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dāng)然?!标愶w點點頭,“這個年輕人背脊骨里的毒蟲,已經(jīng)和他的背脊幾乎融為一體,它吸收這個年輕人背脊里的養(yǎng)分,怎么可能爬出來?”
“它一旦離開那個環(huán)境,比那一些氣流不暢更加的痛苦。”
“原來是這樣。”陶大千趕緊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受教了?!?p> “剛才我是考驗?zāi)阋幌?。”陳飛淡淡的道,“你在我的面前,不加掩飾的使用素問針第一針,說明你對人沒有保留,既然你對別人也沒有保留,那我也不會對你有什么保留?!?p> “下面,我會施展一次探陽仙手,你仔細(xì)看,如果有什么不會的,你可以隨時問我?!标愶w認(rèn)真道。
陶大千渾身一震,幾乎不質(zhì)疑這個真假,而是道,“你愿意把這個失傳的素問針第二針教我?”
陳飛點了點頭,“借你的銀針一用?!?p> 陶大千連忙把自己手上的銀針交給陳飛,陳飛伸手一拍,一股勁道不偏不倚,不大不小,拍在這個青年人的背部,接著,從這個青年背脊里刺入進(jìn)去,深可見骨髓的銀針全部被逼飛了出來。
陳飛徒手一撈,十二根銀針從半空中全部接住,隨手放到了一旁的袋子里,讓陶大千拿去先消一下毒。
光是這一手,讓陶大千暗暗點頭,對陳飛的本事再無一絲懷疑。
這個年輕人,有水平的。
陳飛手指夾上銀針,讓陶大千瞳孔一縮的是,陳飛左右手各自夾上了十根銀針,這要比他剛剛的難度要大的多。
“仙人指路是驅(qū),而探陽仙手是取,看仔細(xì)了?!标愶w冷冷的道。
左右開弓,陳飛兩根銀針為一組,從一左一右,斜刺進(jìn)這個青年的背脊。
陶大千看的瞳孔一縮,光是這一手,就比那仙人指路難上一倍還不止。
就這樣,上下各自用二十四根銀針封住這個青年整個人的背脊,這會看上去,這個青年背脊之上密密麻麻,全是銀針,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陳飛等了片刻,手上夾著最后一根銀針,然后隨手一彈,這根銀針準(zhǔn)確的沒入這個青年的背脊。
一聲“吱”的聲音,旋即消失不見。
陳飛手指一挑,把銀針拔出來,隨著銀針被拔出來,一條血紅色的細(xì)小毒蟲赫然被挑出。
陳飛扔到了一旁的白色托盤里。
“死了?!?p> “神乎其技??!”陶大千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樣一條隱藏在背脊里的毒蟲,就連開手術(shù)都沒法開的毒蟲,這個陳飛僅僅只是用一根銀針就準(zhǔn)確的插死,并且挑出來了嗎?
“先用二十四根銀針封死氣脈,逼的這個毒蟲到最后一個點,再用銀針一針斃命,直接取出……,這就是探陽仙手嗎?”
陶圣手恍然大悟,頗有一些撥開云霧見天晴的感覺。
“師傅,請受我一拜!”陶圣手神色激動的道,當(dāng)即噗通一聲,就給陳飛直接跪下了。
“哎哎,起來?!标愶w被嚇了一跳,陶大千都一把年紀(jì)了,給自己下跪像什么?
但陶大千堅決不肯起來,神色激動,“達(dá)者為先,先生,你就傳我探陽仙手吧!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只要你肯傳我,陶門居,你可以拿去!”
陶大千熱淚盈眶,什么是朝聞道,夕死可矣。陶大千一輩子做夢都想學(xué)會這個素問針,但是可惜,聞名天下的素問針,僅僅只有第一式流傳了下來。
剩下的兩式,全部失傳了,只要能學(xué)到這個,他可以付出一切!
陳飛一臉的鄭重,陶門居,就是這個陶大千的醫(yī)館了,目前這個陶門居陳飛是知道的,陶圣手一輩子的基業(yè),價值幾十個億。
而陶圣手愿意拿這個陶門居來換這個素問針的第二針,可以看出,這個陶圣手求學(xué)之心有多么的強(qiáng)烈!
那可是這個陶圣手的全部!
“你要學(xué),我可以教你,但陶門居就不必了,我不喜歡奪人所愛?!?p> “我教你,免費?!?p> “真的?免費?”陶圣手渾身一震,無法置信的抬起頭,來看陳飛。
“是的。”陳飛笑了笑,素問針只是陳飛會的所有絕學(xué)里,最不起眼的一個,它是記錄在青囊書里的一套,這個陶大千不會也是正常。
“學(xué)醫(yī)本來就是為了救人,敝帚自珍像什么?傳給別人,才能救更多的人?!?p> 陳飛認(rèn)真的道,“你想學(xué),第三針也可以傳你,你那個徒弟說的對,鬼邪辟易……,我也會。”
陶圣手徹底驚駭了。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陶大千跪下,鄭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