么辦?“
柳云玫點了點盛千依的眉心,“你傻啊,一個助理算什么?你給她多砸點錢,還怕念念無詞顧念著她的一個小助理的幾句話?“
這話有道理,盛千依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又拿出手機,給念念無詞撥了過去。
那邊的盛念謠和林夕正等著盛千依再來找她們,現(xiàn)在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盛念謠勾了勾唇,清了清嗓子調(diào)整了自己的語調(diào),這才接起電話,
“盛小姐,我記得上次我的助理好像已經(jīng)和你談過了,怎么您現(xiàn)在還要來聯(lián)系我這一個小作家呢?”
盛千依聽出了她話里的倨傲,恨得牙癢癢,但又不得不繼續(xù)賠著笑臉。
“想必您也知道,我和您的助理之間是有一些齟齬的,讓我們兩個有著私人恩怨的人談,肯定不能談出來對咱們都好的方案的,所以我還是覺得咱們倆應該見面聊一下比較好,我保證,我到時候開出的條件一定能夠讓您滿意?!?p> 盛千依嘴上的說的這樣言辭懇切,心中卻已經(jīng)把盛千依罵了幾萬遍了。
不過寫了幾個字,被別人夸了幾句就真把自己當什么人物了,居然還在她的面前裝起來了。
盛念謠聞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眼里滿是躍躍欲試要整人的神采,
“既然盛小姐這么的有誠意,我自然也不能再說什么了,那就盛小姐定時間和地點吧,我隨時恭候盛小姐的大駕。”
盛千依原本心中還有氣,此時聽著盛念謠松口了,語氣中又對她恭敬起來,心中一口氣這才順下,和念念無詞約了一個最近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到時候就得辛苦你去見盛千依了?!?p> 林夕聞言,自然是點點頭,又開口問道,“聽盛千依這語氣,好像真是想出一次血了,你到時候真的要拿她的好處嗎?”
這肯定要啊,盛念謠挑了挑眉,“當然拿啊,她要給我我干什么不拿?我不僅要拿,我還要讓她給的肉疼,還不得不乖乖的給出來?!?p> 盛念謠回到宿宅的時候,剛剛是晚飯的時間。
宿老爺子今天不在家,倒是宿靳琛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也沒動筷,倒像是在等她似的。
盛念謠走到離他稍遠的座位坐下,又小心的打量著他的表情,生怕他又突然發(fā)瘋。
她現(xiàn)在對宿靳琛的感覺還挺微妙的,一方面,她現(xiàn)在名義上是他的妻子,兩人又有共同的敵人,理應當親密一些才對。
可是她又隱隱感覺,宿靳琛這個人,要遠比她想象中的危險。
光是憑他成為植物人一年,一醒來坐著輪椅都能重新讓宿氏集團上下服服帖帖這一點就不容小覷。
而且她說到底,在他看來也只是個“沖喜”的人選罷了。
還是一個依然沒有徹底洗清曾經(jīng)開車撞他的嫌疑的沖喜對象。
盛念謠很清醒,那天睡在宿靳琛床邊被掐著脖子醒來的痛覺還尤記于心。
所以即使此時飯廳里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她也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宿靳琛見對面的人安靜斂著眸的樣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明明她現(xiàn)在應該也算是他們宿家的人了,和盛千依那樣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對線還要被欺負嗎?
偏偏盛念謠還不開口,若是他貿(mào)然問的話倒是顯得他有多在意她似的。
雖然他今天一下午都在網(wǎng)上看她們倆的這個事情。
盛念謠還微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潔白無暇的臉上投下兩道可愛的剪影,飯廳里溫暖柔和的光打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易碎的白玉陶瓷似的。
宿靳琛不自覺想起那張照片上盛念謠微紅的眼,那張照片和此時一動不動的盛念謠重合,讓他莫名的心中一動。
他一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看重顏色的人,之前他沒出事的時候,也有多的是各色各樣的美女朝他投懷送抱,其中也有容色不輸于盛念謠的,他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覺得面前那人好看過。
宿靳琛這邊正對自己那片刻的心動百思不得其解,一道突兀的“咕?!甭暣蚱屏诉@飯廳里安靜的氛圍,盛念謠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今天為著盛千依的事情,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到現(xiàn)在早就餓了。
偏偏宿靳琛還一直不動筷子,她也不敢說自己餓了,就只好一直忍著。
直到現(xiàn)在自己肚子都叫了。
盛念謠偷偷幽怨地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卻被后者抓了個正著。
宿靳琛感覺到了盛念謠的怨念,輕咳了一聲,總算是開始動筷子了。
盛念謠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一是幼時但凡她吃飯慢一點,就會被柳平玫動輒打罵,或者根本就不給她飯吃了,長久以來,她就養(yǎng)成了迅速扒飯的習慣。
后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每天吃飯的時間更是固定了。
她自己是習慣了,一直用余光關(guān)注著她的宿靳琛卻是怎么都習慣不了。
這女人是怕自己跟她搶嗎?跟惡狼撲食似的。
平時若是有人在宿靳琛面前這個樣子,早就被他讓保鏢丟的遠遠的,免得讓他沒了吃飯的心情。
今天的宿靳琛卻只是張了張嘴,最終隨她去了。
甚至看她吃得香,自己也比往常多吃了一些。
飯畢,便是有專業(yè)的人來給宿靳琛做復健。
宿靳琛的腿其實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之前在床上躺太久了,讓他的組織有點傷到,只要每天堅持耐心做鍛煉,要不了幾個月就會恢復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