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進貿(mào)易區(qū) 他們惡心
千里之外
C國邊城地界——貿(mào)易區(qū)
秦然哭著將電話掛斷,緩緩的癱下了自己的小身子,“嗚嗚……”
一旁
一直落眼瞧她的冥丞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性走了過來,將她粗暴的拽起,動作卻不失溫柔的陰冷道:“你現(xiàn)在要回去還來得及!”
她紅著眼搖頭,擦去臉上的淚意,又恢復堅強道:“不了,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p> “你確定?下面我們?nèi)羰翘みM了這片深林,你再和他們通話可就難了!”
“我知道的?!彼呀?jīng)恢復了冰冷的樣子,揮開他那還扯著她肩膀的手臂,清冷道:“孟祁和唐叔查的怎么樣了?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進去?”
“一個小時候后,那里松懈的厲害,我們可以偷偷溜進去!但是進去之后,他們肯定會排查身份,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你和我走一起,唐單和孟祁走一起?!?p> “知道了?!鼻厝粵]有心情的應著,隨即往小房子的里間走去,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箱子出來,拇指輕推了一下,啪嗒的打開。
伸手取出里面的槍支,飛快的拆卸零件,游刃有余的將一個大物件,拆成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裝在了自己的身上。
冥丞看著鳳眸泛著黝黑,唇瓣緊緊的抿著,不發(fā)一言,明明她此番熟練的動作都是他教了不下百遍的杰出之作,可現(xiàn)在看著她真這般冷靜的拆卸,仿佛打了一拳出去落在棉花之上,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心堵的厲害。
他是不是……
不應該教她這些。
明明她應該學的是如何處理公司事務,想的是今天該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而不是要做什么。她應該要活的恣意一點兒,這樣才對得起她這秦大小姐的身份。
秦然收拾完備后,卻見他一直盯著她,面容泛著陰冷又不知道發(fā)什么瘋,蹙眉道:“太子爺還不動?”
冥丞收回了視線,往里間走去,從那張竹簡制出來的床底下,取出自己的銀色小箱,掏出里面改良發(fā)射進程極遠的左輪手槍。
纖長雪白的指節(jié),迅速的將其拆散如釘,一顆一顆,別在了自己的衣扣之上,剩下的全塞在了自己的衣襟里。
片刻時間
唐單和孟祁回來了,兩人性子都極為穩(wěn)重,見他們這幅收拾好的樣子,手腳也麻利的將槍支拆卸帶在身上,幾人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黑沉的厲害,比那畫質(zhì)上的墨水還透著幾分的漆黑不見底,蕭條的深林如同參天大樹,處處透著詭異的寒涼。
明明C國天氣溫和不變,沒有華國分明可辨,但這處貿(mào)易區(qū)卻獨獨的開辟了新的天地一般,與外面的地界完全不一樣。
忽冷,忽熱,忽寒,忽燥,不僅多變,還陰晴不定,讓人把控不住它的情緒。
這里地勢復雜,有高山有深林有流水,有優(yōu)美的小鎮(zhèn)卻也有囚禁惡魔的監(jiān)獄。
唯有各國罪大惡極之人,才會攀到這個地方求生,以求更罪惡滔天的人保護。
貿(mào)易區(qū)說的好聽點就是一個巨大囚籠一般的住所,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匯聚各國陰狠人物的另一個地獄。
這里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入口,分別有四批不同的人管制,排查進來出去的人,像唐單和孟祁就摸黑走的南部進入,這里晚上監(jiān)守的人少,想要進去對于他們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而秦然跟在冥丞后邊,走的就是最東部的入口,這里晚上雖然一直有人排查,但是不嚴。
倒是守門的幾人,喝的醉醺醺的,見有個漂亮的女人進區(qū),口哨吹的很響,眼里的驚艷之色也不加掩飾,混笑:“兄弟們,進來個美人!”
“哈哈哈,這般漂亮的美人不知道能在貿(mào)易區(qū)待上幾時???”
“誰知道呢!那前兒個剛進來個美的,就被監(jiān)獄區(qū)長給撈去了,嘖嘖,沒有活過明天??!”
聞言
秦然的身子猛然的一顫,狠狠的擰著眉頭盯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餓狼一般,隨時隨地都會爬過來撕咬。
垂下的手突然被一道冰涼的觸感抓住,冥丞陰沉著臉,氣息可怖至極,嗤笑:“什么東西?也敢覬覦爺?shù)呐?!?p> “呦?還是個硬骨頭?哈哈哈……”幾人大笑。
“也不知道這兄弟能堅持幾時啊?”
“恐怕今晚筋骨就會被磋磨干凈吧?”
“哈哈哈……”他們瘋狂的大笑,像個瘋子一般在這暗夜之中發(fā)狂,顛邪的厲害。
冥丞陰狠一笑,拉著秦然走了進去,余光打量著他們像是一堆死人骨。
但是他們喝的太過醉癱,幾人就這樣看了幾眼,靠著墻邊睡著了,一點兒都不知道危險的來臨。
午夜之后,那碎著冰寒的利刃,狠狠的插入他們的心尖,在皎潔的光線之下,泛著血紅的反光。
城區(qū)之內(nèi),唐單和孟祁已經(jīng)走了進來,幾人匯合。
面前排了不長不短的隊伍,正在被挨個搜查,即將安排小鎮(zhèn)或監(jiān)獄入住,從東南西北四個門進來的人如今都在這兒了。
突然
有貿(mào)易區(qū)巡查的人闖進來大喊道:“鎮(zhèn)長!東門的幾個兄弟被人殺了!”
凌爵帶著人大步的踏了出來,臉色泛著陰狠的踹了過去,“亂喊什么?怎么死的?”
阿夏被踹的一個屁股坐在了地下,那么高大的一個個子,他只不費吹飛之力就將他踹倒,可想而知他隱藏的力氣有多大。
阿夏抖著身上的胖肉,腮幫子都跟著顫抖道:“下屬不知道?。∠聦賻搜膊檫^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被人給捅了?!?p> “那你還不去給我搜身上帶刀的人?!”
“是——”阿夏急忙的爬了起來,帶著人就要開始排查。
凌爵臉色低沉著又吩咐了一句,“將剛剛從東門進來的所有人,都給我殺了!”
“是——”
阿夏帶著所有貿(mào)易區(qū)的兄弟,趕到附近已經(jīng)登記入冊的人家去,凡是搜出來藏著匕首刀刃的,全部抹了脖子。
又去抓了所有從東門進來的人,團團圍在一起,一刀又一刀,結(jié)束了這場搜查。
整個貿(mào)易區(qū)內(nèi),飄散著一股令人惡心作嘔的鮮血味,就連天上那高掛的滿月都被鮮血染的血紅。
一邊
見證了全程的幾人,唐單冷漠的看著,孟祁更是冷淡的掃著,唯余秦然一人,覺得腿腳發(fā)軟,卻硬生生的站住了,撇過臉去,不再看。
身后
冥丞悄無聲息的走了回來,性感紅潤的唇瓣輕輕勾起,顯然心情好到極致。
秦然伸手,死死的扯著他的衣角,眼尾泛著殷紅,“你是不是瘋了?這種時候還要去逞你的太子爺威風?”
冥丞微微湊近她,扯下她的纖指反握在手里,傾吐低冷:“爺看他們,惡心!不殺,不快!”
秦然冷漠的收回手,還往自己的衣角上使勁的蹭了蹭,怒聲:“別拿你那臟手碰我!”
冥丞臉色一陰,勾起唇瓣來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