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花
這兩天,白天在外面玩,晚上回來,劉浪就給老媽做好吃的,讓王秀華欣慰的不停說自己總算是熬出來了,享兒子的福了。
不得不說,王秀華雖然沒啥學(xué)問,但是鄰里關(guān)系搞得不錯,兩天時間,不但跟901的趙阿姨家混熟了,還跟904的銀發(fā)老夫婦聊得來,沒事就到兩個鄰居家去串門。
劉浪懷疑再過幾天,樓上樓下的鄰居,老媽也能跟人家聊上。
不過今天老媽就要回老家去了,因為她擔(dān)心老爸劉勇一個人在家,會出什么問題。
說是回去就把小店轉(zhuǎn)讓掉,再和劉勇一起過來,幫劉浪張羅找對象的事情。
“兒子,我看901的菲菲不錯,聽說她還沒有男朋友,你上點心!”
王秀華臨走的時候,拉著劉浪的手,語重心長的安排道。
“我心里有數(shù)!”
劉浪把給老媽行李箱里塞了好多東西,有鹿茸、靈芝孢子粉和人參等藥材,有給老爸買的保健品,還少不了姐姐劉芳的漂亮衣服和小外甥的玩具手辦。
姐夫李峰在外面打工,就暫時不給他買了。
送走老媽,劉浪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老媽在家,劉浪都不敢直播吹牛了,只是在脖子上掛了一個綠色玻璃的吊墜,說是玻璃種帝王綠。
劉浪考慮過了,百年野山參不能多賣,古玩這東西,也講究個傳承有序,經(jīng)常賣不明來歷的好東西,人家還以為你是盜墓的摸金校尉呢!
只有翡翠這東西好,買一塊原石抱回家,說是從里面開出個帝王綠的西瓜,都沒人知道真假。
現(xiàn)在劉浪家里,客廳里有一架鋼琴,一組沙發(fā),西邊房間是給父母準(zhǔn)備的,老媽這兩天就睡在那里。
東邊的房間是劉浪自己睡的,中間光線不太好的房間正好用來直播。
直播的房間背景墻,是整整一面墻的仿紅木博古架,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真紅木的了。
架子上面擺著幾件真品瓷器,上次劉浪從李文全古玩店里買的仿古瓷,已經(jīng)轉(zhuǎn)化完了。
所以劉浪在火車站送了老媽之后,就方向盤一轉(zhuǎn),向古玩市場開去,準(zhǔn)備再多買點仿古瓷回來。
上次過來,劉浪還是個菜鳥,看不出來好壞。
現(xiàn)在逛了幾家店鋪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李文全老先生實誠,有一說一,仿古瓷的質(zhì)量是最好的。
“老先生,我又來了!”劉浪進門沒看到人,于是喊了一聲。
聽到劉浪的喊聲,老板李文全從里間出來了,照例是手中端著紫砂茶壺,對著壺嘴吸溜著茶水。
李文全見到劉浪,認出了是上次買了好幾套仿古瓷的菜鳥,于是笑瞇瞇的問道:
“小友,這次準(zhǔn)備買點什么?”
“先買個十萬塊錢的吧!”
李文全一聽笑了,這位像是買豬肉似的,來多少錢的!
“行!架子上都有標(biāo)價,你是回頭客,我給你打九折?!?p> 上次劉浪買的全是仿古瓷,這次他腦海里有很多的古玩知識,所以選的比較雜,盡挑那些品相好,真品能賣上價錢的東西。
像是鼻煙壺,名家畫作印刷件等,挑了一大堆,最后一算價格,已經(jīng)有十三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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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段菲菲參加了魔都賽區(qū)決定出線的,小組PK比賽。
觀眾都已經(jīng)入場,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都已完成。
段菲菲等在后臺的樓梯口,聽著前面舞臺上主持人激情洋溢的話語,心情難免有點緊張。
不過,這幾天她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馬上要演唱的歌曲也已經(jīng)練過無數(shù)遍。
對于自己的嗓音,段菲菲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下面,有請段菲菲登臺!”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入口處的燈光亮起。
段菲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向舞臺上走去。
明亮的燈光從頭頂上打下來,讓段菲菲看不清臺下的觀眾,只有影影綽綽的人影。
四位評委老師坐在舞臺旁邊凸出的高臺上,面帶微笑,看上去都十分和善。
段菲菲伸手握住話筒,暗暗調(diào)動自己的情緒,以符合將要演唱歌曲的感情。
主持人向旁邊退去,把舞臺讓給了段菲菲,同時嘴里還在說著:
“下面請欣賞,選手段菲菲帶來的歌曲——野花!”
?????
一瞬間,段菲菲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聽清主持人的話。
野花?
我要唱的歌曲,不是野花啊!
難道主持人報錯了歌名?
有可能!
這么多的選手,每次唱的歌都不一樣,記串了歌名,也很正常。
段菲菲微微偏頭,向主持人看去,希望他能想起來,糾正自己的錯誤。
但是主持人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面帶微笑,還向她微微點頭。
段菲菲茫然的轉(zhuǎn)頭看向樂隊,樂隊的人還以為她是示意開始,于是和緩的前奏飄揚了出來。
野花!
這是野花的前奏!
主持人有可能記錯歌名,但是樂隊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部記錯!
這是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菲菲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好像有很多的蜜蜂在飛舞。
但是時間不等人,前奏就要過完了。
身為一名歌手,或者任何一個有責(zé)任感的人,都不能讓演唱變成舞臺事故。
雖然不是自己練得滾瓜爛熟的那首歌,但是野花段菲菲也會唱野花。
段菲菲機械的張開口,跟著樂隊的節(jié)奏,歌聲飄蕩了出來。
臺下的觀眾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段菲菲的聲音依然那么動聽,就好像是正常的演出一樣。
但是段菲菲剛唱了幾句,四位評委老師,就有三位面露異色,或是微微搖頭,或是眉頭微皺。
而臺邊的攝像機,忠實的把評委老師的面部表情,給記錄了下來。
段菲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把整首歌給唱下來的,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兩眼無神的看著臺上,評委老師在點評,好像說他很失望,原本非??春米约海衫舶衫驳摹?p> 段菲菲很茫然,也很委屈,她想辯解,想傾訴。
但是這個時候,主持人已經(jīng)伸過手來,把她手中的話筒給拿走,并且示意她該把舞臺讓給下一位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