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轉(zhuǎn)身拎著籃子走出了小院,劉慧慧這丫頭給的東西,我不能不拿,不拿別人說我做作,免得傷了人家的心。
然后我騎自行車回了家,我媽已經(jīng)做好了飯,我們一家三口端著碗又來到了我家門口的CBD聽街坊們八卦。
大人們一伙,我們幾個小孩一伙,特開心,我也喜歡聽大人們八卦,特有意思。
不過北院的大娘總是喜歡給我介紹對象,特煩人。
“高陽!給你說個媳婦你看成不”
我撇了她一眼,“大娘,別鬧”
大娘說,“多大啦!說個媳婦,回家?guī)Ш⒆佣嗪冒 ?p> 我不耐煩了,“孩子不吃飯啊!不拉屎?。 ?p> 然后王良一口面條噴在我褲子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
“我打你個球球,吐的我滿身都是豆芽面條”
我拿著碗準備去王良家盛一碗面條吃,忽然看到對面河邊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我還沒仔細看,王震指著那女的大喊,“冰霜?”
女孩一回頭,我一愣,還真他媽是冰霜,這丫頭來這里干嘛?
冰霜走了過來,還穿著那件米黃色的雪紡長裙,只不過這次上身披了一件牛仔小外套。特別漂亮,跟城里人一樣,特好看。而且頭發(fā)很長披在肩上,雪白的小臉,特迷人。
劉天真發(fā)現(xiàn)我們仨然后走了過來。
“喂!高陽,你們?nèi)齻€住在一起?”
我呵呵笑,“嗯!我們是發(fā)小,對了!你吃面條不,我給你盛一碗去”
劉天真搖了搖頭,“我馬上就回去,不吃了”
然后我問,“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劉天真說,“我外公住這里,所以就來看看了,沒想到這么巧,你也住這里?”
我們鄰居都夸劉天真長的好看。打扮也洋氣,大家都說他家混的挺大。在外面做生意,她老爸特能賺錢。
我家呢!三代貧農(nóng)(至少三代)跟人家沒法比,呵呵……
王震王良跟冰霜聊個不停,我就拿著大蔥吃著面條聽他們聊。
王震說,“冰霜,你兄弟姐妹幾個?”
冰霜撇了我一眼,“你們別叫我冰霜好不好,我叫劉天真”
我就納悶了,這丫頭跟王震聊天,撇我干嘛!有病。
王良連忙附和,“好好好,那我們以后就叫你劉天真好了”
劉天真抿嘴一笑看了看我。
我沒好氣的說了句,“看我干啥?”
劉天真忽然蹲在我旁邊看了看我碗里的面條。
我端著碗把手伸了過去,“看個夠,里面啥也沒有,只有豆芽跟面條,你吃不?”
劉天真搖了搖頭,“你吃飽了嗎?”
我說,“快了”
然后劉天真又說,“趕緊吃,吃完騎自行車送我回家”
我一愣,“我送你?”
“對??!怎么了?”
然后王震一把奪過我的碗,推了我一把,“就知道吃,趕緊去”
我不耐煩的說道,“行吧!誰讓你來到了我家門口呢!”
我推出自行車,“上來吧!”
我爸媽看了看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屋。
我騎著車朝著鎮(zhèn)子的方向駛?cè)ィ瑒⑻煺孀谲嚭笞@丫頭搖搖晃晃的特煩人。
到了縣道,我實在是受不了。
“喂!你別亂動好不好!”
“我坐不穩(wěn)??!”
我急了,“你抓住東西啊!”
她說,“我抓啥???”
我剛想說你抓住我的車座子。忽然這丫頭一把摟住我的腰。
我一愣,第一次有女人摟我,我一個沒握住方向,俺倆直接栽進了路邊的草叢里。
我的大腿被自行車砸了一下,沒事,而這丫頭的裙子被后座的毛刺直接劃破,膝蓋的位置直接扯在了車子上。
我連忙去扶車子,然后就聽到,“吱啦”一聲,這丫頭的裙子成了短裙。
我忽然看到了她雪白的大腿,又長又細。
然后劉天真朝著我的頭就是一巴掌,“看夠了沒有”
我連忙轉(zhuǎn)身沒好氣的說了句,“又不是沒看過,上次……”
劉天真愣了
我也愣了,感覺自己說錯了話。
劉天真生氣的看著我,“上次咋啦!你看到啥了?”
我連忙解釋,“上次我啥也沒看到”
然后劉天真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說。你看到啥了?”
