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有限的信息,大家討論了一會兒,就先安排了任務(wù),李大貞在隊(duì)里屬于技術(shù)那一塊兒,負(fù)責(zé)找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其余幾個人在榮市幾家醫(yī)院看看婦產(chǎn)科的門診記錄,有沒有符合死者信息的。袁滿去專賣店問問情況,看能否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明天早上直接行動,不用再來辦公室,一群人說完話后肚子有些餓了,原計(jì)劃明天的休息還有聚餐就被案子泡湯了,加班不說,這會兒肚子還餓的咕咕咕叫。
許北堯看著哀怨的幾個人:“走吧,去吃宵夜?!?p> 周免搭著余凡的肩膀:“忽然覺得餓肚子也挺好,等一下多吃一點(diǎn),不用給頭兒省錢?!?p> 袁滿不想出去,剛想找許北堯說話,李大貞就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瞬間秒懂。
“我打電話幫你問問看簡柔有沒有空,你稍微等一下。”
李大貞聽話的站在一邊,在電話接通后,耳朵都快豎起來了。直到聽對方說有空,才放下懸著的心。
他們選擇的加餐地方不遠(yuǎn),在警局不遠(yuǎn)處的一個燒烤攤,那里生意很好,晚上正是忙碌的時候,余凡和周免先過去占位子。
許北堯和袁滿,陪著李大貞站在門口等簡柔。這會兒雨雖然停了,但地上有些濕,風(fēng)還一陣一陣的吹著。
袁滿攏了攏衣服,心里想還好沒有穿裙子出門,不然早就被凍成冰棍了,怎么榮市會這么冷,明明已經(jīng)三月了。
許北堯看著她縮成一團(tuán),下意識走到她前面擋住風(fēng)口,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榮市這里溫度會低一些,你要穿厚一些,不要感冒了?!?p> 高大的身影徹底抵擋住了風(fēng),只覺得前面是一堵溫?zé)岬膲Γ羌獬涑庵鴮儆谒奈兜馈?p> 袁滿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眸,莞爾一笑:“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yīng)該將外套脫掉,然后給我披上嗎?”
他也笑了,笑容很淺,只是嘴角稍微有點(diǎn)弧度。接著修長的指尖放在胸口,開始解開了風(fēng)衣的扣子,一顆兩顆,解到第三顆又一陣風(fēng)吹來,袁滿一把按住了他的指尖。時間像是定格在兩個身上,路燈的光從墻角撒下來,將兩人籠罩住了,周圍的一切成了背景板。
“我不冷,我穿得挺厚的,你自己留著吧。”說完轉(zhuǎn)身看向停車場的方向,李大貞等不及,已經(jīng)去宿舍樓下等簡柔了,這會兒就他們兩個人。
許北堯低頭站在她面前:“那你幫我扣上吧!”
袁滿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以為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傻得有些可愛,老僧入定般,面部表情卻豐富多彩。
許北堯并沒有逼迫她,笑著自己一顆一顆的扣上了,如有所思淡淡的來了一句:“許太太就不能效勞一下嗎?”
袁滿又失神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嗡的在響,李大貞帶著簡柔過來那會兒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不對勁,但有具體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四個人沿著警局的外圍慢悠悠的走著。
簡柔挽著袁滿的手臂:“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怎么身上這么燙?”
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嗎?沒有,我只是有些熱?!?p> 熟悉袁滿的人都知道,她只要一害羞就會發(fā)燙,有些像發(fā)燒。這會兒身體徹底變熱了,臉頰紅通通的。
李大貞總是有意無意的在簡柔面前找話題,兩個人興趣相投,并排走著。只有許北堯一個人走在前面,手插在風(fēng)衣的兜里,閑庭漫步般。
沒多久后,就到了一個烤肉的攤前。周免余凡坐在一張椅子前,向大家招手??救鈹偟拿娣e不大,但生意很好,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忙碌的在人群還有烤肉架前穿梭。
大家坐下后,周免就將桌上的啤酒打開了六瓶,一瓶一瓶的遞給每一個人。袁滿尷尬一笑:“我不會喝酒,換成果汁行嗎?”
周免笑了笑:“行,原本就是蹭你的歡迎儀式,隨意就好?!?p> 李大貞側(cè)過身子問旁邊的人:“你要不也換成果汁?不用逞能的?!?p> 簡柔豪爽一笑:“沒關(guān)系,我在家經(jīng)常陪我爸爸喝酒,還是能喝一點(diǎn)的?!?p> 沒過多久,烤肉就上來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吃肉,聊得熱火朝天。袁滿吃著肉串安靜的聽幾個人講許北堯破獲的各種案子。她心里高興之余,有一種自己家老公就是優(yōu)秀的喜悅感與榮譽(yù)感。
余凡喝高興了,一只手搭在老大的肩膀上,有些惋惜的說:“老大是挺好的,就是還差一點(diǎn)才圓滿?!?p> 袁滿以為在叫她,視線盯著說話的人,正等待著下文。
簡柔問了一嘴:“差什么?”
李大貞搶答:“差一個嫂子!”
除去當(dāng)事人和家屬,其余的人都樂呵呵的笑著。白天因?yàn)榘缸拥牡蜌鈮?,在休閑的這一刻,才會暫時忘去。
簡柔撞了撞袁滿,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后看著許北堯問:“許隊(duì)長,你能不能幫我們女孩子解惑一下,你到底喜歡什么樣子的女人呀?”
許北堯拿著酒瓶:“是你想問還是你身邊的人想知道?”
簡柔挽著袁滿的手臂:“都想知道?!?p> 他放下酒瓶,在眾人的期待下,緩緩開口:“不告訴你們,我喜歡什么樣的人,只會告訴她一人。”
大家“切”了一聲,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吃飽喝足后,一群人準(zhǔn)備離開。許北堯去結(jié)賬時,將袁滿叫上了。
走到烤肉攤面前,他指了指上面的二維碼:“我錢包忘在辦公室了,你付錢?!?p> 女孩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墊著腳尖去掃攤前的二維碼,對著老板娘說:“麻煩問一下,九號桌多少錢?”
這會兒人少了一點(diǎn),老板娘是個面善的人:“許隊(duì)長要是忘帶錢,這次就算了,張姐請你們吃?!?p> 袁滿趕緊接話:“不用了,不用了,錢還是要給的,我給錢是一樣的?!?p> 老板娘看了看女孩子,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滿面春風(fēng)的許隊(duì)長,報了價格,又別有意味的說:“難怪不帶錢,是不是工資都上交給小姑娘了?!?p> 于是袁滿的臉又紅了,這一晚上她就沒有感受到榮市春風(fēng)的冷意。
聚餐后,許北堯送兩個女孩子回去,他正好順路,但李大貞也要湊熱鬧。于是又變成了四人行。
一對在前面,一對在后面,一對笑聲不斷,一對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回宿舍后,簡柔還在用微信回李大貞的消息。袁滿洗完澡就看到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她,傻笑個不停。
揭開被子鉆進(jìn)去:“你和李大貞挺適合的,好好加油!”
簡柔靠在床頭:“他還沒有表白呢,還不能算在一起,一定要其中有一個人先開口,兩個人同意后才算在一起。不過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還是得慢慢了解才行?!?p> 愛情有時還真不能按認(rèn)識的時間來算,應(yīng)該從每個人心動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