我的耳朵被他揪的生疼,“我看到,挺挺的,翹翹的,然后雪白雪白的……那……那啥!”
然后在看劉天真,這丫頭羞的滿臉通紅。
我趕緊推著自行車往前走了兩步,躲避著她的眼神。
她就這樣一直跟著我,我也不回頭。
過了一會我實在憋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丫頭居然拖著裙子,跟個傻子似的。
“你把那塊布扯掉不就行了嗎?”
劉天真撅著嘴,“不行,扯掉就走光了”
我不耐煩的說,“咱倆!我啥沒看過!”
劉天真舉起手就要打我,“再說!”
“好好好,不說了行了吧!”
然后我們就這樣去了鎮(zhèn)子上,仲夏,臨近夜晚,夕陽的余溫還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草香,我走在前面,她跟在我后面,那個夏天的傍晚我們倆就這樣看著天邊的落日,看著晚霞一直走著,風吹過了我的臉,風也撩起了她的長發(fā),我多想她走在我的前面,這樣我就可以聞到她的發(fā)香。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鎮(zhèn)子上,鎮(zhèn)子上比我們這里好多了,馬路四周全是商店,賣啥的都有,特繁華。
我問,“你家住哪?”
她說,“就把我送到這里吧,我自己回去,我怕……”
我問,“你怕啥?”
她說,“我怕我爸看到你”
我懂了,我是鄉(xiāng)下人,呵呵。
“那好,我回去了,再見”
不等她說話,我直接騎車離開。
我覺得沒什么,有錢人也好,沒錢人也罷,大家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嗎?有啥不一樣,
第二天回到學校,劉慧慧比我早到,已經(jīng)趴在了座位上正看書呢!而我同桌王懷又跟后座的劉剛在打撲克,我一屁股坐下來,打開窗戶透了透氣,我們這是二樓,而我就坐在后排的窗戶邊。
今天是周五,明后天大假不上課。今天在混一天拉倒,禮拜一我們學校門口有廟會,明天要想辦法搞錢才行,不然怎么趕廟會。
我拿出白紙就開始畫畫,整整畫了一天,下午幾節(jié)課我都不知道,我不停的在畫,四幅梅蘭竹菊畫好,正好放學鈴聲響起,我把下午的四副畫傳給劉慧慧,“送你了”
劉慧慧驚訝的看著我:“高陽!這是你畫的?”
我沒說話,對我來說這是對我的侮辱,“老子的手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后我轉(zhuǎn)身跟王震王良離開。
下了樓梯,我就看到隔壁教學樓跟我同名的那個家伙,那大個也看到了我,雖然比我高一屆,可是好像被我怕了似的,見我躲著走。
嘿!我來勁了,“王震,王良,走去會會那小子去”
“好嘞!”
這小子給我裝病,花了我家好幾千,今天不揍他也得罵他幾句,不然心里不舒坦。
要不是校長那老頭子下了死命令,打架立馬開除,今天還得揍他一頓。誰讓我們?nèi)硕嗄?!仗勢欺人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干過。
王良一把按住他,我剛想開罵,忽然我同桌王懷拉了我一把,“高陽,我今個表白,你去不去”
表白?好像比罵人有意思。
“走走走”
我跟王良,王震三個很哥們的扒著肩膀跟著王懷表白了,完全忘了那家伙。
我問,“誰家丫頭?”
王懷掏出香煙,“冰霜”
我他媽拍死你,你居然跟冰霜表白,那可是我……不對??!我跟她啥關(guān)系也沒有?。?p> 我迷迷糊糊的跟著王懷來到了學校門口,叼著煙蹲在地上等了一會,沒過一會劉天真就走了出來,這丫頭今天穿著校服,前凸后翹的身材完全被隱藏了,一點也不好看。
王懷朝我們仨使了個眼色,然后拿著情書就走了過去。
王懷跟劉天真在我們仨七八米的地方小聲嘀咕著什么,聽不清楚,而劉天真時不時看向我這里。
我當時心里忽然特別難受,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有人對劉天真表白心里就是悶得慌。憋的難受,感覺胸口有石頭壓著一樣。
晚上的天有點涼,學校門口的一片樹葉落了下來,掉在了我身上,我撿起樹葉看了看,然后扔在了地上,王懷還在跟劉天真在嘀咕著什么,劉天真還是時不時的看向我這里。
然后王懷轉(zhuǎn)身,劉天真也走了,他們倆說了啥,我完全不知道。
看著王懷的背影,我立馬追了過去。想要問個明白。
王懷告訴我說劉天真有喜歡的男生了。
我又問,“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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